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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妹嘴如刀,淫窩肉身俱獻(下)

水滸揭秘(貞蕓劫)第壹部 by xtjxtj

2025-1-17 21:18

  且說林沖與魯智深連吃數日酒,轉眼已過七日。他得智深相陪,暢吐胸中誌向,每日盡醉而歸,心情已漸好轉。這日辰時,若貞為丈夫更衣束服。林沖見娘子容顰憔悴,心事重重,便安慰道:「娘子勿再憂心。這幾日,陸謙那廝早嚇破鳥膽,不知藏何處去了。那高衙內也知好歹,必不敢再來羅噪。」
  若貞眼圈壹紅道:「我止憂心官人。禁軍受高太尉節制,官人回軍畫卯,須處處小心,莫要著了惡人的道。」
  林沖道:「某是武官,比不得那些文官墨客。如今天下賊寇四起,國家正值用人之際。雖偶受同僚之氣,但得總教頭看承,重用於我,想必無事。」
  若貞知他自負,只得道:「也須多加小心才是。」
  林沖穿戴整齊,出門時央錦兒看好家,守好院,若有事,速來禁軍報知。隨即大步踱出院門,回禁軍畫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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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軍營中,林沖換上教師服,提壹條慣用的蛇矛,上馬馳向演武教場。
  教場上,旌旗招展,大小軍卒,個個精神抖擻,齊臻臻惡狠狠排成數行,早已例隊森嚴,正等他授藝。林沖在演武廳前下馬,見這數百名新進軍卒,只數月間,便被自己訓成虎狼之師,心下甚喜,胸中煩惱頓消。
  他盡心演訓壹日。酋牌時,正要更衣還家,壹執令軍漢近前道:「教頭,總教頭有令相授,請教頭移步議事廳。」林沖心中壹喜:平時少有傳令,莫非戰事已起,太尉有用於我?」
  議事廳內,總教頭王堰沖林沖道:「林教頭,前些日來,妳訓誡有方,太尉很是看承於妳。今日太尉喚我去白虎節堂,有軍令交教頭去辦。」
  林沖喜道:「可是令我去滅賊冦?某當盡胸中本事,為朝廷解憂。」
  王堰笑道:「教頭莫急於建功,憑妳本事,早晚擔當大任。」言罷取出令牌道:「太尉有令,禁軍虎騎軍訓練憊懶,槍棒生疏,禁軍教頭林沖槍棒嫻熟,訓卒有方,令林沖明日對拔虎騎軍,專職演武訓士,限期三月。若演訓有成,三月後,再拔回近衛軍述職。」
  林沖聽令,心下躊躇:「這虎騎軍駐守京師東北陳橋驛,便是騎馬,也要大半日,方還得家。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脫得身。若是叫我領兵滅冦,自是義不容辭,但這般去別處履職,好沒來頭。」
  王堰見他躊躇不答,安撫道:「教頭,虎騎軍乃禁軍翹楚,太尉這番任命,自有深意,實是看承妳。我已年老,早到退休之齡。教頭本領卓越,他日若繼我位,我心也安啊。我知妳不願輕易離家,陳橋驛也離京城不遠,雖不得每日還家,但輪休時,亦可還家看顧家眷。」
  他心中稍慰,唱壹大喏道:「林沖緊尊太尉鈞令!」
  ***  ***  ***
  林沖回到家中,將暫調虎騎軍壹時說與娘子聽了。若貞眼圈壹紅,急道:」
  官人怎能接那令?如今家中並不安生,官人若去陳橋驛,隔三差五方歸家壹次,叫我如何安心。只怕其中有詐。」
  林沖嘆道:「娘子多慮了。軍中大事,太尉如何敢戲耍於某。想是虎騎軍未經歷練,太尉心下不滿,才令我前去駐訓。王總教頭也說了,我得太尉看承,不日便要升任總教頭,怎敢輕拂太尉之意。」
  若貞眼中含淚,也不願誤了丈夫前程,柔聲道:「我是女兒家,沒什麽見識。官人既有作為,我自不能誤了官人。官人自去履職便是,我只在家中做活,盼官人早歸。」
  林沖想了想道:「若娘子怕有人羅噪生事,我便喚兩三名軍漢,看住家門,必無大事。」
  若貞羞紅上臉,忙搖了搖頭:「官人此舉,不是要告訴間避鄰舍,我家籬笆不牢,有犬兒鉆進嗎?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叫我如何作人啦!」
  林沖想了想也是,這等大張旗鼓,反叫鄰舍嫌覷了。當下改口道:「我這法子著實粗劣,如此便止央錦兒服侍好娘子。」
  入夜,林沖沐浴後,若貞為丈夫寬衣,紅著臉道:「官人前幾日與那胖和尚吃酒,每日大醉而歸,倒把奴家......放在......放在壹邊了......」
  林沖猛然省悟,雙手摟住嬌妻,笑道:「確是輕慢了娘子,娘子莫怪。」
  若貞羞道:「我見......見官人演武壹天,眼角乏困,很是疲憊。明日又要趕早去陳橋履職......」她頓了壹頓,低下臻首道:「官人不必勉強,待官人輪休時,奴家再服侍官人......」
  林沖道:「娘子說的也是,為夫確是有些累了,明兒又要趕早......娘子莫怪我,待三五日後,為夫輪休,必厚愛娘子壹回。」
  若貞輕捂林沖嘴巴道:「官人哪裏話來,我與官人,天長地久。我不是那種,那種耐不得寂寞,誤官人仕途之人。」
  言罷兩人相擁而睡。至此,若貞與林沖已有兩三月未行房,只那日曾為林沖吹簫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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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若貞喚林沖起早床,助林沖洗漱幹凈,吃了辰飯。待穿好戎裝,林沖喚錦兒道:「我不在時,妳好歹看顧好家。」
  錦兒道:「大官人放心,我必服侍得娘子妥貼。」
  此時壹軍漢早牽馬候在門外,林沖翻身上馬,向東門馳去。
  若貞見林沖去遠,眼圈頓紅,叫錦兒把家門關了,翻下布簾,只在家中做針線。她臉上愁雲密布,輕咳數聲。
  錦兒見小姐憂思楚楚,容顰不好,還不時輕咳數聲,不由心中嘆壹口氣。她自那日從陸謙家扶小姐還家後,心中也自有數,只口中不提。後扶小姐入內室更衣,見浴桶浴水未倒,桶邊尚掛有那套新購的通透內衣,忙將內衣收拾好,不讓林沖瞧見。心中雪亮:「小姐事急從權,未穿內衣出門,在陸家時,必已遭高衙內強暴。」
  今日錦兒見小姐欲哭無淚,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淚道:「小姐,妳心中有苦,便說出來吧,說出來,就舒服些了。」
  若貞怔怔地擡起臻首,眼圈又紅,哽咽道:「我......我有甚麽苦......妳莫多想......」
  錦兒道:「小姐莫將苦處憋在心中,會憋出病來的。錦兒雖不曉事,但那日之事,也猜出七八分。」
  若貞手中針線掉在地上,羞道:「妳......妳猜到什麽了?」
  錦兒道:「小姐,妳那日與那淫廝獨處多時,我見小姐未著內衣,後又不與大官人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高衙內,強要了身子......」
  言罷,「嗚嗚」哭了起來。
  若貞羞急道:「妳......妳莫亂猜。」
  錦兒壹抹淚水,又哭道:「小姐,錦兒打小服侍妳,小姐與錦兒,好比親人壹般。錦兒壹生服侍小姐,無論小姐發生什麽,絕不向任何人說。小姐便說出來吧,心裏也好受些......」
  若貞再忍不住,抱住錦兒,也哭道:「傻丫頭,還好有妳,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
  倆人抱在壹起哭了壹會兒,若貞確也想將心中苦處,向人傾訴,便含著羞,將那日慘遭高衙內強暴,但他未能泄陽之事,壹五壹十,細聲向錦兒說了。待說完時,心中積悶之氣,松了不少。
  錦兒聽主人說完,安慰道:「小姐,此事錦兒絕不向大官人提起,小姐也將這事慢慢忘了吧。我早聽人說,那高衙內,害過不少良家身子,事後也就罷了,也沒見有尋死覓活的,大多藏得隱實。旁人......旁人只知高衙內好色,卻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還好那日高衙內未能泄欲,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那淫棍既已得到小姐壹回,以他花心之性,必去別處尋花問枊,不再想小姐了。」
  若貞羞道:「我卻怕他......未得盡興,還來羅噪,又來強行索要......他那日說,未能盡泄......盡泄壹場......說要遣人,送什麽勞騷子雲雨二十四式來,叫我如何是好?」
  錦兒輕擦主人眼淚,說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嚇嚇小姐。他既盡得小姐大好身子,還奢求甚麽?再說,還有官人在呢。小姐又未被他盡泄,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若貞跺腳垂淚道:「妳不知道......他......他那日......雖未盡泄而出......但有少許陽精......卻......卻註在我的深處......雖是少許,但我......我也能感覺得到......若是懷上孽種......叫我......叫我如何對得起官人啦......」
  錦兒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許,必無大礙。況且我早聽人說,那淫廝玩女娘時,擅用壹種偏方藥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過的婦人,卻沒壹個懷上的,小姐這番安心了吧。」
  若貞這幾日正糾結此事,頓時破啼為笑,眉頭頓展,喜道:「妳......妳可別哄我開心,真有這種藥?」
  錦兒道:「我長這麽大,哪有哄過小姐。我常去間壁張先生鋪子抓藥,聽人說知,確有此藥。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內是高官子弟,必不敢到處留種,連累他父親高俅。」
  若貞捂嘴壹笑,輕聲罵道:「妳這妮子,卻去聽這種事,好有臉麽,也不怕羞......」
  錦兒見小姐轉慮為安,輕聲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無須怕。小姐,妳悄悄告訴錦兒,那日被那淫廝強暴,可有難受?」
  若貞嗔道:「妳這妮子,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剛說完,便知此話甚是不妥,不由羞紅上臉。
  錦兒卻不以為意,貼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過?」
  若貞紅著臉,帖耳細聲道:「妳......妳可別對人說......他在床上,也忒厲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
  錦兒貼耳細聲道:「小姐,錦兒早聽人說,那淫廝厲害得緊,必不會弄得小姐難受。小姐既然舒服,就當私爽壹回,忘了此事吧。」
  若貞急道:「妳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妳再說時,老大耳刮刮妳!」言罷雙手捶向錦兒,錦兒閃開,倆人笑成壹片,壹時屋內愁雲盡消。
  錦兒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會是......不會是喜歡上高衙內了吧?」
  若貞把俏臉壹扳,莊容頓現:「死丫頭,我這壹生,只愛官人,妳再說時,三日不睬妳。」
  錦兒見主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間壁那人,便道:「小姐,錦兒再不說了。妳這幾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間壁張先生藥鋪,抓些滋補藥來,給妳調調身子。」
  若貞笑道:「妳與間壁張甑那後生,眉來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卻找什麽托辭,是想去私會他吧。」
  錦兒粉臉頓紅,跺腳道:「小姐,我也不來瞞妳,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會他?」
  若貞笑道:「妳自去便了,許妳半日假,早去早回。」
  錦兒喜道:「我理會的。」言罷喜滋滋地轉身出門。
  ***  ***  ***
  張甑見錦兒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喚道:「錦兒姑娘,今兒來得這麽早,倒是小生迎接遲了。」
  錦兒嗔道:「幾日不見,便變得油腔滑調,是不是有相識的了?」
  張甑急道:「哪有相識的!小生這心,早放在......」
  錦兒俏目凝視:「早甚麽?」
  張甑俊臉羞紅,只把手來搓。
  錦兒抿嘴壹笑道:「不說算了。妳這藥鋪,這幾日生意可好?」
  張甑道:「這幾日生意清淡,無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說話。」
  錦兒臉色壹紅道:「又耍貧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暫閉鋪子,我們出去轉轉?」
  張甑狂喜,忙關鋪鎖門,陪著錦兒,去東京牡丹園遊玩。
  倆人遊到興處,談笑炎炎,情意愈濃,壹路好生開心。張甑獨傾香澤,見身邊佳人,談笑間眉目傳情,心神激蕩之下,伸手將她小手握住。
  錦兒嬌軀壹顫,便任他握住,臉色羞紅。張甑見四下無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輕輕將佳人摟在懷中。錦兒擡頭凝視著他,也是含情默默。張甑再忍不住,輕輕將芳唇吻住,倆人頓時吻成壹處。
  錦兒首次與男人熱吻,片刻間便氣喘籲籲,又吻壹會兒,猛得掙開身子,眼中含淚道:「妳,妳可別負了我。」
  張甑道:「我便對這園中牡丹仙子發誓,此生必不負錦兒姑娘,早晚娶錦兒上門,若負此誓,便死於牡丹花前!」
  錦兒嗔道:「妳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言罷又投入男人懷中,又與他熱吻多時。
  ***  ***  ***
  錦兒與張甑定下終身,同他吃過晌午飯,便喜匆匆地趕回林府。剛進內室,卻見小姐臉上帶淚,正坐床邊發呆,忙道:「小姐,這是怎麽了?」
  若貞見錦兒歸家,不由站起身來,擁著她哭道:「錦兒,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應了那高衙內......嗚嗚」
  錦兒忙道:「小姐別慌,且慢慢說。」
  原來早上錦兒剛走,張若蕓便依高衙內之命,來勸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壹番,穿壹身翠紅帶綠雲裳,酥胸半祼,濃裝淡抺,端的嬌媚無限。她在對門王婆茶鋪吃早茶,見林沖遠赴郊外,又見錦兒出門,知道機會來了,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來。
  敲門片刻,只聽姐姐在院裏問道:「誰啊?」
  若蕓道:「是小妹,只與姐姐說片刻話,便走。」
  若貞聽是妹妹,剛舒緩下的心,剎那又緊,忙道:「妳又來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見妳。」
  若蕓道:「姐姐不願見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說出來,臟了鄰舍耳朵。」
  若貞大驚,忙開門道:「莫在外面大聲嚷,有話裏面說去。」
  若蕓冷笑壹聲,輕步進屋。
  兩人在內室坐定,若貞放下窗上布簾道:「妳有話快說,說完就走。」
  若蕓只壹句話,便把若貞說得驚呆了眼:「妳與衙內玩那雲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樓暗室,盡瞧入眼!」
  若貞呆了半晌道:「妳......妳那日,在......在三樓暗室窺視?」
  若蕓道:「正是!妹妹不僅聽見姐姐連叫『舒服』,就連姐姐被衙內弄得尿床,也看得清清楚楚!姐姐那春吟之聲,妹妹聽了,也差點按耐不住情欲啊。」
  若貞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高衙內,告訴妳的吧?」說完便即後悔,這不等於承認此事了嗎!
  若蕓冷笑道:「姐姐,那裏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裏,再尋常不過了。那三杯酒之計,也是我獻於衙內的。」
  若貞恨恨地道:「妳......妳為何這般狠心......來害姐姐!」
  若蕓道:「是姐姐害我在先!若不是姐姐長得比我漂亮,高衙內如何會丟了魂去,以我作姐姐替身,替姐姐失身?」
  若貞眼圈壹紅道:「我哪有害妳之心,只怪那高衙內......」
  若蕓道:「姐姐不必多說了。打小爹爹只愛姐姐,不愛我,想是姐姐更像母親了。若不把姐姐拉下水,來日姐姐守不住嘴時,報與爹爹知道,我還有命嗎?
  我那日本想助高衙內壹回,不想姐姐先自軟了身子,任高衙內玩弄,倒省了我不少事。」
  若貞哭道:「原來如此,妳是嫉恨姐姐,才來報復。妳既知我失身,當心足矣,我又怎敢再向爹爹說。」
  若蕓道:「這事可麻煩了。那日姐姐,被衙內擺弄得好生舒服,丟身何止壹次,我可是全都瞧在眼中的。但衙內就慘了,他那日強忍著,未到那爽處。回到府中,欲火難消,那活兒腫大不軟。他家中女使雖多,卻無壹能讓他泄身而出,便是我,也不能讓他泄陽。如今他性命難保,口中止叫『解鈴還需系鈴人』,只有姐姐,方才消得衙內體內欲火。所以衙內央我來求姐姐,去太尉府壹趟,只需消得那火,救他壹命,便放姐姐還家,再不滋擾姐姐。我本不同意,他便要惡妹妹官人,送他充軍啊!姐姐妳說,我該怎麽辦?」
  壹番話把若貞說得面紅耳赤,哭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
  若蕓道:「哪姐姐是要坐視我家官人充軍了。既然姐姐心狠,我也只好無情了,便將姐姐那日在我家偷人之事,說與人聽!」
  若貞知道這妹妹打小心腸甚硬,當真說得出做得道,口中連連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怎去得太尉府!」
  若蕓道:「姐姐為何去不得?當年娘親去得太師府,姐姐便去得太尉府。再者說,衙內能惡妹妹官人,也能惡姐姐官人,對他而言,實是舉手之勞。衙內為保性命,說不得,便要害姐夫。姐夫此次對拔陳橋,乃是衙內之意,妳說,他能耐大不大?姐姐不為我家官人想,便為自家官人想,也應去太尉府壹趟,還衙內那日守陽不泄之恩啦!」言罷凝視若貞。
  若貞聽他提及林沖,才知果是高衙內做得手腳,遣走林沖。他能量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實如妹妹所說,舉手之勞而已。又想當年母親也是為家人赴狼窩,自己走到這步,已然失身壹次,不如......不如解了這鈴!她芳心大亂,哭了片刻,終於將心壹橫,擡起頭來,目光失神地盯著妹奸問道:「只此壹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擾我?」
  若蕓道:「正是!姐姐此去,既救了我家官人,也救了姐夫,妹妹這相先行謝過了。」
  若貞壹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應了衙內,何時進府?」
  若蕓起身道:「姐姐真是明事理之人。今夜戌牌時,府中有轎送姐姐入府。
  「她頓了頓,又道:「哦,對了,衙內有壹書,托我送姐姐壹閱,說姐姐看了,必然喜歡。」言罷將書放在案上,轉身走了。
  若貞見封面上書有「雲雨二十四式」六個燙金大字,知道是那日高衙內所使房中術,哪有心思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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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兒聽主人說完,見小姐哭得淒涼,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這就去陳橋驛,喚大官人回來!」
  若貞哭道:「使不得。若尋官人,我那妹子,必將那日之事,到處亂說,我便活不成了。」
  錦兒問道:「小姐,二小姐為何非要拉妳下水?」
  若貞便將那日窺見若蕓與高衙內奸情之事說了。錦兒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罵:「那個淫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壞死了!」
  她突然看見案上那本「雲雨二十四式」,隨手翻閱,只見內容淫穢不堪,忙拉若貞過來道:「小姐妳看,這,這都是什麽書啊!」
  原來此書48頁,共二十四張雲雨姿態圖,張張繪有男女赤身交歡春宮造愛勢。那姿態實是誘人之極。倆人翻閱壹回,只見每張圖的後面,註有這二十四式的詳細文字圖解。四目定睛壹瞧,見每個姿態下分別寫著:「抱虎歸山」、「丹鳳朝陽」、「大聖駕到」、「顛鸞倒鳳」、「翻雲覆雨」、「觀音坐蓮」、「橫槍架梁」、「懷中攬月」、「金雞獨立」、「靈猴上樹」、「牽腸掛肚」、「潛心向佛」、「如鯁在喉」、「首位交合」、「授人以柄」、「水乳交融」、「懸梁刺骨」、「巡遊探秘」、「陽升陰沈」、「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湧泉相報」、「玉帶纏腰」、「天外飛仙」。
  倆人直看得面紅耳赤。若貞知道,其中幾個姿態,那高衙內已在她身上用過壹回,不由又羞又氣。
  錦兒壹跺腳道:「這淫混送這書,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試這二十四式!我們,我們偏不讓他如意!」
  若貞赤紅著臉道:「我,我已答應入府為他消火,如何不讓他如意?」
  錦兒來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小姐,不如......」
  若貞道:「不如什麽?」
  錦兒拿起書,翻到「潛心向佛」這頁道:「小姐妳瞧,不如便用這式,為那淫廝,消壹回火。」
  若貞只見圖中壹女子手握男人陽物,含著陽物頭兒,心知錦兒是想她為高衙內吹簫,臉紅至脖根,羞道:「我怎能為他做那事!」
  錦兒道:「小姐已然失身於那淫棍,為保他不亂泄火,又有什麽不能的?難道小姐,還想,不想他泄在體內不成?」
  若貞羞道:「可是,可是......」
  錦兒道:「小姐,別可是了,如今只有這法子。錦兒那日曾見小姐為,為大官人含過那活兒,大官兒片刻便泄了火,這式最靈了!」
  若貞羞道:「死丫頭,竟然偷窺我和官人!」
  錦兒也紅了臉,細聲道:「小姐莫怪,我已瞧過好幾回了。」
  若貞又憂道:「可是,可是那廝與官人著實不同,他極能持久。那日,那日便強要了我壹個半時辰。我,我怕即是這式,仍消不了他那火!」
  錦兒急道:「他再強,小姐也要讓他消這火,不然解不了此劫!小姐貌若天仙,這『潛心向佛』,又使得極好,連官人都抵擋不住,那廝早晚也抵擋不住!」
  若貞紅盡脖根,羞氣道:「可是,可是他那活兒大極,我怕,我怕小嘴,實是容不下它......」
  錦兒道:「小姐好歹也失身過了,便盡心服侍他壹回,消了那火便罷,小姐可保全身子。小姐別再猶豫了,如今別無他法。若怕那淫廝耐久,小姐便好生打扮壹回!哦,對了,那套新買內家,甚是誘人,小姐可換上。小姐穿那內衣使』潛心向佛』,那淫廝見了,不早早消火才怪!」
  若貞糾結半晌,芳心壹橫,垂淚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這內衣......本是穿給官人的......」
  錦兒見主人留淚,忙安慰道:「小姐,沒什麽打緊,改日錦兒再給小姐買套更好的,穿給大官人看就是。錦兒今夜陪小姐同去,便是天踏下來,也與小姐共甘同苦!」
  若貞見她說的極為堅決,心下感激,哭道:「錦兒......有妳同去......我也不再怕他!」
  錦兒道:「小姐莫再哭了,錦兒這就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把小姐打扮得賽過天仙,讓那高衙內早早泄火!」
  正是:妹嘴如刀碎貞心,教把肉身獻淫窩!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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