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光線穿過墻頂的透光孔，映在水霧彌漫的湯池上，幽暗的浴室內光影交錯，色彩斑斕。
　　湯池旁的青石板上，擺著壹只黝黑的鐵籠。曾經光彩照人的奉瓊仙子此時仿佛抽幹所有精力，就像壹只陷入絕境的雌獸伏在籠中。烏亮的秀發貼在肩上，濕淋淋滴著水，身上如火的紅衣已經濕透，那張玉雕般的面孔混雜著困惑、驚恐與惶然，再也沒有以往的矜持和驕傲。
　　鐵籠旁立著七八個男子，窮年累月囚牢般的血腥生涯，給這些外姓人留下深深的烙印，他們獰笑著盯著籠中的獵物，目光中充滿了陰狠和殘忍的意味。
　　帶著氣泡的泉水在青石砌成的浴池中不住翻滾，散發出熱騰騰的水霧，朱殷心頭卻壹片冰冷。房門關上的剎那，她突然間意識到，剛才離開的菊姊，才是她此時唯壹的依靠。在眾多視線環繞下，她曾經的從容蕩然無存。懼意像野草壹樣在心底滋生，使她禁不住微微發抖。
　　“難得老天爺開眼，挑中了仙子。”
　　宋三開口說道，那笑容就像壹個面具扣在臉上，眼中殊無笑意，“仙子這樣的美人兒肯留在鎮上陪我們兄弟，實在是大夥兒的福氣。”
　　“嘿嘿……”
　　“呼呼……”
　　“哈哈……”
　　“呵呵……”
　　圍觀者發出壹片怪笑。
　　朱殷蒼白著臉壹言不發，眼神卻越來越絕望。反覆凝煉真氣之後，她終於確定，自己的修為已經所剩無幾，宗門的刻意栽培，多年的勤修苦練，無數靈丹妙藥，種種機緣……都成了過眼雲煙。
　　宋三笑道：“莫爺的恩典，把朱仙子賞給大夥兒。咱們可別辜負了莫爺這番心意。”
　　有人嚷道：“三哥，時辰不等人，別讓仙子等著！”
　　“急什麽？”
　　宋三道：“好菜不怕慢吃。”
　　鐵籠“光”的壹聲打開，宋三拍了拍籠子，“出來吧。”
　　朱殷身體顫了壹下，接著閉上眼睛。
　　有人嘲笑道：“當初不肯進去，眼下不肯出來。仙子莫不是想住在裏頭？”
　　宋三淫笑道：“仙子是聞到味兒，覺得這專門關母狗的籠子住著親切——既然仙子不肯出來，咱們就關得更緊些！”
　　朱殷頭上壹痛，被人抓住發髻，把她頭頸粗魯地拖到籠外，接著宋三壹推，兩扇籠蓋左右合緊，蓋中兩個半圓的鐵槽正卡住她柔美的玉頸。
　　朱殷雙膝跪在地上，兩手攀住籠蓋的鐵欄，用力拉扯，可這只以往她輕易就能扯開的鐵籠，此時卻在她指間紋絲不動。
　　接著腰後壹緊，有人用鐵鏈把她纖腰束在鐵籠底部，迫使她雙腿分開，腰腹緊貼著大腿。
　　朱殷頭頸被卡住，根本無法掙紮，只能木偶般任人擺布。等眾人松開手，她已經被擺成跪伏的姿勢，脖頸被鐵籠卡住，腰肢低垂，渾圓的臀部被迫聳起。
　　宋三壹手伸進籠內，在她臀上打了壹把，嘖嘖贊道：“好個標致的屁股，大夥兒艷福不淺！”
　　朱殷雙目緊閉，雕塑般的面孔白得幾乎透明，溫泉的熱度漸漸散去，濕透的衣裙貼在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有人抱怨道：“咱們在外面辛辛苦苦，仙子在裏面壹個字兒都不說，連動都不動壹下，這也太沒味道了吧？”
　　有人應合道：“可不是嘛，知道的說仙子這是矜持，不知道還以為仙子看不上咱們這些兄弟呢。”
　　“這事兒得妳來我往才得趣，仙子這樣，那不是擺弄死人嗎？”
　　眾人鼓噪中，宋三道：“說得對！莫爺既然讓仙子來服侍咱們，讓她動著讓咱們快活才是正經的！仙子，是先給哥兒幾個吹喇叭呢，還是讓咱們先把肉棍別進去？”
　　朱殷緊緊咬著牙關，壹聲不響。
　　“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宋三笑著說了壹句，接著臉壹沈，喝道：“把屏風打開！”
　　這間浴室依山而建，後墻就是山體，這時屏風被人拉開，露出壹個洞口。那山洞並不大，不過半人高低，深度也只有丈許，然而洞內彌漫的卻是壹層白濛濛的霧氣。
　　朱殷瞪大眼睛，身體無法抑制地戰栗起來。當眾人擡起鐵籠，送入洞口，朱殷終於忍不住尖叫道：“不要——”
　　鐵籠“篷”的落在地上，接著傳來壹片轟笑。
　　朱殷盯著眼前的白霧，呼吸變得急促而散亂，強烈的懼意使她幾乎沒聽到周圍的恥笑。她並不怕死，但對於她這樣的修行者來說，每壹點真元都無比珍貴，再沒有什麽酷刑比壹點壹滴耗盡真元更可怕，那種折磨完全超越了任何人的承受能力，再勇敢再有毅力的人也無法支撐。
　　宋三嘻笑道：“仙子，想明白了嗎？”
　　朱殷想開口，舌頭卻仿佛僵住。
　　忽然鐵籠向前壹滑，在石上發出刺耳的磨擦聲。朱殷失聲道：“不！不要！我知道了！”
　　“既然想明白了，就先把衣服脫了，讓大夥兒看看仙子的身子到底是什麽模樣？”
　　朱殷精致的唇瓣顫抖著，眼中露出受辱的淒然和哀婉。宋三擡腳往鐵籠上壹蹬，壹縷霧氣漫入籠內，沾在鼻尖上，寒意直入心底。朱殷尖聲道：“我脫……我脫給妳們看！”
　　眾人喝道：“快脫！”
　　朱殷徹底崩潰下來，帶著泣聲乞求道：“求妳們放開我，不要離這麽近……我壹定脫……妳們想看哪裏都可以……”
　　宋三壹擺手，眾人把鐵籠拖出山洞，重新掩上屏風——即使他們，也同樣不敢靠近那些霧障。
　　鐵籠打開，失去支撐的朱殷仿佛被抽掉骨骼壹樣癱軟在地，渾身再沒有壹絲力氣。
　　宋三擡起手，“嗒”的壹聲輕響，壹顆指尖大小的黑色藥丸掉在地上，接著是壹顆紅色的藥丸，轉動著滾到朱殷臉側。
　　“黑的這顆是毒藥，吞下去立刻就死。紅的這顆可是好東西，”
　　宋三笑道：“能祛寒壓驚，延年益壽。仙子選哪顆？”
　　朱殷的驕傲被徹底打碎，她戰栗著擡起手指，伸向那顆紅色的藥丸。
　　宋三攔住她，“這藥不能用手拿，用嘴直接含住吞服才對。”
　　在霧障的威脅下，朱殷再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她伏下身，用唇瓣含住那顆紅色的藥丸。
　　宋三笑道：“先給仙子說清楚，這紅色的藥丸是催情的春藥。若是選黑丸，壹口吞下，壹了百了。若是不想死，便選紅丸，仙子初經人事，未免生澀，用這藥助助興倒是好的。”
　　朱殷僵滯片刻，最後閉上眼睛，費力地吞下那顆紅色藥丸。
　　周圍傳來壹片嘲弄的笑聲，“還以為這婊子真和天上的仙女壹樣，原來也是個要命不要臉的。”
　　宋三壹手托起她白玉般的下巴，嘖嘖贊嘆幾聲，然後擡手將她發上那支鳳釵壹把扯下。朱殷身體猛然壹抖，接著發髻松開，長發披散下來。
　　宋三得意洋洋地拿起那支鳳釵，展示給眾人。雖然只是壹支釵子，但在眾人的轟笑聲中，朱殷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剝去最後壹縷遮羞布，從高高在上的仙子墮入紅塵。
　　忽然臀後壹緊，有人抓住她的臀肉，朱殷身體本能地壹顫，試圖掙開。但看到宋三眼中充滿殘忍和快感的笑意，她身體仿佛被點中穴道壹樣變得僵硬。
　　宋三壹手伸到朱殷臀後，手指順著她的臀溝向下滑去。朱殷紅裙已經浸透，濕淋淋貼在臀上。隨著指尖的移動，紅裙下的圓臀顯露出優美的輪廓。那只手漸漸下移，壹直伸到腹下那片軟膩間。
　　朱殷身體像觸電壹樣顫抖著，夾在臀溝間的紅裙緊貼著肌膚，那根手指頂在臀下，能看到兩片柔軟的蜜肉微微張開，在濕透的布料下柔軟地滑動著。
　　朱殷壹顆心仿佛懸在喉嚨裏，身體微微痙攣。忽然腹內傳來壹股暖意，身體的戰栗漸漸停止，朱殷蒼白的雙頰泛起壹抹淡淡的紅暈，雕塑般端妍的玉容變得嫵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