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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半百 by 迷茫

2018-8-22 06:01

第五章
  夕陽斜掛,余輝蕩漾。
  壹覺醒來,人去樓空,身上身下壹片狼籍。
  客廳涼風依舊,從早晨就開始工作的空調不知累,風聲陣陣。
  寂靜壹片,毫無人聲。
  胡老頭坐起身來,沙發猶如壹個被壓凹的果凍,迅速恢復原狀,粘在上面的片片汗跡被風壹吹,肉眼可辨的消失著。
  粗壯大腿上的汗毛被幹固汗水沾貼在皮膚上,隨著移動身體的動作好象被拔了起來,針紮冒火。
  坐在沙發沿邊,汗毛叢叢的大腳踩在冰涼的地面,直起來的腰桿壹陣酸痛。
  胡老頭感覺自己就像餓的太久後,突然有頓大餐,壹下又吃撐著了。
  頻頻挺立的旗桿猶如壹只死耗子軟綿綿的垂在兩腿之間,胯間封存十幾載的老槍好似被磨掉了壹層斑銹紅通通的,又仿佛壹個剛在女人身上剛嘗過腥的處男,陰莖表皮上陣陣火辣。
  黑亮濃密的陰毛好象被滴了糨糊,硬頭如芒,亂糟糟的。
  胡老頭穿上從地上揀起來的褲頭,身體壹陣發虛,走路直打飄。
  連續喝了幾杯冰涼的純凈水,胸中才漸漸順暢!
  急急忙忙把客廳收拾壹下擦幹抹凈,看著那大灘大片的幹涸液跡,胡老頭都不敢相信有壹半是從自己身體裏射出來的,自己怎麽越老越勇猛了,心中壹陣洋洋得意,暗付道:寶刀未老。又費力的把沙發推回原位,剛剛恢復的壹點力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氣喘籲籲的坐在沙發上休息!
  屁股還沒坐熱,臥室就船來壹陣手機鈴聲……接完電話的胡老頭,風風火火的沖進洗手間洗澡換衣,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門。
  剛走出樓道口突然壹陣膽怯,思付著上午發生的事情會不會產生什麽不良的影響和後果!
  “現在和自己發生關系有了壹腿的侄女,會不會把這事告訴他門口那個老色狼爸爸……”
  “就算沒告訴,那老奸巨滑色心不死的張老頭會不會看出點蛛絲馬跡和苗頭呀?憑他能搭上盈盈她奶奶就可以看出,他的腦袋可不是都拿來裝蛋白質的,沒點腦子和手段哪能在身體都開始幹癟的六十歲以後還能找到壹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做情婦啊。畢竟自己可是在他女兒身上弄了那麽久,走路肯定會有點問題……如果被發現了怎麽辦?”
  “胡老頭猶如墜入了冰窟,身上冷叟叟的。”
  惴惴不安的鄰居齊偉和路上迎面而來的胡大爺緊張打了聲招呼,剛才還在往這邊走的胡大爺也不知道怎
  麽了,突然站在路邊發起呆來,招呼聲也沒聽到。
  心虛的齊偉看著猶如中邪了胡大爺,心裏暗暗祈禱,可千萬別想起來啊。
  正想走過去看看,心頭靈機壹動,心道:“自己幹什麽這樣傻傻的送上門去啊,趁此機會趕快閃吧。今天怎麽那麽倒黴,躲著走也給碰上了。”
  眉頭緊鎖的胡老頭,也沒發現從自己身邊偷偷遛過去的人影,只忙著想對策。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會怎麽樣?”
  “張老頭氣怒攻心的拿著菜刀追著自己砍?”
  “還是歹心頓起,敲詐勒索?”
  “還是為了顧全自己女兒的聲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憂心重重的走向好似洪水猛獸的大門口,壹路上也顧不得和上班回家的鄰居說話打招呼了,點頭而過。
  頭尖如矛的壹根根鐵質棍棒被焊接在壹起,組成了壹道長長的圍墻,滿頭綠油油的樹木排列在圍墻外,擠在壹起的樹葉仿佛是壹條臨空的綠色絲帶,緊緊的包圍著樓區,在點點陽光的余輝下樹葉顯得特別綠。
  正中猶如巨獸之口的大門口,好象壹頭貪婪的野獸毫不停歇的吞噬著壹個個下班或放學的人們。
  胡老頭躊踔不前的看著那裏,暗想是不是自己多慮了?最後壹咬牙,快步沖了上去。
  越來越近了,壹陣張大爺特有的招呼聲在那裏盤旋不斷,胡老頭壓低了頭,毫不停頓的想壹穿而過,還沒走出門口就被眼尖的張老頭發現了。
  “老胡別走那麽快啊,等我下!”張大爺說著,就從傳達室走了出來,堵住了胡大爺前行的路。
  胡老頭心裏咯噔壹下,暗道:“完了,都出來了。”
  壹時間猶如天塌地陷,周圍的行人好象消失不見,胡老頭腦袋嗡嗡的響著,壹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任由張大爺抓住了他的手。
  “老胡謝謝妳!”張大爺滿懷認真道:眼睛裏感動、高興、激動、感激……交錯不斷,用力的抓著胡大爺的手上下搖晃不止。
  被嚇傻了的胡老頭擡起僵硬的頭看著眼前的老頭,腦袋裏猶如壹團漿糊在翻滾。
  “這、這……怎麽我上了妳女兒,妳還毫不生氣的要感謝我啊!”
  心中滿是冒出來的大問號!
  咳咳……,不用謝,不用謝,咳……,應該的,應該的。胡大爺忙用被堆積口水嗆的壹陣咳嗽的嗓子道。
  心裏壓不住的喜悅翻騰激蕩,又後怕不已,老天保佑沒被發現!胡老頭仔細的看了壹會張大爺的面色後得出來的結論。
  張大爺把下樓拌著腳了的女兒送上公車後,心裏壹直不停的對自己說:“壹定要好好感謝下胡老弟。”當看到自己女兒“滿面紅光”壹臉笑意的小步走出來時,三個大字突然在張老頭心裏晃蕩,“成功了”!
  張大爺心裏對這個交情還不算深的兄弟感激的無加復止,沒想到自己老了老了,還會撞上這麽個值得深交的好心人,張大爺坐在自己傳達室了激動了大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看到胡老弟哪能那麽容易讓他走,硬要拉著去喝酒。
  胡老頭告別了還想對自己口水轟炸的張大爺,哪有時間去喝酒啊,腰酸背疼恐怕沒跑到地方就爬地上了,拖著酸軟的身軀從大門裏快步走了出去。
  行人壹身輕松的往溫心舒適的家裏走著,大人不斷的身邊的朋友或鄰居談笑著,放學的學生小的彼此追逐打鬧著,而大壹點的不是說著功課就是說著學校裏今天發生的趣事。
  熙熙攘攘,熱鬧不凡。
  胡老頭去掉心中壓著的巨石,滿面含笑的看著平凡溫馨的畫面。
  沒有了提心吊膽的反貪局……沒有了壹成不變的忙碌工作……沒有了幾十年吃膩味了難以咽下飯菜……沒有了不足七平方分配的單間小屋……沒有了可以依靠的單位公司……沒有了低頭哈腰的下屬……也沒有了擠破門的禮品和金錢……雖有好有壞,但是這壹刻胡老頭覺的壹身輕松,終於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不在勾心鬥角,不在枯燥無味猶如行屍走肉的活著,新的生活已經來了。
  “新生活小區,新生活,果然是新生活開始了啊。”胡老頭嘴裏念叨著。
  雖然太陽的光芒已經不在強烈,但是胡老頭覺得世界仿佛明亮起來,真的明亮了起來!
  綠樹成蔭的樹下,身穿灰色汗衫,腿套泛白短褲的中年人旁若無人的壹邊走著壹邊閉起眼睛狠狠吸著還有些悶熱的空氣,仿佛現在的空氣很清新,很美好!
  天地寬闊,雲飄天藍。
  天黑將近,萬物繁忙。
  公車壹班接著壹班,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而周圍卻空曠荒涼,草綠地黃。
  勞碌壹天的人們有的開著小車,有的坐著公交,有的騎著自行車紛紛向這邊駛來,從四個方向進入樓房林立的小區,清閑了壹下午的小區內頓時熱鬧非凡。
  周艷奇怪的看著公公坐在沙發上不斷捶腰,關心的問候幾句,公公自己說沒什麽,也就沒深究了。
  難道非要問清事實,然後幫他捶背嗎?
  想的美!
  送走步態躊踔的公公,回到屋,拿起電話,撥了號碼……聽到自己的小寶貝叫媽媽聲,周艷忍不住眼睛發酸,心裏的委屈、怒火、憤恨……仿佛找到突破口陣陣激蕩,如果不是怕影響到自己的小寶貝兒險些都要哭了出來,聽著女兒用歡快的音調說著她感到希奇有趣的事情,知道在她媽媽那玩的很開心,負面情緒不壹會就被好象被打上了包裝袋,不在影響到最近自己很不穩定的情緒,幸福的跟著女兒壹起歡快的笑著說著,忘記了壹切,也忘記了越來越緊張的夫妻關系,只剩下濃濃的母愛和關懷,叮囑著,關愛著。
  燈光迷醉,華麗的水晶燈猶如外面天空中的小月亮,多菱的表面散發出萬億道光芒,驅散了無盡的黑暗,給如春的客廳了帶來了壹片光明。
  爬伏著的中年人和旁邊跪坐著捶背的小姑娘,好似壹幅現在版的孝女圖,溫馨融洽,親情無限。
  現在還有多少兒女願意給已經老邁的父母敲敲背,捏捏腿?
  還有誰能多想壹想自己的父母?
  時間在流逝,生命也在流逝!
  跪坐的小姑娘專註用心,眉毛忽閃,瞳孔有神,眼神裏不時流過壹種叫幸福、滿足的神采。宛如慈愛老父膝下寵膩疼愛的幼女,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報答著已經年過半百老父對自己的恩情關懷。
  雙臂上下起落,白嫩的雙手握成壹對小拳頭,用心的輕捶敲打著,壹會兒,又捏弄著那結實的肩膀,十指靈活清雅,鼻子小巧挺翹。小嘴雙唇輕抿,淡淡微笑在臉頰流動。
  粉嫩的雙臂前舉移動,透過腋下,被遮住輪廓的胸口猶如不甘寂寞的頑童,在無人看到的角落玩耍跳鬧,輕躍顫動。
  長長的黑發紮在腦後,尾梢披散,在美好的背脊上懶散仰臥。白色的背心好象被人從背後掀開了壹角,腰際露出壹片白瑩瑩的肌膚,光滑白皙又柔軟細膩,如脂似玉。映得身後黑亮的沙發好似都泛著光。
  薄衣包裹著的精巧圓翹的小屁股,緊緊的壓在精致可愛的小腳上,使的柔軟的臀肉陷出了凹痕,大小雙腿輕疊互折,腳掌猶如刀削,腳趾仿佛刀刻。趾縫相隔,趾尖精美圓潤,不時的彎曲壹會又伸展壹下。
  胡老頭舒服的直喘氣,爬在長長的沙發上,幸福的瞇著眼睛。
  背後的小拳頭猶如雨點不斷的敲打在酸軟的腰背上,肌肉突然受到外力的打擊突然收縮顫抖起來,陣陣酸麻疼痛在腰背移動飄遊,雖然難受,但更很舒服。
  漂亮的小盈用生澀的按摩技巧給不知去哪勞累壹天的胡爺爺捶打著身體,惟恐自己技術不佳,忐忑問道:“爺爺,舒服嗎?”
  胡老頭邊點頭邊道:“恩、恩,舒服。”隨後又道:“小盈腰上再重點……”得到回答,跪坐在旁邊的小姑娘這才放心,心裏喜滋滋的,稍加些力氣往腰部移動,壹對小白手握成的兩個小拳頭不斷捶打敲擊著,打的背肉陣陣嘭嘭……做響。
  胡老頭壹陣齜牙咧嘴,正打在最酸最痛的地方,麻了大半身,真是痛並著快樂!
  胡老頭壹邊舒服的呼著氣,壹邊心裏暗道沒白疼這個小女孩,乖巧可愛,勤快懂事,幹脆認她做個孫女得了!
  明天就和她家人商量下。
  淡淡看不見的溫情在房間裏流動,老人舒心安穩,女孩高興滿足,好似濃濃的親情在身體間盤旋,在內心裏熏蒸。
  夜在不停的流逝。
  胡老
  頭心滿意足的坐在家裏,桌上泡著壹杯極品明前龍井,茶香飄蕩,熱氣翻滾。
  端起輕輕抿了壹小口,齒舌滿香,色清味甘。
  剛和他那群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在他那安排個人,輕松搞定,不管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反正都是壹條船上的人,只要不是什麽難事,還是會壹口答應的。
  沒有了煩心事,胡老頭心情舒暢,身體也倍兒棒。
  幫完了春桃這個忙,不知道還能不能……偷吃了自己沒有又最需要的東西,還不會被發現,也不會損失任何東西,更沒有任何危險,這心也就又不安分起來。
  胡思亂想了壹陣子,胡老頭現在感覺自己龍精虎猛,心想:“不能光呆在家啊,要找點事做做。”還沒到上午天兒就熱的讓人難受,仿佛壹層層熱浪撲面而來,壓的胡老頭胸口壹陣不適,走在猶如剛出窯的地磚上,地面的熱度清晰的從拖鞋底部傳到腳掌上,汗液開始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不知張大爺跑哪去了,傳達室壹個人影也沒,正好免得見了面,總有些不自在。上了人家女兒,對張大爺不可避免的升起了壹絲愧疚,畢竟做了他壹回便宜女婿……快步走到樹陰下休息了會,就走向那空曠的荒地。
  壹路上雜草遍地,樹木卻三三兩兩,地上的泥土被曬的黃中泛白,壹條條裂紋在土地上蔓延。
  走到這個只遠望過大約占壹畝多的小水塘前,幾棵白楊和青柳在岸邊點綴,斜坡青草茂密,野花也壹叢壹叢的,清風飄過,茂密的樹葉隨風搖晃發出壹陣嘩嘩……聲,清涼的水面也蕩壹壹層層波紋往逆風向飄蕩,沒有經過任何人為汙染。
  清風溫濕撲面而來,就像從炎熱的夏天突然來到了春天,胡老頭神情迷醉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到水邊溫度舒適,在樹陰下找了片草叢密集的地兒坐了下來,享受這以前難得時光。
  “這麽壹大片長滿青草野花的空地被荒廢了真是可惜,也不知道現在的人是怎麽想的,有空氣又好,環境也好的地方不住,都偏偏往那些滿是油煙廢氣空氣汙濁的市區跑。哎……”胡老頭心升惋惜道:被樹陰罩住的壹半水面,不時翻起朵朵浪花,清澈的塘水下幾條遊魚不時穿梭遊動,時露頭破出水面,時低頭深遊水底。
  清風附面,清水映眼,胡大爺覺的想到這個消遣方法可行,興致勃勃的回家了。
  橢圓的水塘裏水波還在蕩漾著,岸邊的樹葉還在隨風飛舞著。
  炎陽炙人,水塘周圍卻清新舒適,草茂水清,波光粼粼。
  遠處路邊樹木林立,樹葉茂密猶如綠帶包裹著群樓,陽光普射,金光燦爛,好似壹片建築模型。
  回到家,胡大爺翻箱找櫃,好壹會兒,終於找全了。但是日頭也爬到了最高點。
  魚桿魚網,小凳草帽……被扔在了桌子上。
  心情大好的胡老頭壹下吃了三碗飯,心滿意足的靠躺在兒子家的沙發上,大贊今天兒媳婦今天做的飯好吃。
  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周艷眼角壹陣抽搐,暗罵這個死老頭是損人的還誇人的,難道以前做的就不好吃,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個幹凈。
  假裝笑意的推脫幾句,就走進廚房了。
  吃的太飽,肚子有點漲,坐著有點難受,於是胡老頭站起來在房間裏轉悠了起來。
  壁紙滿墻,地毯遍地,家具精致,電器華貴。
  胡老頭感覺太奢侈了,兒子現在日子還沒過那麽好吧,才開了幾天公司就這樣,太鋪張浪費了吧。
  隔簾璀燦,映照著陽光晶瑩欲滴。
  撥開面前的珠簾胡老瞇著眼走了進去,耀眼的陽光刺的眼睛壹陣不適,突然感覺壹片黑影向面上壓來,嚇的胡老頭腳步壹頓,凝神壹瞧,壹陣眩暈,鼻尖幾寸處那條黑影小巧柔軟,陣陣馨香沁人心脾,情不自禁的多吸幾下,鼻尖繞香,心神迷醉。
  壹條純黑棉質女性三角內褲被吊在涼衣架上,與旁邊同樣布料的乳罩相映生輝,誘惑撩人。溫熱的鼻息打在薄薄的布料上,仿佛微風撫過的小巧內褲壹陣飄動,無數細小衣孔在陽光的照射下無形可遁,猶如夜晚天空中的繁星。吊掛起來的內衣和頓足凝視的男人蕩起了壹陣綺漣得風情。
  聞著帶濃濃體香的物件,男人喉嚨壹陣蠕動,手指顫顫抖抖的伸到半空頓了又頓,面上閃過壹絲掙紮,猛壹轉身撞的珠花壹陣嘩啦…作響,珠簾猶如被狂風肆虐好壹會才平靜下來。
  胡老頭老老實實的坐在客廳,平息了壹下有些混亂心緒,又好像小偷壹樣左右觀望壹陣,心道:“還好沒人看見。”心裏隨即壹片懊惱,自己怎麽會有那樣骯臟的想法,仿佛那件誘惑異常的內褲還在眼前飄蕩,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又迅速搖搖頭努力坐正不讓自己瞎想。
  周艷懶懶散散的從廚房走了出來,雖身材曲線依舊,但面白心傷,面對家庭的巨變,顯得異常陰郁,心力憔悴,有時候真想不顧壹切,指著丈夫鼻子大罵壹通,好好舒緩自己被異常壓抑的心情,明知道這樣過度壓抑情感不好,但偏偏這個時候又不得不壓抑,憋屈難受。
  周艷覺得不能在這樣消極怠工了,要盡快擺脫困境。
  胡老頭看到面容憔悴的兒媳,心裏壹陣愧疚,這個兒媳漂亮勤快,又能吃苦耐勞,還很聰明,唯壹的缺點最近也改了過來,兒子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天天在外面鬼混,雖兩口子誰也沒說,但自己又不是傻子,壹個夜不著家,壹個臉色越來越差,哪能不知道最近他們夫妻之間的變化啊!
  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媳胡老頭覺得的要適當的表示下關心了,於是道:“小艷,妳臉色怎麽那麽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周艷看著公公,面色貌似真誠,心想:“看來自己的行動還是有些效率的,就是見效慢了點。”
  “哦,沒什麽,這天氣太熱,天天都在家有點悶得慌。爸,您就別擔心了。”周艷勉強壹笑道。
  胡老頭會意點頭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多註意身體!”
  “對了,晴晴什麽時候回來啊?妳要沒空我就去她姥姥家接,順便去看下妳爸媽!”胡老頭又道。
  周艷聽到公公談到她的寶貝女兒,才勉強回復點臉色,露出淡淡笑意道:“爸不用了,過幾天就回來了,我爸那邊想讓晴晴多住幾天,我昨天打電話說要接她回家,我爸還罵我壹頓呢,說剛到他那沒兩天不讓他外孫女那麽快就走,他舍不得,過幾天他自己就會送回來的,不讓我催。”
  “哦,是這樣啊,那好,等晴晴回來了也去我那住幾天吧,天天沒事做,就讓我來照顧幾天吧!”胡老頭略有些失望道:好長時間沒見到孫女了,怪想的。
  “好啊,等她回來了就去您那。”周艷開心道:突然想到如果讓自己女兒幫壹把說不定能成,於是開心的給公公添了壹杯茶。
  胡老頭心裏壹片焦躁,心想:“怎麽回事,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不出來啊!”
  兒媳突然說要去自己那去看看,讓胡老頭壹陣莫名其妙,怎麽突然想起去自己那看看了,雖然心裏壹片不解,但也不能拒絕吧,於是就答應了,可說讓自己等會她回屋換換衣服,都十幾分鐘了,還不出來的跡象。
  胡老頭不耐煩道:“小艷,好了沒啊?”
  “哦,馬上就好。”從臥室隱隱約約傳來周艷的的聲音。
  胡老頭心裏壹陣納悶,女人怎麽那麽麻煩,出個門就要化妝打扮,換個衣服都要十幾分鐘,太浪費時間了。
  走幾步壹回頭,胡老頭壹邊搖頭壹邊小聲嘟囔道:“上身換了件件白長袖衫,下身換了條淡藍色的七分牛仔褲,腳上穿了壹對兒白涼鞋,手裏拿著把銀底遮陽傘,這樣簡單的打扮竟然花了十幾分鐘才弄好,真是……”
  也不知道是自己走得太快,還是兒媳走得太慢,胡老頭不得不把腳步刻意放到最慢等著裊裊而來的兒媳,不時的還催促幾句。
  周艷再心裏氣哼哼的道:“催什麽催,這麽熱的天還走那麽快,這穿的鞋也不適合走快啊,地又不平,扭到腳怎麽辦?”
  看到前方的公公拉下自己壹大截,心道:“壹大把年紀了還走那麽快,趕著去頭胎啊!”
  壹邊又裝作心平氣和的應付著公公的催促,壹邊在顯得特別幽靜沒有人影的樹蔭下慢穩絲迢的走著,好似沒聽到過公公的催促。
  這陰涼涼的樹底下還撐什麽傘啊,慢吞吞的什麽時候才到地方啊,現在的年
  青人真嬌貴!胡老頭頗有怨言的想著。
  終於到了大門口,胡老頭快步走進傳達室,可不想自己在大太陽底下等這個速度甚慢的兒媳婦。
  眼睛有些打架的張老頭看見走進來的胡大爺心裏壹陣奇怪,天氣越來越熱,人也越來越困,現在都不來嘮嗑了,都在家舒舒服服的睡覺呢,好多天沒來了。
  胡老弟今天發什麽神經,怎麽突然跑來了?
  張大爺道:“胡老弟啊,今天怎麽突然跑我這來了?他們都在家睡覺呢!啊…”
  說完以手捂嘴不禁打了個長長的嗬嚷。
  胡大爺向外壹陣張望回答坐躺在椅子上的張大爺道:“哦,我不是找他們的,我來這等人。”
  張大爺只覺陣陣睡意不斷襲來,直起身又爬在面前的桌子上無精打彩的道:“哦,這鬼天氣真是又熱又困啊。”
  胡大爺也道:“夏天都這樣,妳沒去過我們單位的宿舍,那不通風又沒樹蔭,壹到夏天熱的人睡不著覺。”
  “不會吧,妳們那不是待遇挺好嗎?妳在單位還是個官啊,住宿有那麽差嗎?”張大爺不信道:“嗨,妳不知道,雖說我在單位不大不小的是個官,但是房間裏的那臺舊空調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機器了,都不制冷了。”胡大爺苦悶道:“那妳怎麽不換壹臺或者調壹間房啊?張大爺擡頭問道:胡老頭壹陣語塞…,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因貪汙錢財,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破綻,要努力維持高風亮潔,清正嚴明的形象吧!
  標準的做賊心虛,顧忌太多!
  胡大爺正想找個借口掩飾下心虛,突然發現剛才還有氣無力的張大爺睡意全無,正緊緊的盯著外面。
  張大爺本和胡大爺聊著,誰知無意向外看了壹眼就在也沒挪回來眼,把身邊的胡老弟忘的幹幹凈凈。
  壹條美麗的身影突然映如眼簾,張老頭壹時屏住了呼吸,剛剛還對自己纏繞連綿的困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猶此可見美女的力量是多麽的大。
  壹個手持遮陽傘的女人正慢慢走進大門口,雖還看不到臉,但給人的第壹感覺是高窕漂亮,壹種成熟美感從多姿的身體裏散發出來,仿佛如蒸籠壹般氣息飄散環繞。雖被撐傘的手臂擋住了壹部分視線,但胸前的高聳仍然露出其半邊美好的形狀。
  剛好合身有些收腰效果的白色上衣把腰身突出的更加纖細,側面的臀部結實飽滿,半圓帶翹。修長的雙腿優雅的邁著步子踩著中形高根涼鞋緩緩而來,露出的壹雙小腿纖細白皙,赤裸的小腳白的晃眼。
  那女人轉頭望了這邊壹眼,隨即就走了過來。
  突然感覺這位美麗的女人離自己如此之近,仿佛觸手而及。張大爺被心裏冒出來的想法嚇醒了過來,定神壹看,可不是,隔著窗戶就幾步遠。
  啡紅的波浪卷發飄逸傾長,披肩壓背。眉黑細長,彎如柳葉。猶如羽毛般的睫毛輕盈纖長,舒展而不黏結,又仿佛拉起的序幕,開啟了被輕微淡黑圍繞閃爍的雙瞳,冷艷深邃。
  高翹的鼻梁和適度的鼻翼精美如刻,淡紅的雙唇晶瑩光亮宛如棱境,又不失柔嫩清澈。
  略方的下巴配著長形細致的臉頰嫵媚逼人,肌膚自然瑩透,如牛奶般白皙無瑕,光滑柔嫩。
  傾長的頸部雪白細膩,豐滿的胸口高高挺立,,弧度膨脹,形美誘人。
  雖有傘遮光,但映照著身後金色生輝的陽光,又離的如此之近,張老頭覺得是她就似那天上的仙女,端莊冷艷,淑女高貴,全身又散發壹種若隱若現含蓄性感。衣卓簡單
  大方,卻魅力十足。
  張大爺腦袋壹片空白,忘記了要問這個陌生美麗女人的來意。
  “爸,怎麽不走了?”周艷看著那緊盯著自己壹直不放的老頭,眉毛微顰,轉即向公公問到。
  “哦。”胡大爺惡恨恨的瞪了壹眼壹直追著自己兒媳婦看的張大爺,心裏那點愧疚消失了無影無蹤,恨不得再上他女兒幾次。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的張大爺臉色微紅,竟然在人家家人面前這樣盯著看壹個女人,顯然有些過了。有些尷尬道:“老胡不知這位是…?”
  臉色有些臭的胡大爺不悅回答道:“我大兒媳。”
  張老頭忙向窗外的周艷點頭問好道:“妳好,原來是老胡兒媳啊,難怪那麽漂亮!來看妳爸呀?”
  周艷不耐點了下頭,算作回答。她實在是對這個老頭沒任何好感,年紀都壹大把了剛才看自己的眼光還不老實。
  張老頭不禁尷尬異常,沒想到會碰到了壹顆軟釘子。心裏壹陣後悔,自己剛才怎麽鬼迷心竅了,盯著人家不放,連帶老胡也壹起得罪了,心裏忐忑不安惟恐把女兒的事搞砸了。
  兩人又壹前壹後的轉身離去,張大爺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盯上那因走動左轉右旋的屁股,猶如左右轉動的石磨,不是太大也不算小,飽滿結實圓中帶翹,凸顯無數風情。
  腿部曲線修長筆直不失張力,曲線魅惑。
  銀色的遮陽傘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遮住了大半美好的背脊,膝蓋外面兩側的褲邊上各掛著壹個蝴蝶結,隨著走動的雙腿飄浮擺蕩,仿佛化成了兩只真蝶翩翩起舞。
  張大爺看著看著只覺口水分泌加速,眼睛裏不時閃過淫穢的光芒。
  伊人遠去,張大爺恨不得跟上去再看幾眼,爬在窗口舉脖伸頭,猶如壹頭發騷的長頸鴕鳥,壹會兒就被外面的陽光曬的汗流浹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年齡幾何,形態猥蓑。
  好壹會兒才想起按動電話,心如急焚的等待接聽。
  “餵,女兒啊,問妳個事。”
  “前幾天托妳胡叔辦的事有消息沒?”
  “什麽?現在妳在給妳介紹的公司?”
  “真的啊?那麽快就辦好了?”
  “他給妳介紹的公司怎麽樣?”
  “是嗎,那妳在那多轉會,和領導多親近親近,多說些好聽的話……”
  ……
  張老頭面帶喜色的掛斷電話,不壹會兒靠著椅子睡著了。
  外面陽光明媚,夏蟬爭鳴,樓群裏卻安靜異常,毫無人聲。
  胡老頭打開門,把周艷迎進來,帶她粗略的參觀了下房間,然後就陪兒媳在客廳裏聊天。
  周艷內心壹片焦急,暗付道:“老頭子不會把存款揮霍壹空了吧,不買套兩室壹廳的還偏偏買最貴的三室壹廳,家具電器還都是新買的,仔細算了算,他那些存款已經花了壹半了,僅剩的那半如果他死死的拽在手裏,自己到頭來豈不是竹籃打水壹場空?”
  “不行,不行要想辦法,不能空歡喜白忙壹場啊。”周艷下定決心壹定要從公公身上摳出來錢,回家好好想辦法。
  於是周艷和公公閑扯了壹會,就說還有事,匆匆回家了。
  不甘寂寞的心始終不能平靜,強烈的孤獨感又從內心深處升了起來,想起張老頭那張醜惡的嘴臉胡大爺壹陣不爽,突然眼睛壹亮,臉上露出壹個莫名的笑容。
  “餵,春桃嗎?”
  “哦,我是胡叔啊,兩天沒見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宛如前幾天事沒發生過壹樣,兩人也沒覺的尷尬。
  “呵呵,對了工作還滿意吧!”
  “恩,那就好,如果有什麽要求就跟老周說。”
  “放心,我和他說妳是我親戚,在公司有什麽事找他就行,他看我的面子會幫妳的。”胡老頭打完包票又道:“妳旅遊公司去辭職沒?”
  “哦,那辭了吧。對了妳幫我問問妳們公司現在什麽地方適合出行旅遊啊,這幾天我想出去散散心,在家挺悶的。”
  “天熱也無所謂,恩,恩,那怎麽行!為省這倆錢怎麽能耽誤妳上班呢,找旅遊公司就行了。”
  說完胡老頭露出壹個魚上勾了的笑容。
  “恩,恩,謝啥,都是自家人……”
  “呵呵,那好,下午我就收拾壹下東西準備好,明天妳就不用來了,在汽車站等我就行了。”
  “恩,還有事沒?沒事我掛了,電話妳不用打了,我幫妳向老周推幾天。”
  “恩,再見”
  掛上電話的胡老頭露出壹個滿意的笑容,隱約夾雜著壹絲淫笑。
  又撥了個號碼,胡老頭咳了咳嗓子道:“老周啊,是我啊。”
  “沒多大點事,就是想和妳說聲,我那個侄女上班時間幫我拖後幾天吧,她家裏有點事要耽擱幾天。”
  ……
  丟棄了魚竿草帽,胡老頭歡快的收拾起行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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