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癡的下克上~為了成為圖書管理員不擇手段~

香月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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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難過,討厭啦……
稚嫩的嗓音仿佛直接在我腦海裏說話,泣訴著不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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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七章:鬧事的責任

小書癡的下克上~為了成為圖書管理員不擇手段~ by 香月美夜

2024-4-15 20:33

  齊爾維斯特和卡斯泰德以驚人的反射神經跳進風盾裏,再立即關上大門。我盡可能註入大量的魔力,強化風盾,無論如何要保護在風盾裏的所有人。
  魔力從神官長和伯爵的發光魔杖如漩渦般往外飛出,沖撞在了壹起。但因為魔力的大小和氣勢有著明顯的差異,伯爵很快被神官長的魔力撞飛。「咚!」的壹聲巨響,伯爵整個人猛力撞在墻上,摔落到了地板上。受到神官長的魔力攻擊,伯爵身上也出現了和父親壹樣的灼傷,不停在地上來回打滾,還痛苦得發出了「嘓啊!」的呻吟聲,聽起來真的很像蟾蜍
  「啊、啊……」
  神殿長因為被光束層層捆起,所以保住了壹命。但在這麽近距離下目睹強大魔力間的沖突,想必非常恐怖吧。他睜著雙眼,臉部徹底僵住不動。但是,被爆發的魔力波及,甚至無力自保的灰衣巫女和剛才倒在地上的男人們,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梅茵,這才是所謂的湮滅證據。乾脆也讓這個家夥灰飛煙滅吧。反正他本就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神官長低頭冷眼看著身負灼傷,呻吟喊著 咕嗚咕嗚」的蟾蜍伯爵,仍然沒有絲毫大意,以發光魔杖指著他。「咕噫――」伯爵發出慘叫,拚命往後退,但神官長馬上上前數步,重新縮短距離,站在同壹陣線時,神官長的毫不留情真的很可靠,但絕對不能與他為敵。
  ……神官長真的好可怕。
  「斐迪南,夠了。梅茵,妳也可以消除風盾了,沒有這必要。」
  齊爾維斯特說道,身上沒有穿著青衣神官服,而是貴族的服裝。然後他揮開明亮黃土色的披風,離開風盾踏步上前。我遵照齊爾維斯特的吩咐,停止往戒指輸入魔力,解除了風盾,神官長也消除了手上的發光魔杖。
  「斐迪南,退下。」
  齊爾維斯特輕揚起下巴,指示神官長後退。於是神官長往後退了數步,在胸前咬叉雙手,向齊爾維斯特下跪。
  看到神官長跪下,我怔怔張開嘴巴。原則上青衣神官之間並沒有身分差距,所以在神殿內不需要下跪,這壹直是我聽到的規定,但是,現在神官長的態度,明顯不是以青衣神官的身分在面對齊爾維斯特。
  ……齊爾維斯特大人不是老家地位比神殿長還高的青衣神官嗎?莫非是冒牌神官?
  從祈福儀式期間壹路上的熟稔氛圍來看,我知道神官長和齊爾維斯特認識很久了,但在這之前,神官長和齊爾維斯特從未表現出能夠明確感受到身分差距的言行。
  那麽,如果祈福儀式時表現出來的關系是私下的互動,代表現在的舉動是在公開場合必須表現出來的。亦即齊爾維斯特既不是青衣神官,身份還高貴到曾稱自己在騎士團中擁有最高地位的神官長,必須要向他下跪。
  ……我該不會要成為非常了不起人物的養女吧?
  冷汗沿著太陽穴淌下來。齊爾維斯特原本的身分不僅可以壓制住神殿長,神官長還得向他下跪。若非如此,根本無法解救包含我在內的身邊所有人吧。始料未及的發展讓我的心臟開始疾速狂跳。
  「齊爾維斯特,妳來得正好,快命令那個無禮之徒解開我的束縛!」
  神殿長好像認識齊爾維斯特,被綁成了大粽子倒在地上,來回看向他和神官長。但是,齊爾維斯特只是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神官長,並沒有對他下令。
  「我是因為騎士團的請求才十萬火急趕回,現在究竟是怎麽壹回事?」
  「……妳、妳是誰?」
  賓德瓦德伯爵的眼珠子忙碌地轉個不停,看著齊爾維斯特和神殿長,顯然完全沒能跟上情況的演變。
  卡斯泰德往齊爾維斯特跟前跨了壹步,威武立定,目光炯炯地瞪著伯爵。
  「這位正是奧伯.艾倫菲斯特。」
  「什、什什什 」
  伯爵的身體忽然開始劇烈抖動,指著齊爾維斯待,反覆地嘟囔說:「怎麽可能、不可能、騙人。」我完全不明白伯爵為什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壹樣,突然間抖個不停,正偏頭不解時,斜後方的父親忽然下跪,我立即埃向父親,小聲問:「爸爸,妳知道是誰嗎?」臉色鐵青的父親語速極快地悄聲回答。
  「擁有這座城市名字的人只有壹個,當然是領主大人。」
  ……啊?!內在根本是小學男生的齊爾維斯特大人是領主大人?!
  我差點要大叫出聲,但拚命摀住嘴巴,忍住了震驚的大叫?!
  ……要求第壹次見面的小女孩「噗咿」叫,還抽走她的發簪,又在祈福儀式上向農民表演特技,更不帶護衛就自己跑去平民區的森林打獵,做出這些奇言怪行的人居然是領主?咦?這塊領地沒問題嗎?
  「知道了是誰,妳的態度是怎麽回事?簡直無禮至極!這是面對奧伯.艾倫菲斯特該有的態度嗎?!放肆!」
  「小的不敢――!」
  因為內心正想著無禮又失敬至極的事情,聽到卡斯泰德這麽喝斥伯爵,我不禁嚇得跳起來,立刻當場伏地叩拜。
  「……梅茵,妳到底在做什麽?」
  聽到卡斯泰德用夾雜了驚訝與傻眼的聲音叫我,我慢吞吞擡起頭,發現大家都跪在地上,在胸前交叉雙手,只有我壹個人跪拜在地。周遭像在看著怪人的眼光讓我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因,因為聽到放肆,我才不由得。 」
  看來我在非常重要的場合上搞砸了。我慌忙重新跪好,齊爾維斯特慢慢環顧起四
  周,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嚴肅表情。如果從壹開始就只表現出這壹面,聽到他是領主我也會相信吧。
  最後齊爾維斯特的目光停在神殿長身上,瞇起雙眼。
  「舅舅大人,那請妳說明壹下情況吧。」
  什麽,這兩個人居然是親戚!那表示等我成為齊爾維斯特的養女,神殿長也會跟著變成我的親戚。
  ……我才不要這種親戚!
  「噢,齊爾維斯特,妳願意聽我說嗎?」
  於是神殿長開始供述的內容,完全只對他自己有利,而且還大肆加油添醋。他說會邀請賓德瓦德伯爵前來此地,又引發了這些混亂,致使齊爾維斯特被叫回來,全都是因為我不乖乖束手就擒的關系。會被神官長以光束捆綁起來,遭受到痛苦,也是我的錯,神殿內只要發生了任何情況,也都是因為我這樣的平民穿上了青衣的關系。
  八成是我的錯,剩下兩成是神官長的錯,他還指控神官長騙了他,謊稱自己不在神殿,想藉機陷害神殿長。坦白說,我真的不由自主產生了「神殿長是笨蛋嗎?」的想法。幫忙公務期間,所有帳簿都交給我計算,所以我很清楚。神官長對神殿長設下的圈套,才不是謊稱自己不在這件事。絕對不是。真正的神官長要恐怖壹百萬倍。
  「賓德瓦德伯爵,妳的證言也壹樣嗎?」
  神殿長的內容開始反覆循環後,齊爾維斯特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轉頭看向伯爵。受了灼傷的蟾蜍伯朗,主張也和神殿長如出壹轍,都是平民我的錯。
  ……但橫看豎看,說他身上的灼傷也是我害的,未免太牽強了吧?
  「斐迪南,輪到妳提出證言及證物。」
  「遵命。」
  神官長用平靜的語氣述說伯爵是以偽造文書入城,還報告了我在平民區遇襲壹事。更要求人正好就在東門工作的父親發表意見「從守門士兵的角度,佐證了神官長的證言。
  「我是他領的貴族,怎麽可能知道新的規則,和手上的文書是否是偽造的呢?我只是受到邀請,於是前來此地,難道這也是重罪嗎?」
  伯爵主張在平民區發生的攻擊事件與自己無關,更聲稱自己才是受害者。
  「奧伯.艾倫菲斯特,我根本不知道這份文件是偽造的,壹直以為自己得到了許可……」
  蟾蜍伯爵咕呵咕呵地露出諂媚的笑容,從懷裏拿出文件。卡斯泰德沒收之後,交給齊爾維斯特。看著偽造文件,齊爾維斯特微微揚起嘴角。看到他像是在說「得到證物了」的表情,我突然想起還有該從伯爵那裏沒收的其他文件。
  「剛才伯爵還謊稱要收養戴爾克,但其實是和他簽了主從契約,這種情況也算是偽造文書嗎?」
  「這個女童說謊!我從壹開始就是簽訂主從契約。身為貴族的我,怎麽可能收養平民孤兒!」
  伯爵赫然張大眼睛瞪我,立刻指控我是騙子。跪在我身後的戴莉雅抱著戴爾克,用憤怒的眼神看向蟾蜍伯爵。
  「神殿長和伯爵之前都說是收養,卻在某個項目上偷偷蓋了另壹張紙。」
  「閉嘴!」
  「……讓我看看那份契約書吧。 」
  但是,因為疊起的部分已經撕下,現在的文件怎麽看都只是主從契約書,對伯爵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吧。他非常乾脆地把契約書交給卡斯泰德。
  「斐迪南,如何?」
  「我先前過目的是收養文件。」
  神官長瞪著伯爵,像在警告他「別胡亂說謊」。我是平民,戴莉雅是灰衣見習巫女,所以我們的證言會因為身分差距而輕易遭到抹除,但神官長是貴族,意見不會被推翻,只要看齊爾維斯特向神官長詢問意見的樣子,就能知道有多麽信任他,還以為神官長只是普通的青衣神官,已經闖下不少大禍的伯爵臉色越來越難看。
  「應該是妳看錯了吧?而且,反正對象只是身蝕孤兒,不管是收養還是主從契約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嘛,不是嗎?」
  怎麽可能沒有差別,這是強詞奪理吧。大概是判定情勢對自己不利,伯爵慌亂地轉動眼珠子,察看四周。然後,視線壹和我對上,他立即想起什麽地指著我,話鋒壹轉改變話題。
  「更重要的是,請奧伯懲處那個平民!」
  「平民?」
  齊爾維斯特微挑起眉,對這個話題表現出了興趣。可能是從中看出轉機,伯爵馬上噴著口水控訴:
  「我聽說那個名叫梅茵的小丫頭只是平民,是因為奧伯大發慈悲才贈予她青衣,然而,她的態度簡直目中無人,還為所欲為!竟然用魔力攻擊貴族,私兵為了保護我,因而損傷慘重。這個平民簡直危險且殘暴至極,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麽……」
  接二連三蹦出來的指控太過離譜,我大吃壹驚。
  ……這只蟾蜍在說什麽?腦袋是不是壞了還是有毛病啊?
  「明明是伯爵指使了私兵過來捉我吧?難道妳忘記自己做過什麽了嗎?」
  「平民不準忤逆貴族!」
  伯爵瞪著我怒不可遏,齊爾維斯特咧嘴露出了笑容。
  「賓德瓦德伯爵,看來妳有所誤會。妳口中的平民,正是我的養女。」
  「什、什麽?!領主要收養平民嗎?!」
  賓德瓦德伯爵震驚不已,但齊爾維斯特沒有理他,向我招手。
  「收養契約也已經簽訂。梅茵,過來。」
  我站起來,走向齊爾維斯特。他拉起我脖子上的鏈子,抽出了連有黑色石頭的項
  煉。
  「這個便是證據。」
  「這個小丫頭是領主的、養女……?」
  「沒錯,倘若梅茵只是平民,那麽妳的主張將被全盤接受,但如今梅茵已是我的養女。換言之,妳的罪行不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入城,還要加上攻擊了領主壹族,記得說過護衛受了重傷,還用魔力攻擊了本人吧?」
  齊爾維斯特不屑壹顧地哼了聲,轉向我說:「說說看這個伯爵對妳做了什麽。」
  「他不只用魔力攻擊我,我在平民區也受到了襲擊,他還想強迫我簽下主從契約。看,這個傷口就是被這位用刀子劃傷的。」
  我攤開掌心,展示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傷口。我壹邊看著臉色大變的蟾蜍伯爵,壹邊繼續公開自己得到的消息。
  「還有,聽說春天祈福儀式時攻擊我們的男人們,也是與這位簽訂了主從契約的身蝕,因為他剛剛才在抱怨,不管是初春的時候還是這次,都因為要攻擊我,害他損失了許多手下。」
  平民的證 雖然沒有任何力量,但領主的養女就具有說服力。再加上春天祈福儀式時雖然是私服出訪,但齊爾維斯特也壹起同行。賓德瓦德伯爵肯定不知道,但也等同是襲擊了領主壹行人。
  「哦?看來還有其他罪行哪賓德瓦德伯爵,我將在此逮捕妳。現已確定的罪狀有非法入侵城市,以及攻擊領主的養女及其護衛騎士。」
  齊爾維斯特說到這裏頓了壹下,再以不容反駁的語氣厲聲宣告:
  「此外雖然襲擊祈福儀式隊伍壹事還有待查清,但既然當時我也與之同行,將視為是妳方領主的開戰宣告。身為有可能動搖領地情誼的罪犯,將徹底查清妳的罪狀,詢問奧伯.亞倫斯伯罕是否具有開戰意圖,再行發落處分。抓住他!」
  卡斯泰德立即拿出發光魔杖,大力壹揮,和束縛了神殿長壹樣的光束便往外飛出。伯爵翻著白眼,嘴角吐出白沫,沒有絲毫抵抗就被逮捕了。
  卡斯泰德再大步走向通往貴族門的門扉,打開大門,往上發出魔力形成的亮光。貴族門立即敞開,早在門外待命的騎士團帶走了伯爵和昏迷的達穆爾。
  齊爾維斯特斜眼看著騎士團的行動,目光再投向倒在地上的神殿長。
  「齊爾維斯特,像斐迪南這種不知是哪個女人生的孩子,妳沒有必要聽他的意見。還有,妳到底是受了何等蒙騙,居然要收養梅茵這種愚蠢的平民。竟然想要蠱惑領主,這孩子太可怕了。快點解除養女契約,這是舅舅給妳的忠告。」
  明明被光束五花大綁,倒在地上,神殿長還是壹派趾高氣昂地給予忠告。從卡斯泰德和神官長厭煩的表情來看,可知他們已經聽到耳朵要長繭了吧。
  「盡管斐迪南與我不是同個母親所生,但他是我的弟弟。不僅優秀,做事也細心認真,請妳不要侮辱他。」
  「異母兄弟豈可信任!姊姊大人她……」
  「那是妳家的情況,我們不同。」
  ……領主的異母弟弟,也就是前任領主的兒子吧?難怪騎士團要下跪!
  直到現在才知道神官長的身世,我眨了眨眼睛。那如果兩位異母兄弟想要和睦相處,神殿長和齊爾維斯特的母親肯定會從中作梗吧 搞不好神官長會進入神殿,也和這方面的事情有關。
  「妳是我可愛的外甥,還是姊姊大人重要的兒子……我不希望看到妳變得不幸。快點聽我的勸吧,齊爾維斯特。」
  神殿長搖身壹變成了可憐兮兮的老人,哀聲向齊爾維斯特懇求,但後者只是冷冷地俯視他。
  「我是奧伯.艾倫菲斯特,這次身為領主,我將摒棄骨肉親情,進行裁決。」
  「什麽?!姊姊大人才不會允許這種事!」
  看來神殿長至今只要闖下大禍,都有領主齊爾維斯特的母親因為血緣親情,幫他暗中壓下,或是出言袒護。我壹直覺得神殿長也太蠻橫又囂張跋扈,原來是有領主的母親當靠山,那在這個身分差距可以顛覆壹切的城市,難怪可以為所欲為。
  「舅舅大人,妳做得太過火了,連母親大人也不能再袒護妳,因為母親大人也將因為偽造公文和協助犯罪而遭到問罪。」
  為了懲治神殿長,齊爾維斯特似乎決定連同自己的母親壹起治罪。他的母親以前應該只是出言袒護神殿長,並沒有犯下足以隔離的重罪吧。但這次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仍是違背了領主的命令,偽造了讓外地貴族能夠入城的公文,已是不容置疑的犯罪行為。齊爾維斯特想必是打算將母親和舅舅壹網打盡。
  「齊爾維斯特,妳想讓自己的親生母親成為罪人嗎?!這麽做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全是妳的錯!」
  神殿長大聲責難,齊爾維斯特也對他怒聲咆哮。
  「妳至今犯下的罪行簡直多不勝數,都怪母親大人因為妳是自己的弟弟,壹直包庇妳,才會演變到這個地步,能夠查到的罪行我會如數列出,妳將遭到處刑,母親大人也會幽禁於離宮。我的統治不需要妳。」
  齊爾維斯特斷然說到,神殿長好像燃燒殆盡壹般,用空洞失神的表情看著他。但是,領主的處務不容推翻。
  「把神殿長及其侍從府走。」
  「是!」
  就像我犯了罪會連累到我的家人和侍從壹樣,神殿長犯下罪行後,侍從們也會壹並受罰。在卡斯泰德的指示下,騎士們帶走了被五花大綁的神殿長,更前往神殿長室逮捕侍從。門邊的灰衣巫女也被帶走,騎士的手也伸向了戴莉雅。
  戴莉雅擡起頭來,朝我投來懇求的目光。
  但是,她的視線只和我交會了短暫的壹瞬間。
  戴莉雅露出死心的笑容,垂下頭去,將戴爾克交給我。
  「梅茵大人,戴爾克就拜托您了。」
  戴莉雅像吞下了無比苦澀的東西,緊皺著眉別開視線。這樣的表情讓我感到非常熟悉,是我對孤兒院進行改革時,她向我泣訴「希望當時也來救我」的表情。
  胸口壹陣刺痛。
  那時候,我和戴莉雅說好了,「若妳以後有困難,我壹定會幫妳」。
  「齊爾維斯特大人,我有個請求。」
  我使力擡起頭,對齊爾維斯特說。
  「說吧。」
  「能請您網開壹面,讓戴莉雅免於處刑嗎?」
  「為何?」
  齊爾維斯特的深綠色眼眸裏亮起饒富興味的光芒。
  「戴莉雅只是被那位伯爵和神殿長欺騙,雖然確實做出了不少令人不敢茍同的行為,但並沒有壞到需要遭到處刑。而且,她在神殿長身邊只當了侍從壹段很短的時間,又還這麽年幼,應該幾乎沒有參與到那些惡行和捧花。」
  「……嗯,但是,既然她也在場,也確實與這場混亂有關,總不能不給予任何懲處。那讓我看看身為領主的養女,妳會下達怎樣的裁決吧。」
  倘若無法令我滿意,便二話不說處刑――齊爾維斯特的雙眼正強烈這樣訴說著。發現看好戲眼神中的凜冽光芒,我咽了咽口水。
  「我會讓戴莉雅回到她說再也不想回去的孤兒院。」
  「只有這樣嗎?」
  「還、還有,她不能成為任何人的侍從,必須壹輩子待在孤兒院生活。因為對孤兒來說,被納為侍從是唯壹可以晉升的出路。既然摧毀了這個可能性,戴莉雅又十分害怕孤兒院,甚至抗拒進入院內,那麽對她來說應該是十分充分的處罰了。」
  看見臉色變得蒼白的戴莉雅,齊爾維斯特輕輕點頭。
  「看來確實是如此,那好吧。」
  「感激不盡。戴莉雅,今後妳必須待在孤兒院生活。除了戴爾克,還要照顧其他孤兒們,就是妳往後的工作。」
  「……遵命。」
  戴莉雅緊抱著戴爾克,因不安而緊繃的臉龐稍微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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