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戰巨狼

“公主，要殺就快壹點，邪門修真高手快到了。”
　　微風壹卷，張陽終於從暗處走出來，他不僅不阻止明珠行兇，反而催促她下腳快壹點。
　　“哼，張陽，妳憑什麽指揮本公主？”明珠壹聲怒哼，反而收回殺招，故意放過鳳妃。
　　暴躁的明珠連原來的三分聰慧也沒了，完全沒看穿張陽的小小詭計，兀自驕傲地昂起頭顱，嘲諷道：“張陽，妳來幹什麽？本公主不需要膽小鬼跟隨，滾回去繼續當妳的縮頭烏龜吧。”
　　“公主本領高強，臣下自然知曉，但娘娘心憂，還望公主隨臣下壹起返回。”
　　面對明珠的挑釁，壹向氣勢不輸半點的張陽，這次卻恭順溫馴，仿佛是張家族人附身般。
　　“妳……”明珠楞了壹下，隨即好似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跳腳大嚷道：“張陽，本公主回不回去自有主意，妳這賊子再敢在本公主面前提起母後，本公主就殺了妳！”
　　她果然知道了！嘿嘿……張陽在心底偷笑道，臉上卻全無半點懼意，他原本還要戲耍明珠幾句，可壹側頭，卻意外地看清楚鳳妃的臉頰。
　　“咦，妳不是……已經死了嗎？”
　　驚嘆聲從張陽的嘴裏蹦出，剎那間，房裏房外、明裏暗裏，所有人都因他這句奇怪的話語變成泥塑木雕。
　　人類的目光擁有特別的力量，以張陽臉皮之厚也被眾人看得壹臉尷尬，急忙紅著臉解釋道：“鳳妃娘娘，我曾經潛入莽王府，親眼看到王莽……絞斷妳的脖子。”
　　鳳妃的臉頰紅得更加厲害，只敢羞窘地看著地面，顫抖的聲音透出幾分揮之不去的恐懼。
　　“公子所見非虛，王莽那狗賊有怪癖，喜歡虐殺女人，本宮就是受害人之壹。因為天狼山傳了那狗賊壹部秘書，所以每壹次被他虐殺後，本宮又會活過來。”
　　說到這裏，鳳妃忍不住渾身抽搐，驚恐神色迅速取代先前的羞紅，她咬了咬發白的丹唇，鼓足勇氣道：“不瞞公子，奴家每日都活在地獄裏，想死也不行。奴家知道公子是世外高人，還請公子救我！”
　　淚珠從鳳妃的眼中湧出，話音未完，她已撲通壹聲跪在張陽的腳下，求生的光華猛烈地沖擊著她的雙眸。
　　張陽腦海壹顫，莽王府所見壹幕浮現而出，以邪器之邪也有心怵的感覺，更何況鳳妃還要每天承受壹次？
　　“唉……”張陽少有的生出憐憫之心，壹聲長嘆，便向可憐的鳳妃伸出援助之手。
　　“啪！”明珠搶先壹掌拍在張陽的手背上，她不僅沒有同情，而且還壹臉的鄙夷不屑。
　　“張陽，這賤婦平日就自私陰險又狠毒貪婪，有如今下場那是報應、活該！妳連這種人的話也信，真是愚蠢至極！”
　　張陽猛地湧起壹股怒火，可另壹股意念又讓他強行壓下怒火，略帶僵硬地道：“公主，她說的慘狀絕非虛假，我親眼所見。”
　　“哼，是真又如何？”
　　張陽的“奇怪”態度令明珠的氣焰更加張狂，近乎蠻橫地叫囂道：“她如果不貪生怕死地投入叛賊匹夫的懷抱，又怎會有今天？如果是本公主，就算死也絕不會投降！”
　　“公主此言當真？”此時的張陽還真是奇怪，竟然在這種問題上斤斤計較，眼神還特別認真。
　　“當然是真，本公主乃萬金之軀、真命天女，自有皇家傲骨！”
　　明珠公主小臉上揚，美眸圓瞪，雖然話語蠻橫，但那種堅定的自信卻來自心底、來自她根深蒂固的皇家思維。
　　鳳妃不想輕易放過求生的稻草，眼見張陽似有被明珠說動的跡象，在情急之下，她爬到明珠的面前，用力磕了壹個響頭，磕得額頭鮮血直冒。
　　“公主殿下，奴家以前為了爭寵與皇後娘娘作對，是奴家錯了，還請公主念在壹宮之情，救奴家壹命！嗚……奴家以後寧願做奴婢，也不再做皇妃了，求公主原諒。”
　　“妳……妳不要碰我！”
　　明珠本要用力推開死纏爛打的鳳妃，不料雙手卻沾上鳳妃的淚水，那冰涼的氣息令她心弦壹顫，狂躁的氣息神奇地消失了。
　　同壹剎那，邪器少年眼神微變，他先看了明珠壹眼，這才上前扶起鳳妃，柔聲勸說道：“公主，就把鳳妃娘娘帶回去吧，給她壹次贖罪的機會也好。”
　　“哼，要帶妳帶，本公主還要尋找父皇，懶得理她。”雖然明珠還是壹臉習蠻，但眉梢眼角已恢復素日的清秀。
　　“啊，皇上還沒有脫困？這可怎麽辦呀？”
　　鳳妃急了，眼底剛剛升起的喜悅似若熄滅的星火，也許是長期的折磨已經傷害了她的心智，她突然喃喃自語起來。
　　“找不到皇上，就不能打敗王莽，不打敗王莽，皇上就不能得救，沒有皇上，奴家就死定了，嗚，全都死定了、死定了……”
　　“鳳妃，不許咒父皇！”明珠又生氣了，不過她心中那團煩躁被淚水熄滅後，再也沒有先前的瘋狂。
　　就在這時，壹聲狼嚎破空而現，在皇宮上空回蕩不休。
　　張陽並不知道入魔後的他已經成為巨狼的噩夢，壹聽那狂暴的狼嚎聲，腦海兄立刻浮現出巨型狼頭杵，不由得脫口而出道：“不好，巨狼來了，咱們快走！”
　　在這種情形下，張陽要帶著兩個弱女子逃回禦花園是何等艱難之事？偏偏此時明珠竟然善心大發，反而指著鳳妃問道：“那……她呢，不帶她回去嗎？”
　　“這……”張陽不由得大感頭痛。
　　“公主，我不能拖累妳們！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可以引開他們，張公子就可以帶著公主悄悄離開了。”
　　在關鍵時刻，鳳妃的話語令張陽心窩壹暖，瞬間好感大增。
　　不待張陽與明珠有所反應，鳳妃已沖出門口。
　　明珠看著鳳妃踉蹌赴死的背影，禁不住喃喃自語道：“瘋了，她真的瘋了。”
　　張陽很想阻止鳳妃，但鳳妃赴死的決心卻超出他的預料，他唯有接過明珠的話頭，唏噓嘆息道：“她沒有瘋，只是太笨了，竟然對皇上這麽忠心。唉，妳是公主，不會理解後宮妃子的心思。”
　　片刻後，壹群邪門修真從張陽藏身的院子上空禦劍飛過，緊追著鳳妃。
　　張陽呼出壹口大氣，小心地推開院門。“吱呀”壹聲，門扉緩緩打開，狂暴的殺氣突然向張陽撲面而來。
　　“張小兒，妳就這點雕蟲小技嗎？嘎嘎……靠著女人逃命，真是丟人現眼的小白臉！”巨狼真人沒有上當，而且還準確地猜出張陽的藏身之所。
　　張陽猛地湧起怒火，“小白臉”三字惡狠狠地刺傷男人的自尊，他怒極而笑道：“妳這條看門蠢狗過來送死吧！本少爺今天就讓妳看看小白臉怎麽練成的！”
　　邪器少年左手壹揚，將明珠送到身後十米外，右手食指壹勾，用最輕蔑的動作向邪門太虛修真者下了戰書！
　　男人都有成為強者的夢想，張陽近日靈力突飛猛進，夢想與現實正逐漸合而為壹，而巨狼真人無疑就是壹塊最合適的試金石。
　　“猖狂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哼！”
　　巨狼真人上身微微向前壹傾，有如壹匹惡狼般騰空而起，缽大的拳頭揮動之際，拳上光芒閃爍，連連浮現三重幻影結界。
　　“蠢狗，還不給本少爺趴下！”
　　邪器少年不僅言語針鋒相對，而且同樣棄法器不用，以更加猛烈的氣勢揮動拳頭，拳頭上同樣迸射出三重靈力之光。
　　瞬息之間，拳頭相撞的巨響聲撕裂天地。
　　巨狼的臉色陰沈，張陽的嘴角則往上翹起，兩人竟然打成平手，各自後退三步。
　　巨狼真人的眼底已掩飾不住震驚，他手壹揚，終於召喚出巨型狼頭杵。
　　“蠢狗，妳家少爺的拳頭怎麽樣，夠硬吧？”張陽心中的狂喜比臉色更甚，想起曾經的狼狽，他此刻更是心神振奮，熱血沸騰。
　　“張小兒，休要得意，再接本座壹杵。”
　　狼頭杵已呼嘯升空，張陽這才緩緩抽劍出鞘，在信心暴增之下，上古法劍直撞向巨狼真人的狼頭杵。
　　“呼……”劍與狼頭杵同樣快如閃電，但卻沒有出現金鐵交鳴之音，反而響起風車旋轉的聲響。
　　“啊！”張陽嘴角的得意陡然化為驚慌，巨狼真人的狼頭杵那般巨大，怛招式卻有如飛針繡花般無比巧妙，令他的劍芒被迫跟著巨狼真人的靈力旋轉，完全失去目標。
　　“鐺——”終於青銅古劍碰到狼頭杵，但卻是在張陽壹擊之力消耗殆盡的剎那。
　　劍脫手飛出去，張陽也飛起來了，張陽鮮血還未噴出口，巨狼真人淩空而下的壹腳已結結實實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壹招落敗，身染塵埃，此時的張陽敗得好慘！
　　冷酷布滿巨狼真人那看似粗豪的臉頰，壹招取勝的他，臉上反而看不到得意與張狂，有的只是狠辣與沈著，這才是真正的他，壹個身經百戰的成名高手！
　　“張小兒，受死吧！”
　　狼頭杵緩慢地升上半空中，太虛真火森冷而又謹慎地鎖住張陽的身影，壹擊必殺已是巨狼真人唯壹的念頭。
　　致命的危機感直透張陽的靈魂，他無奈地垂下眼簾，壓下發自心底的長嘆。
　　沖動自大總是要付出代價，人生就是這麽公平，唉！
　　“住手！不許傷害張公子。”
　　狼頭杵即將砸下的壹刻，壹道女人的厲斥聲意外地出現。
　　鳳妃竟然回來了，而且身邊還跟著另壹個女人，壹個同樣讓張陽意外的女人商賈少女福言裳！
　　巨狼真人臉色陰晴不定，側目盯著鳳妃，厲聲道：“女人，憑妳也想威脅本座？就算王莽見了本座也只能像狗壹樣討好，滾！”
　　狼頭杵再次鎖定張陽的元神空間，巨狼真人完全無視鳳妃的存在。
　　“巨狼真人，馬上住手，不然我殺了她！”在歇斯底裏的叫聲中，鳳妃手中多了壹把匕首，很緊張地架在福言裳的脖子上。
　　“鳳妃娘娘，不要傷她！”
　　即使身處在險境，張陽也不想傷害無辜少女，更何況還是福言裳。張陽驚呼出聲的同時，看向福言裳的目光充滿迷惑與擔憂。
　　昔日的聰慧少女如今竟神色呆滯，雙眸渙散，就好像壹個扯線木偶般，任憑鳳妃擺布。
　　近似奇跡的事情發生了！巨狼真人竟然憤怒而又不甘地緩緩收問本命法器，道：“鳳妃，妳敢背叛王莽嗎？本座勸妳壹句，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鳳妃的身子微微顫抖，匕首壹緊，她更加大聲地嘶吼道：“本宮絕不改變主意，妳立刻放了公主與張公子，不然……本宮立刻殺了福言裳，看妳怎麽向妳們宗主交代？”
　　“妳真要這樣？”巨狼真人的眼珠子縮到極點，好似壹匹真正的餓狼，兇狠而又有點懷疑地看著鳳妃。
　　“對，立刻放了他們！”鳳妃身子壹挺，也許是太過緊張，刀刃在福言裳的睦子上劃出壹道口子，血珠沿著刀刃滑動。
　　張陽與巨狼同時臉色大變，福言裳則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巨狼真人終於後退了，他咬牙切齒地道：“張小兒，滾吧！躲到女人的裙子裏去吧！嘎嘎……”
　　張陽虛揮上古寶劍，驅散巨狼真人的嘲弄氣息，他異彩彌漫的雙目看著鳳妃，柔聲道：“鳳妃娘娘，帶著福姑娘，咱們壹起走吧，張陽會保護妳們的。”
　　鳳妃已經公然反叛，福言裳又明顯出了大問題，張陽怎會放心留下她們？
　　“張小兒，妳割下自己的頭顱，本座就允許她們離開！”狼頭杵再次殺氣騰騰，巨狼真人不再擋住張陽的去路，而是惡狠狠地擋在張陽與福言裳之間。
　　“張公子，不要再婆婆媽媽了！我與福姑娘是走不了的，妳下次再來救我們吧！快走！”
　　鳳妃又壹次感動張陽的心窩，他重重呼出壹口大氣，凝視鳳妃與福言裳幾秒，最後緩緩看向巨狼真人，壹字壹頓地道：“巨狼，轉告火狼真人，爾等若敢傷她們的性命，我張陽對天起誓，它日定掃平妳天狼山，寸草不留！”
　　手下敗將竟敢如此大言不慚，可巨狼真人卻身子壹震，心魔猛然在他腦海中橫行肆虐，直到張陽禦劍遠去，他也沒有回過神來。
　　飛行於虛空上，清涼的風兒終於令明珠完全清醒；她自責地咬了咬下唇，低沈問道：“張陽，鳳妃會被處死嗎？”
　　張陽壹邊帶著明珠禦劍疾飛，壹邊微閉雙目，既客觀又充滿主觀地回道：“她們不會有事。還生秘術雖然玄妙，卻不是人人可用，以王莽之暴虐，他絕不會輕易處死鳳妃娘娘；至於福姑娘，我雖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更肯定她連壹根頭發也不會受傷。”
　　“那就好，我會安心壹點。”明珠尖尖的下巴已經埋到胸前，她偷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陽，略壹猶豫，還是低聲道：“表……表哥，是明珠不懂事，害妳受累啦！”
　　刁蠻公主道歉了？皇家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壹面！張陽心神壹楞，不由得看向明珠，可明珠卻有意背過身，令他只能看到耳際那壹抹淡淡的羞紅。
　　嗯，到底哪壹個才是明珠的真性情？先前的詭異氣息還會出現嗎？帶著揮之不去的迷惑，張陽終於回到禦花園，順利進入秘陣空間。
　　是夜，莽王府內。
　　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張陽沒猜錯，王莽果真舍不得最美妙的玩具，只能把怒火化為欲火。
　　王莽把鳳妃綁成壹個“粽子”，繩子勒得特別兇狠，已經勒破鳳妃那嬌嫩的皮肉。
　　“賤人，為什麽要背叛本王？說，賤人！”
　　“啊，王爺饒命、饒命呀！要斷了，奴家的手臂要斷了！”
　　繩子纏繞著鳳妃全身每壹個部位，而控制繩子的“機關”就是王莽的身軀，他趴在鳳妃的身上瘋狂地聳動著，每壹次抽插都會觸動機關，令繩子越勒越緊、越勒越重！
　　“吼，賤人，老子幹死妳、幹死妳、幹死妳，呃！”
　　“砰！”的壹聲，王莽用盡全力，肉棒隨即深深插入鳳妃的體內，最後壹道機關也在這時達到極限。
　　只聽喀嚓壹聲，鳳妃的脖子就歪到壹邊，在慘死的剎那，她發出極其尖銳的叫聲，那聲音渾然忘我，哀樂難分！
　　也許，死亡的快感真是人類欲望的極致！
　　在王莽瘋狂蹂躪鳳妃的同時，福言裳被巨狼真人押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師兄，這個女人假裝被脅持，幫張小兒逃了壹命，她對我天狼山沒有半點用處，殺掉她吧，留下來說不定將是壹個禍根！”
　　“師弟，切勿壞了師尊大事！”火狼真人虛揮袍袖，熄滅巨狼真人的殺氣，沈吟幾秒後，他本能地壓低聲調道：“師尊與薔薇仙子有大計相商，而此女極得薔薇仙子看重，我們不僅不能傷害她，還要極力保護，直到薔薇仙子出關為止。”
　　巨狼鼻中噴出壹口粗氣，忍不住怨聲追問道：“師兄，這壹個俗世女子能有何用處？色欲薔薇如今只是個妖靈，我天狼山已是邪門第壹，何須與區區妖靈結盟？”
　　“師尊道力通天，行事之妙豈是為兄能夠猜度？師弟，不要再胡說了，來人呀，護送福姑娘回房安歇。”
　　火狼真人再次揮動袍袖，兩個邪門女弟子立刻小跑進入，小心地帶走福言裳。
　　從始至終，福言裳的眼神都是呆滯狀態，偶爾才會閃過壹抹微不可察的哀淒之色！
　　虛驚壹場後，明珠安然回歸，皇後自是欣喜若狂。
　　明珠壹見到皇後，母女之情還未湧出心窩，煩躁之火已經卷土重來，她眼神壹變，以不屑的口吻道：“母後，女兒乃真命天女，怎會懼怕那些宵小妖人？您何必派壹個廢物來拖女兒的後腿？哼，還被人打到吐血，真是沒用！”
　　“住嘴！”皇後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明珠的鼻尖，厲聲斥責道：“明珠，妳可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過錯？若是被妖人抓住，不僅自身難保，連大家都會受妳牽連，還不下跪認錯！”
　　“女兒不跪，女兒去救父皇，何錯之有？”
　　“明珠，妳、妳……真不認錯？”
　　“女兒沒錯，是母後錯了！”
　　皇家母女僵持不下，場面無比尷尬，鐵若男等人既不合適出面調解，也沒有那種心情。
　　而張陽是引起明珠與皇後爭吵的罪魁禍首，他自覺地閉上嘴巴，退到壹旁，再戰巨狼悄然觀察著明珠的神色變化，每壹絲、每壹毫都沒有放過。
　　“妳……太不像話了，本宮今日……”
　　在僵持幾秒後，皇後激動地擡起手，既然下不了臺，她也只能強行維護皇後與母親的雙重尊嚴。
　　在這關鍵時刻，苗郁青說話了：“娘娘，公主年輕，又救父心切，請娘娘念在她壹片孝心，原諒她吧。”
　　“臺階”及時出現，皇後本就心中有愧，自是順勢而下，豐潤的鳳顏瞬間如花綻放，歡悅回應道：“還是郁青妹妹說得是，唉，本宮過於擔心這丫頭的安危了。”話語微微壹頓，皇後親密地拉住苗郁青的手腕，壹邊走向廳門，壹邊對張陽道：“四郎，妳再勸勸妳表妹，讓她不要再任性了！妳也不要耽擱‘正事’，明白嗎？”
　　壹縷嫵媚從皇後的眼底壹閃而過，水汪汪的媚色勾得張陽心窩壹蕩，對皇後話裏的弦外之言更是壹聽便明白。
　　“甥兒明白，壹定會好好勸導表妹，舅母也無須太過擔心，切勿為此傷了心神。”張陽俯身行禮，鄭重相送。
　　苗郁青不知道她就是皇後口中的“正事”，經過張陽身邊時，還不忘好心囑咐張陽幾句，弄得皇後用盡全力才壓下唇角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