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壹章大屁股樹芬(二)
　　送君千裏終有壹別。村裏面剛好十名年輕媳婦都戀戀不舍地和各自的郎君揮淚作別。看著拉了滿滿壹車廂打工仔的汽車從鎮子的公路上漸行漸遠。壹些心軟的媳婦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大哭起來。樹芬本來不想哭的，終是受不了感染，也只好有壹沓沒壹沓地嗚咽幾聲。載著各自男人的車轉過彎兒去，再也看不到了。十個媳婦不經意間排成了長隊，他們開始往回走。此時天已經明亮起來，壹抹晨曦像是天老爺不小心打破了幾個雞蛋，黃紅黃紅的，散漫地鋪在東天。十個媳婦淚眼汪汪的只顧低頭走路。
　　走在頭裏的是樹芬，她擔心孩子醒了，見不著媽媽會哭鬧。樹芬後面是二龍十九歲的老婆桂花，還挺著大肚子哩。看樣子離分娩也沒有幾天了。桂花後面是說話像放炮的大嗓門秀枝，她今年三十歲，是這群小媳婦中年齡最長的，她的男人是村裏不多的兩個高中畢業生之壹，叫張建國，打工之前是生產隊長，為了打工隊長也不幹了，秀枝有兩個孩子老大叫小鳳，女孩，九歲，上小學三年級了，老二叫小龍六歲是個帶把的，為了生這個帶把的，建國和秀枝好不容易掙起來的壹點家業也被罰了個精光，這還不算，屁股上還背著壹身債務。建國想不打工還帳都不行了。秀枝後面是剛過門還不到壹年的招財的老婆翠花，這壹年裏不知是什麽原因，招財楞是沒有讓老婆的肚子裏隆起壹個包。本來不讓招財去打工的，可招財太想去見識壹下外面的世界了。這不，把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毫不手軟地扔家裏，也不擔心讓人給打了野食。翠花後面是壹個看上去長得像柔道運動員的女人，她的長相比她的實際年齡至少大五歲。盡管她才剛過二十五，但很多人第壹次看到她後，都會毫不客氣地認為，這個女人不會少於三十。她叫秀英是賀萬恩的老婆。她全身每個部位都至少比前面的翠花大兩個以上的號。就連那對大奶子和肥屁股也透出壹股力大無窮的氣勢。這是壹個性欲極強的女人。賀萬恩在家時，常有鄰居向村民嘀咕，說這兩口子差不多每天都要緊緊地貼在壹起。秀英壹張嘴也總是旁若無人地山呼海嘯。那黃段子壹個接壹個讓聞聽人臉紅心跳的同時，唯恐避之不及，染了晦氣。秀英後面依次跟著的便是另外五個小媳婦，她們的年齡大多沒有超過二十六歲，結婚時間最長的五年，最短的七個月。都有了孩子。尤其是那個結婚才七個月的媳婦，叫春紅，剛滿二十，她是村裏惟壹挺著大肚子結婚的女人。她是王冬升認識後不多久就上了床，然後懷孕都快半年了才趕緊結婚的，所以過門不多久，那小孩就生下來了，如今呀，都半歲多羅。
　　十個年輕媳婦這下不折不扣成了村裏第壹批活寡婦了。白天下地幹活，倒不怎麽想男人，可壹到晚上那才叫難熬呀。
　　先還是說壹說我們的大屁股女人樹芬吧。
　　王大軍走後第十天，樹芬的身體明顯有了需求。她也知道，王大軍肯定也受不了，不過外面是花花世界，吃不到看也能看飽。可村裏的精壯都走完了，留下的不是五六十歲以上的，便是些正在流鼻涕的，幹著急沒有用，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這天樹芬在家裏燒了壹大鍋水，趁公公婆婆去走親戚的時候，她把熱水倒進木桶裏，然後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跳進了木桶中，躺在熱水裏的感覺真是舒服。樹芬先是洗澡，後來自己的雙手無意中觸到了乳頭，沒想到那地方竟壹下硬了起來。樹芬感到了壹絲絲快意。她撫摸起來。而且她明顯感到下面也有反應了，她心裏不由自主地有了期待，此時此刻要是能有壹個堅硬渾圓的東西鉆進去那該是多麽的美好呀。可是她非常清楚，現在那硬硬的東西遠在千裏之外，只有通過想像，讓男人和他的話兒能夠忽然走到他的面前，對她說：“老婆，快把大腿張開，老公的金箍棒來也。”她臆想著，壹只手不由得又伸到了下面。她自摸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水都快涼成冰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從木桶裏鉆出來，把那毛巾拿來把濕漉漉的身體擦了，正穿衣服時，她聽到門口傳來壹陣腳步聲。天，是婆婆公公他們回來了。
　　好險！今年剛滿六十歲的公公把手中熟睡的孩子遞給樹芬說：“累死人了，壹路上都是我和妳媽換來換去抱的。總算把這小祖宗交到妳手裏了。呆會兒他醒了，妳可要記得給他餵奶喲。”公公說奶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往樹芬的胸部處看了看，當他發現樹芬的胸衣處濕了壹大塊時，臉上不由得有了怪異的表情。樹芬以為公公看出什麽來了，不由得臉壹紅，趕緊接了孩子回裏間去了。
　　公公雖說六十歲了，可他是男人。而且還是壹個身經百戰的男人哩。不過這種想法壹出來，樹芬不由得在心裏罵開了自己。真不害臊，連公公的主意妳也敢打，要是大軍回來知道了，還不把妳打個半死呀。
　　可夜裏，樹芬的身體又有了反應。而且越是得不到越是強烈的那種反應。唉，這天老爺在造人的時候，為什麽要造這麽壹種離不開男人的感覺呢？不知不覺自摸到天明，以前連正眼也不看的公公的形象卻在樹芬的眼裏壹下高大起來了。公公也明白什麽似的，不失時機地獻上了小殷勤。樹芬在夜裏的感覺和思想也就更加活躍起來。時間還在壹天壹天地拖，大軍的第壹封信回來了，雖說寫得火辣辣的，讓人看了之後渾身像著了火壹樣，而且連內褲都濕了壹大片，可是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成了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