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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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用最溫柔的口氣說出最狠的話!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花開兩朵,各表壹枝。
  天邊泛起壹抹魚肚白。
  春光穿透層層雲團灑落下來,給夜雨過後的長安城披上了淡金色的紗衣。
  慶陽宮。
  慶陽殿下身著鳳冠霞裳,微倚雕欄,翩然獨立,狹長的鳳眸中綻起漣漪,遙望南方。
  少頃。
  清澈的天空中出現了壹個黑點,仔細壹看,竟是壹只文力凝聚的飛鶴。
  它於長安宮上空稍稍盤旋,好似找到了目標,朝著慶陽宮的方向急速墜去。
  待至殿宇附近時,這只由南往北、連夜飛越了數千裏土地的文鶴便四分五裂,化出了壹個個金光字符灑落下來,映入了慶陽殿下的眼眸裏。
  慶陽絳唇微微勾起:“不愧是本宮看上的男人!”
  收到李諾的飛鶴傳書後,她的心總算踏實了。
  “殿下,大長公主還在客殿等著呢,奴婢該如何回她?”
  小鄧太監疾步走來,臉上布滿了焦急之色。
  太平公主也不知發什麽神經,來了慶陽宮可就沒回去,他陪了太平公主壹天壹夜了!
  不過太平公主倒也沒有吵鬧,完全收斂了性子,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坐在客殿裏等著。
  然而越是如此,鄧太監就越感覺心驚膽跳。
  太平公主平日裏有多撒潑,多強勢,作為宮裏人,他能不知道嗎?
  那位鄭駙馬爺可是被欺負的連屁都不敢放壹個,這都已經成了長安權貴階級茶余飯後的笑料了。
  但今日太平公主卻壹改往常的脾氣,這就讓人感到意外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小鄧子生怕太平公主會做出什麽壹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所以只能親自陪著盯著。
  慶陽公主卻不以為意。
  她輕啟檀口道:“告訴她,李子安能饒趙權壹命,但江南百姓可無法饒恕他所犯的滔天罪孽。通敵,叛國,應天府趙家當滿門問斬,誅九族!”
  “啊這……”
  小凳子難以置信。
  若真這麽傳達的話,太平公主還不直接發瘋?
  慶陽微微嘲諷道:“妳去傳話便是。記住,壹個字都不能漏……本宮這位姑姑,年紀大了,聽說近日還開始吃齋念佛,脾氣也應該有所收斂,斷然不會像潑婦壹樣大哭大鬧的。”
  “奴婢遵命……”
  小鄧子邁著小碎步退去。
  不過他也是留了個心眼,這萬壹太平公主發起瘋來,他可兜不住哇……於是便叫了幾個侍衛隨他壹起過去,這人多力量大,也好有個照應!
  嗯,絕非他貪生怕死。
  少頃。
  小鄧子邁著小碎步走入客殿,雖然太平公主不是他的主子,而且還因年前犯了事而被皇帝奪了公主的封號,但畢竟是皇家的血脈,他可不敢放肆,這壹進來就立刻行禮。
  太平公主見狀急忙朝他擺擺手:“免禮,小鄧公公,慶陽那邊可有松口了?”
  畢竟有求於人,太平公主當然不會繼續端她的公主架子。
  她提起長裙,急忙朝著鄧太監走去,蒼白憔悴的臉上流露出了壹絲希望。
  這模樣,看上去倒很是可憐。
  高高在上的大長公主呢,而今卻跟他壹個奴婢這麽地討好著。
  小鄧也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慶陽公主的意誌,他可不敢違背,便咬咬牙,復述了殿下剛才的話。
  “慶陽……當真這麽可狠心?”
  眼中唯壹的希望之火熄滅,太平渾渾噩噩地就朝著地面倒去。
  鄧太監急忙將她攙扶到椅子上,擔憂道:“大長公主,可要喚禦醫?”
  太平公主不能在慶陽宮出事,他可吃罪不起。
  “禦醫又如何治得了本宮的病……小鄧公公,可否讓本宮和慶陽見上壹面?本宮要當面問清楚。”
  太平公主緩過壹口氣,面露濃濃的苦澀。
  她不明白,明明都傳達了天子的意思,可為何慶陽還要拒絕?
  若無陛下點頭,慶陽又如何擇選李子安為駙馬?而且,李子安都已經有正妻了。
  但若有了天子的旨意,那就完全不壹樣了,宗人府也將無法阻攔,慶陽便可和李子安雙棲雙宿,可為何慶陽要拒絕這個交易呢?
  什麽江南百姓無法饒恕趙權?
  玄武湖壹帶所住的都是壹群泥腿子而已。了不起,她出銀子為他們重新打造壹個家園便是。
  李子安啊李子安。
  妳為何這麽狠心?
  為何就不能高擡貴手?
  “大長公主,殿下她不見妳,她說了,讓妳好自為之。還有,殿下和武安公的事情,也無需妳們操心。”
  小鄧太監深吸壹口氣,道,“不過殿下也說了,可以安排妳去天牢見趙權最後壹面。”
  慶陽啊慶陽,妳也是這般絕情!
  太平公主見事不可為,便如發狂了的野獸壹般嘶吼道:“誅九族啊……好狠啊,好狠啊!”
  小鄧警惕地後退幾步,道:“大長公主,趙權也就二十多年前做過妳的侍衛而已,妳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妳懂什麽?妳壹個太監懂什麽!”
  太平猛地站起來,歇斯底裏地吼道。
  小鄧咬牙道:“奴婢是不懂這些,但奴婢至少明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天理?哈哈,天理!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為何就不能網開壹面饒了他的罪過?”
  太平瘋狂大笑。
  “罪孽若太過深重,必要以血洗之。天亮了,奴婢恭送大長公主出宮!”
  小鄧大聲說道。
  太平顫顫巍巍地朝著殿外走去,看也沒看鄧太監壹眼。
  小鄧不急不緩地跟在後頭,直到將太平公主送出了長安宮,這才急忙轉身回去報信。
  長安城,雖然在去歲秋遭受了壹次嚴峻的兵災,但凝聚力反而更加的強大了。
  尤其是被劃給慶陽做封地後,好似涅槃重生了壹般,充滿了極大的活力,長安城百姓們發自肺腑的笑容更是越來越濃了。
  漫無目的地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太平卻感覺到有些陰冷。
  她縮了縮脖子。
  這時,壹條狐裘坎肩披在了她的肩上。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暖意,太平回過頭,露出壹個慘淡的笑容:“妳怎麽來了?”
  “妳去了慶陽宮壹夜未歸,我這個做駙馬的,當然是擔心妳了。”
  男人略顯嘶啞卻透著壹股親切感的聲音響起,正是太平公主的駙馬,鄭欽文。
  “妳不恨我嗎?”
  太平公主不解道。
  她冷落了駙馬二十多年,她不信駙馬心中對她無恨意。
  “日子總是要過的嘛。”
  鄭欽文為太平公主捋了捋淩亂的發絲,動作輕柔小心,面露溫煦笑意,“妳是金枝玉葉,能選中我這個寒門出生的三甲第二十七名,可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若無殿下的幫襯,我最多也就是外放壹個下等縣的縣令,哪有如今的榮華富貴?”
  太平公主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鄭欽文。
  這個被她欺負了半輩子的男人,還會感激她?
  “妳不問問我去慶陽宮做什麽嗎?”
  太平問道。
  鄭欽文很溫柔地繼續為太平整理衣裳:“妳是幫趙權求情吧?我記得我們成親那壹年,他還是公主府的侍衛統領呢。不過真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他成了封疆大吏,可惜,卻做了糊塗事。”
  太平默然地點了點頭。
  鄭欽文的手,劃過太平的脖子,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讓我猜猜看……這都二十幾年過去了,妳竟然還念著那麽點情分吶,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求慶陽……所以,澤兒是他的種對嗎?”
  太平目露驚恐。
  這個秘密,她藏了整整二十八年了。
  她親自選的這個駙馬,雖然心有疑慮,但從未問起過此事。
  鄭欽文的手劃過太平白皙的脖子後,往上貼住了她的唇,繼續說道:“別這麽驚慌,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妳知道嗎?澤兒為什麽明明有才學,但年年科考,卻年年落榜嗎?”
  “是妳!”
  太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噓,別那麽大聲,放松些……”鄭欽文笑呵呵道,“妳猜對了,都是我幹的!”
  “為什麽……”
  太平慌張道。
  “為什麽?哈哈,妳還有臉問為什麽?”
  鄭欽文的笑容慢慢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本以為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會被他的真情所感化,但他錯了。
  他的壹次次忍讓,壹次次退步,換來的卻是人家的變本加厲。
  而今,更是為了這個通敵叛國的姘頭求情?
  這讓外人如何看他?
  他當了二十八年的縮頭烏龜也換不來人家的真情,那麽就換個方式相處吧。
  這壹刻,鄭欽文在太平眼中,變得是那麽的陌生。
  和這個憨厚老實的駙馬相處了整整二十八年,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壹點都不了解他。
  鄭欽文笑問道:“李子安或許會看在妳的面子上放過趙權壹馬,但是妳可有想過,江南百姓會放過他嗎?”
  “哼!那些泥腿子,能有什麽作為?”
  太平咬牙切齒道。
  “所以……高高在上的妳,根本不了解民間啊。”
  鄭欽文嘲弄道,“禮部杜尚書曾諫言陛下壹句話,叫做‘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千萬別小瞧了民間百姓的力量!太祖皇帝南征北戰數十年,若非得到老百姓們的支持,他如何建立這泱泱皇朝?”
  稍頓。
  鄭欽文臉上的笑意慢慢冷卻下來:“趙權,註定是要被誅殺九族的,沒人能夠攔得住,也沒人敢攔。妳應該想想,倘若李子安將澤兒的身世說出來,妳說澤兒能不能逃得過這壹劫?”
  “鄭欽文,妳敢!”
  太平大怒。
  這個兒子,可是她的壹切!
  “不是我敢不敢,而是是李子安想不想。”
  鄭欽文面無表情道。
  誅九族……
  若鄭瀟澤的身份真的公開了,那麽必然難逃壹死。
  等等……
  剛才……
  太平公主猛得想起鄧太監的話……
  應天府趙家滿門問斬。
  所以……
  她這個兒子應該沒事?
  是的。
  壹定是這樣!
  她的這個兒子在長安出生,在長安長大,和應天府趙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鄭瀟澤,是她和駙馬的兒子,壹輩子都是!
  太平很快反應過來,目露哀求:“夫君,澤兒姓鄭,我求妳了……”
  鄭欽文玩味笑道:“現在才求我,是不是太晚了?”
  太平苦苦哀求:“我錯了,我悔不當初……只要妳肯放過澤兒,這輩子,我給妳做牛做馬可好?以後壹切都聽妳的。”
  鄭欽文擦去太平眼中的淚水,輕柔問道:“真的?”
  “我發誓!”
  太平急忙說道。
  鄭欽文點點頭:“其實要我答應永遠保守這個秘密也行,不過……”
  “夫君但說無妨,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壹定去辦,哪怕去求陛下。”
  太平鄭重道。
  “十五年前,有壹夥神秘的馬匪襲擊了江南的壹個村子,還放了壹把火……此事當時鬧得很大,但最後卻不了了之,公主若能讓刑部重查此案,那麽澤兒永遠都是我的親兒子!”
  鄭欽文道出了最終目的!
  “都過了十五年了,這如何查?”
  太平公主皺眉道。
  “只要讓刑部重啟此案即可,至於能否查到兇手,總要試壹試不是麽?不然,我心中這道坎可過不去。”
  鄭欽文斬釘截鐵道。
  十五年前,當聽到老家的噩耗傳來,所有親人全都葬身火海,他腦袋壹片空白。
  他也有想過報仇,但還是忍住了。
  他明白,以他壹己之力是鬥不過那群人的。
  其實,他在十歲那年就已經和村裏人徹底斷了聯系,然後被壹個“鄭”姓人家收去當了養子。
  如此,他也算是恢復了原本的鄭姓。
  二十八年前,他考中了三甲第二十七名,本以為可以當官了,可以為自己的氏族平反,哪知這壹切都是他自己的壹廂情願罷了。
  三甲,又稱之為“同進士出身”,只能外放下等縣為官,而且任期至少是十年起步。
  若朝中無背景,只怕壹輩子都難以調動。
  他如何敢賭?
  而且也等不起。
  也就是在那壹天,太平公主向他拋了繡球。
  他接受了。
  成為駙馬,那便是壹步登天!
  可惜,他還是太想當然了。為自己的幼稚思想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婚後。
  太平公主,根本就沒給他好眼色看過。
  他本想借助太平公主的勢力去為自己的氏族平反的想法也隨之徹底破滅。
  尤其是在“兒子”不足月出生後,他才明白,原來這位公主殿下只是為了遮掩皇家醜聞,這才選中的他。
  他開始自暴自棄。
  醉生夢死了二十八年。
  而今。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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