第017章 晴空壹鶴排雲上

　　交流會已經過半。
　　但是祁績給大家帶來的興奮與高潮，還掛在眾人的臉上。
　　莉莉絲道：“祁績，妳這種演奏技法，特別厲害！我感覺，很多的曲子，都可以用妳的這個技法！”
　　作為天才作曲少女，她的腦子裏，已經開始按照祁績的技法，來構思旋律了。
　　臺下。
　　馬卡斯認真道：“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壹個超級超級的音樂天才！我之前，真的是孤陋寡聞了！我實在是真的想不到，在這個遙遠的東方，居然還有著妳這樣的音樂天才！”
　　馬卡斯越說越是興奮。
　　這個興奮，是他身後的來自於柏德利音樂學院的學生們，完全沒有見到過的。
　　以前的馬卡斯教授，是多麽地淡定啊。
　　即便是之前，在第壹次聽到了莉莉絲的成名曲的時候，他也沒有露出此時此刻的神態來的啊！
　　這個祁績，竟然讓教授，失態到了這種程度？
　　那麽剛才祁績演奏的這首《輪回》，到底代表了什麽？
　　似乎是見到了大家眼中的疑惑，馬卡斯站了起來，舉著話筒，興奮而又認真地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所以可能不太懂，祁績發明的這個新的技法的含義！我研究了鋼琴作曲這麽多年，祁績，真的是我見過的，活著的裏面，最天才的壹個！這麽說吧，不出兩年，由祁績同學發明的這個技法，肯定會在鋼琴演奏界，流傳開來！甚至於，成為壹種風尚都說不定！”
　　“在古典樂曲的發展已經陷入了停滯了的今天，想不到，我竟然能夠在這裏，現場見證壹個天才的誕生！”
　　馬卡斯對於祁績，對於《輪回》，這是賦予了最為高度的評價的！
　　而他的這番評價，使得臺下的學生們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我的媽呀！這個老頭，這是瘋了吧？這是在說啥呢？”
　　“不久之前，他什麽嘴臉？不是說咱們華國，沒有優秀的作曲人嗎？這臉變得也太快了了吧！”
　　“這個老小子！但是不得不說，祁績的這首《輪回》，是真的好聽啊！”
　　“真的好聽！今天真的是不虛此行！妳們把視頻錄制下來了嗎？剛才祁績學長的表演，我能聽壹輩子！”
　　對於馬卡斯的贊賞，祁績微微地點了點頭，不卑不亢的。
　　這壹幕落在了邱誌的眼中，他眼中的驕傲更濃。
　　這樣的學生，年紀輕輕，竟然就能夠寵辱不驚到這種地步！
　　祁績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小了！
　　只要他能夠保持這段時間以來的這種超強的創作力，那麽未來的華語樂壇，甚至是世界樂壇，都會有祁績的壹席之地的！
　　壹想到這樣的學生，居然出自朝陽電影學院，居然是自己的學生。
　　邱誌的嘴角都要笑爛了。
　　王右明在壹旁默默地看著邱誌那小人得誌的嘴臉，吞了吞口水，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都化作了壹抹嘆息。
　　職業生涯，壹輩子能夠遇到祁績這樣的學生，那真的就是會用光今生所有的力氣的。
　　但是今天啊。
　　不能全讓妳們家出風頭了啊！
　　王右明眼神給自己身後的壹個男學生示意了壹番。
　　交流會還在繼續。
　　輪到上京音樂學院的華泰光登場了。
　　華泰光今年20歲，他入圍了今年的金曲獎最佳作詞。
　　雖然最後沒有得獎。
　　但是也足見他的實力。
　　他立在了臺上，言小佳也被請了出來。
　　兩個人分別發表了自己在作詞上的壹些見解。
　　引得了臺下的眾人，瘋狂記筆記。
　　很快。
　　就來到了這個環節的重點上。
　　由臺下的教授出題，臺上的學生，來寫詞！
　　這是上京音樂學院和朝陽電影學院的PK。
　　而柏德利學院的人，只能看著。
　　因為他們不懂華文。
　　兩家學院，分別由言小佳和華泰光領隊，各五位學生，坐在了舞臺的左右。
　　王右明和邱誌立在了舞臺的中央。
　　王右明看著臺下說道：“剛才大家交流作曲，那叫壹個激烈啊！我耳朵都聽熱了！現在我們PK作詞，都是點到為止！文無第壹，武無第二嘛！”
　　邱誌道：“不錯！”
　　兩個人話是這麽說。
　　但是兩人的眸子裏，都燃燒著熊熊的戰火！
　　作為同門師兄弟，兩個人這麽多年，在各個場合，以各種形式都PK過。
　　妳揍過我，我揍過妳。
　　都痛得不行。
　　所以今天，就壹個目的。
　　那就是那狠狠地把對方揍趴下！
　　祁績坐在臺下。
　　有個好看的妹子怯生生地遞給了她壹杯奶茶。
　　他正喝得開心，後排頓時有人起哄了。
　　“祁績上去啊！祁績的作詞實力，大家還不知道的嗎！”
　　“不錯！祁績得代表咱們學院登臺啊！”
　　“不登臺不行了！”
　　“祁績快上去！我要看妳裝逼！”
　　邱誌在臺上，也大笑著朝祁績招手。
　　祁績捧著奶茶就坐到了角落裏。
　　妳們玩吧，我坐在旁邊喝奶茶就行！
　　作詞大賽，正式開始了！
　　學生會的主席張嘉報了壹個不透明的箱子上來。
　　邱誌手伸了進去，然後抽出了壹張紙條出來。
　　“人行道！”
　　“咱們的第壹個主題，是人行道！”
　　“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想想怎麽寫這個主題！臺下的同學們也壹起來，看看‘人行道’三個字，妳們能想到些什麽！”
　　眾人頓時埋頭苦幹，苦思冥想了起來。
　　就連不打算參與的柏德利學院的這群外國人，都有模有樣地在思考著。
　　祁績坐在角落裏，神態悠閑。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
　　上京音樂學院，有三人示意自己寫出來了。
　　而朝陽這邊，則是有兩人。
　　五個人分別把自己寫的詞念了壹遍。
　　臺下坐著來自很多學校的十來位教授們，壹起評分。
　　最終，華泰光寫的詞，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他站了起來，沖著大家示意。
　　臉上頗為得意。
　　言小佳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第二輪繼續。
　　這次的話題是楓葉。
　　最後是上京音樂學院這邊的壹個女學生，寫得更好更有靈氣。
　　王右明輕輕地撞了撞邱誌的肩膀，笑道：“妳的學生們怎麽回事兒啊？今天不在狀態啊！”
　　邱誌瞪了他壹眼，沒有回答，只是眉宇間掛上了壹抹厲色。
　　“啊！連續兩次都不如人上京音樂學院的啊？這次咱們不會真的要挨揍了吧？”
　　“別說得那麽誇張，不過對方這表情，看起來，總是讓人不是那麽舒服就是了。”
　　“哎！確實比不過別人啊！”
　　“還有幾輪啊？”
　　第三輪繼續。
　　這次，依然是上京音樂學院寫得好！
　　尤其是華泰光，這壹輪裏面，他寫的關於樹蔭的比喻，簡直絕了！
　　就連朝陽學院自己的學生……大家作為主場觀眾，都不由得位客隊叫好！
　　王右明笑了笑，道：“師兄，七局四勝，這壹次，妳要輸了哦！”
　　上京音樂學院，拿到了賽點！
　　邱誌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
　　他望了望祁績的方向。
　　這小子，這三輪，這是壹個字都沒憋出來啊？
　　這種現場命題式的創，作的確是對於他的要求有點高了！
　　王右明繼續道：“沒關系啊師兄，咱們兄弟這妳來我往的，今天我先贏為敬，不過分吧，哈哈哈！”
　　王右明難掩自己心中的得意！
　　不愧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
　　這不是吊打言小佳這個所謂的金曲獎最佳作詞嘛！
　　真正的寫詞高手，是需要有著持續的穩定的輸出能力的！
　　華泰光代表上京電影學院說道：“承讓了啊，大家！畢竟咱們朝陽電影學院，主要教的，還是表演嘛！所以在寫詞上面差壹點，完全還是可以理解的！大家要是有什麽想要學習的地方，都可以找我的老師王右明教授！”
　　華泰光這話說的，讓王右明非常受用。
　　讓上京音樂學院的人，也很受用。
　　因為在上半年，他們的表演系，也是這麽被朝陽電影學院嘲諷的。
　　此時此刻，還了回來。
　　言小佳看了壹眼坐在自己身邊淡定不已的祁績，沒好氣道：“我說大明星，咱們被欺負了，妳不出手嗎？”
　　祁績：“妳被欺負了，找我給妳報仇啊？自己打回去啊！”
　　言小佳被祁績壹句話，就給懟了回來。
　　見到祁績和言小佳在竊竊私語。
　　此時還在侃侃而談的華泰光皺了皺眉頭。
　　祁績在他講話的時候，不認真聽他說話，反而是在“開小差”。
　　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於是他說道：“祁績妳好！今天咱們的這個活動，妳也應該參加壹下吧？”
　　祁績笑著搖了搖頭。
　　“但是妳都坐在了這個舞臺上了啊！妳不參加，妳這是對自己的母校的不尊重啊！”
　　“不尊重”三個字，華泰光還特地用了重音強調了壹下。
　　臺下的同學們頓時就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上京音樂學院的，媽的！怎麽這麽裝逼啊！祁績，揍他！”
　　“但是吧，我覺得人說得也沒有問題啊！祁績坐在臺上，跟壹個大爺壹樣！這是多少同學都想要上去露臉的機會啊！”
　　“說得不錯！祁績以為自己有點名氣，這就飄了！這可是為了咱們學院爭口氣的時候！”
　　“妳們這話說得，人祁績前面三輪沒有寫出來合適的歌詞，都有問題嗎？”
　　祁績聽到華泰光的這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自己這是不想要用整個地球的資源來壓妳呢。
　　妳這貨倒好，自己跑出來裝逼？
　　見到祁績沈默，華泰光越發得意。
　　這肯定是祁績迫於剛才自己臨場的驚艷表現，不敢開口了吧？
　　“其實沒關系的，祁績同學要是實在寫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現場命題的難度，妳要是沒有專門的訓練過的話，其實還是很難的。”
　　這陰陽怪氣的。
　　祁績原本是覺得自己在這個臺子上，是有點欺負人的意思的。
　　但是這小子這話說的，那祁績忍不了了啊。
　　他淡淡地笑道：“咱們繼續吧，後面不是還有四輪嗎？妳著什麽急啊！”
　　祁績終於開口了，眼神之中帶著自信。
　　言小佳瞄了祁績壹眼，眼神裏閃過壹絲異色。
　　薛平平聞言，頓時就和身邊的壹個同學說道：“對啊！著急什麽啊！那個上京音樂學院的，是個憨憨吧！”
　　“祁績的表現，才叫做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啊！”
　　“總覺得祁績這話說得，實在是有點沒有底氣啊！”
　　寫詞的PK，來到了第四輪。
　　這壹次，張嘉捧著箱子，來到了馬卡斯的身邊：“教授，您來抽壹個吧？”
　　馬卡斯坐著看戲，看得是津津有味。
　　對於邱誌和王右明這對師兄弟之間的恩怨，他是早就有所了解的。
　　甚至在幾年前，在外國的壹次音樂會上，他還見過壹次比今天更為激烈的。
　　那壹次，是這兩個人親自下場battle。
　　那場面，“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猝看。
　　馬卡斯最後抽出來了壹個“冬天”。
　　冬天兩個字，算得上是歌詞裏面常見的季節了。
　　而壹說到冬天，大家想到的肯定就是下雪了。
　　華泰光壹看到“冬天”兩個字壹出來，他便露出了壹個得意的表情。
　　這個題目，他之前是做過的。
　　甚至於他寫的這壹首詞，還給王右明看過，連王右明都贊不絕口，覺得很有新意。
　　他和王右明對視壹眼，王右明的眼神裏，也是露出了“很好很不錯”的表情。
　　王右明顯然也想到了他的那壹首詞！
　　於是。
　　華泰光刷刷刷地就在之上寫了起來，不到壹分鐘就寫完了。
　　然後靜靜地看著其他人摳腦袋，壹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他這個速度，倒是著實把臺下的人，給驚了。
　　“這麽快！？”
　　“窩草！他這是思考都不待思考的啊！”
　　“他以前肯定寫過類似的歌詞，所以啊！”
　　“媽呀！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怎麽感覺咱們第四輪，又危險了啊！”
　　言小佳默默地寫了五句話。
　　但是又默默地塗掉了。
　　她以前是寫過冬天的。
　　其中有兩首歌詞，還是寫的不錯的。
　　但她今天想要新作。
　　她臨時，卻是寫不出來。
　　此刻她的狀態就是越是想寫，越是寫不出來。
　　這時。
　　她看到祁績動筆了。
　　祁績只寫了四行字。
　　壹眼瞄過去，對仗還挺工整？
　　就四句，不寫了？
　　祁績撣了撣白紙黑字，覺得這四句話寫出來，著實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意思。
　　上京音樂學院的五人，有兩人寫了出來。
　　第壹個同學念完。
　　大家都紛紛喝彩。
　　“寫的不錯！”
　　“確實有點意思！”
　　“還可以啊！”
　　上京學院這邊，大家壹邊歡欣鼓舞，大家都表現得很不錯嘛！
　　然後輪到華泰光了：
　　“是個暴雪天。”
　　“天氣預報很敏感。”
　　“行人三三兩兩的車站。”
　　“獨影潛行在其間。”
　　“……”
　　華泰光用短短的壹百多個字，給大家敘事壹般地描繪了壹個殺手，在雪夜裏，取人首級的故事。
　　極其有畫面感！
　　臺下，有人叫好！
　　“好！寫得真好！跟看了壹場懸疑故事壹般！”
　　“真不錯！太有畫面感了！”
　　“這完全就不是壹個學生能夠寫出來的敘事歌詞啊！真牛啊！”
　　聽到大家的誇獎，華泰光淡定地笑了笑。
　　王右明嘿嘿壹笑，道：“哈哈，師兄，承讓了啊！”
　　其他學院的教授們，也是極為欣慰地看著華泰光。
　　覺得這小子將來，肯定會有壹番成就的。
　　這下子，壓力全部來到了祁績這邊。
　　全場的目光都看著祁績了。
　　因為祁績是朝陽音樂學院這邊，唯壹壹個寫出來了的。
　　祁績走到了臺子中央。
　　華泰光遙遙地看過去，祁績手裏的紙上，似乎只有四句話？
　　就這？
　　這是強行湊出來的吧？
　　言小佳也默默地按住了自己的額頭，覺得待會兒的場面，可能會沒眼看。
　　祁績咳嗽了壹聲，也不多逼逼，直接開念：
　　“千山鳥飛絕。”
　　短短的五個字，壹副肅殺的畫面，頓時湧上了大家的心間。
　　有點東西啊！
　　邱誌眼前壹亮，旋即心間的石頭便松了下來。
　　祁績這五個字壹出來，他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壹般！
　　非常的不壹般！
　　王右明身子立刻坐直了，表情從剛才的玩味，變成了認真。
　　華泰光本來已經坐下了，但是聽到祁績的第壹句，他直接就彈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祁績。
　　“萬徑人蹤滅。”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這是壹個什麽樣的畫面感啊！
　　這就是白茫茫的壹片啊！
　　祁績這兩句話，寫得好絕！
　　言小佳嘴巴微張，腦波震驚著。
　　祁績這兩句帶給她的畫面感，超出了她的想象。
　　超過了她以往讀過的所有關於冬天，關於大雪的句子。
　　祁績向著走了兩步，繼續道：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四句話。
　　二十個字。
　　祁績念完。
　　全場靜得落針可聞。
　　這是詞？
　　這是壹個學生寫的歌詞？
　　這他媽是詩吧？
　　好有畫面感！
　　孤獨與寂寥，在短短的20個字裏面，向著眾人撲面而來。
　　沿著所有人的耳廓來回盤旋，然後壹路殺進大腦，如同化作了最為淒寒的大雪壹般，瞬間冰凍了所有人震驚著的目光。
　　“窩草！！祁績寫得好絕！！”
　　“二十個字！壹句雪很大都沒有提！但是畫面感簡直要塞進我的眼眶！”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還算是歌詞嗎！？妳說這是古人寫的詩，我也願意信吶！”
　　言小佳緊緊地攥了攥拳頭，嘴唇有點發白。
　　祁績的筆力，竟然恐怖如斯！區區20個字，便寫出了她過去二十年，從未寫出過的畫面！
　　華泰光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江雪》祁績雖然只念了壹遍，但是卻在他的腦海裏，在短短的幾秒的時間裏，回蕩了無數遍。
　　王右明張著嘴巴，大口喘氣。
　　祁績的這四句詩，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邱誌則是拍手叫好，還撞了撞王右明的肩膀，笑道：“師弟，祁績這寫得怎樣啊？能不能入了妳的法眼啊？”
　　給給柏德利眾人做翻譯的翻譯，壹時間都楞住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把祁績的這四句話給翻譯給馬卡斯幾個人聽。
　　這四句詩裏面濃濃的孤寂之情，他翻譯不出來。
　　甚至於。
　　他認為，這種情感，只能夠使用華國的文字，才能夠表達出來！
　　英文是表達不出來這樣的情緒的！
　　打分的教授們，此刻已經不再猶豫。
　　全部都選擇了祁績！
　　在祁績的這四句詞之下，華泰光的詞如同壹點星火，瞬間湮滅了。
　　祁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幾個人都興奮地給祁績捏了捏肩膀，恭維道：“祁績學長，妳實在是太厲害了！”
　　“真的好強！”
　　“嗚嗚嗚！學長，妳實在是太帥了！”
　　言小佳也很興奮。
　　但是她顯得很是矜持，只是默默地看了看祁績，眼瞳裏，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來。
　　祁績這短短的四句話，已經在瞬間，用實力征服了她。
　　邱誌問道：“祁績，妳這雖然只有四句，但是已經非常完整了！有名字嗎？這四句詩？”
　　祁績點點頭：“就叫《江雪》”
　　“《江雪》？好名字啊！”
　　“說實話，這就是完完全全的古體詩啊！祁績真是牛筆！怪不得可以開創華國風啊！這古詩文造詣絕了！”
　　“祁績站在舞臺上，那就是對所有人的不公平啊！”
　　“祁績學長太強了！繼續啊！我要聽學長寫詩！”
　　第五輪開始。
　　這壹輪的題目，由邱誌抽出來的，是“秋天”。
　　上京音樂這邊。
　　只有壹個人寫了出來。
　　不是華泰光。
　　他的道心，已經被祁績打破了。
　　此刻他還坐在椅子上，在緩著勁。
　　朝陽這邊。
　　祁績和言小佳都寫了出來。
　　言小佳第壹個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念吧，妳先念的話，我可不好意思念我的了！”
　　言小佳念完，立刻引得了大家的掌聲。
　　很中規中矩的壹段歌詞。
　　她通過秋天常見的意象，構造了壹個極有氛圍感的東西。
　　這時。
　　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壹聲祁績。
　　下壹刻，全場都喊了起來：“祁績！”
　　“祁績！”
　　“祁績！！趕緊的！”
　　“祁績，我要看妳裝逼！”
　　“祁績，我要聽妳念詩！”
　　同學們都興奮了。
　　剛才的壹首《江雪》，大家還沒有聽夠！
　　邱誌已經不坐了，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想要把祁績接下來的畫面拍下來。
　　薛平平的手機快要沒電了，此刻正在著急上火，又不願意錯過祁績！
　　祁績再次立在了舞臺的中央。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壹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全場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