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前往亞倫斯伯罕

　　到了城堡，只見笑容滿面的漢娜蘿蕾壹行人，還有壹臉五味雜陳的齊爾維斯特等人都在等著了。我抱著肯定會被罵說「妳到底在想什麽？！」的覺悟，宣告自己的決心。
　　「養父大人，我要成為奧伯?亞倫斯伯罕。」
　　「嗯，我已經知道了。」
　　……咦？為什麽？
　　明明我是在回城堡的壹路上，坐在騎獸上頭剛剛決定自己要成為奧伯。而且這件事將以最糟糕的方式對齊爾維斯特帶來影響，所以我才認為必須第壹個向他表明自己的決心。8我還做好了覺悟，心想接下來要好好溝通，讓他能夠理解我的想法，沒想到他卻是回答「我已經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
　　「居然只是回答您已經知道了……養父大人不介意我前往亞倫斯伯罕嗎？這對艾倫菲斯特……」
　　「那當然呀，羅潔梅茵大人。奧伯?艾倫菲斯特也已經同意了。」
　　……啊。
　　看著漢娜蘿蕾與海斯赫崔臉上的笑容，以及眼神有些失焦的齊爾維斯特等人，我忽然明白了壹切。也就是說在大領地的施壓之下，領主壹族都已經被說服了吧。畢竟壹直以來，艾倫菲斯特面對上位領地都是采取低姿態的外交策略，在戴肯弗爾格壹行人的說服下，絕不可能有辦法說不吧。
　　「他們說明明我已同意妳去奪取亞倫斯伯罕的基礎，若不允許妳成為奧伯，實在毫無道理可言。而且要我必須知道，得到了古得裏斯海得的君騰候補，地位可是比未持有古得裏斯海得的當今王族還要高……」
　　這套說法該不會只在戴肯弗爾格才行得通吧？真的沒問題嗎？我不禁有些擔心。但是，以領地代表之姿來到艾倫菲斯特的漢娜蘿蕾說過，她會成為我的後盾。至少在戴肯弗爾格，這個想法是所有人的共識吧。
　　「只要能為尤根施密特帶來古得裏斯海得，不管妳要去的地方是中央還是亞倫斯伯罕，終究都得離開艾倫菲斯特。我聽說要帶走的行李與人員也幾乎沒有變動。」
　　「是的。雖說會再帶走幾名灰衣神官及巫女，前去打理神殿，但他們並不是青衣神官，所以對於領地的整體魔力量不會有影響。離開之前，他們也會教育後進。」
　　哈特姆特的表情簡直是神采飛揚，開始說道：「盡管數量有些增減，但現在只差把已經準備好的行李與人員送過去。」齊爾維斯特壹臉疲倦，搖搖頭嘀咕地說：「我知道了。」
　　「奧伯?艾倫菲斯特能夠理解，真是太好了呢。」
　　看著笑容滿是成就感的漢娜蘿蕾與自己的近侍們，我打從心底覺得該向齊爾維斯特道歉壹聲。
　　「養父大人，抱歉在您疲憊萬分的時候還給您添了麻煩。我去神殿的時候，並不曉得事情會變成這樣……」
　　「沒事，妳不必道歉。既然斐迪南已經決定要與王族交涉，不讓艾倫菲斯特因為此事受到牽連，妳們二人又是要壹起前往亞倫斯伯罕，那我沒有異議。如今喬琪娜已除，還會讓我感到心力交瘁的，也就只有妳們與王族了。老實說，眼看情況壹變再變，讓人根本應接不暇，這我當然有很多怨言。不過，還是等到領主會議結束，壹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說吧。」
　　齊爾維斯特擺了擺手這麽發牢騷，再用沒好氣的眼神看向站在我身旁的斐迪南。
　　「不是妳自己說過，要我別把心思都放在艾倫菲斯特上，到了亞倫斯伯罕後該優先考慮自己的幸福嗎？我只是決定照著妳所期望的而活。」
　　斐迪南壹派泰然自若地說完，再咧開嘴角喊了壹聲：「兄長。」齊爾維斯特的臉頰壹陣抽搐，臉上出現既高興又火大的表情，瞪了斐迪南壹眼說：「妳就只有這種時候才叫我兄長……」
　　兩人的互動就和私下相處時壹樣，輕松自在得讓我忍不住覺得，是不是為了要展示給漢娜蘿蕾他們看。
　　「隨妳高興吧。」
　　「養父大人，可是斐迪南大人的蓋朵莉希……」
　　「這我也已經知道了。妳已經說好要為他建造多達三、四間的研究所了吧？」
　　斐迪南開心就好——齊爾維斯特說得事不關己，但是他誤會了。其實斐迪南是想要在艾倫菲斯特建造研究所，只是因為沒能如願，才會不得已地把目標改成亞倫斯伯罕。
　　「養父大人，但其實斐迪南大人的蓋朵莉希是艾倫菲斯特，所以還是在這裏建造研究所，讓他隨時都能回來比較好吧……」
　　「艾倫菲斯特現在哪來的余力建造研究所。既然妳已經答應斐迪南了，那就由妳負起責任。我們還得先重建被妳破壞殆盡的格拉罕之館。斐迪南說因為他胡亂修改了基貝宅邸的基礎，建議我們重新再建壹座。」
　　被齊爾維斯特惡狠狠的目光壹瞪，我不由得抱頭。
　　「啊、啊啊啊！真是非常對不起！我之後會做好金粉送過來。」
　　「現在的妳別輕易許諾這種事。」
　　「啊……」
　　斐迪南留意著戴肯弗爾格壹行人的目光，暗示我現在明明連魔石也不敢碰。聞言，我仰頭看向他。即使有再多的魔力，若對魔石感到恐懼的話，壹樣什麽也做不到。我重新體認到了現在的自己有多麽沒用，頹然垮下肩膀。
　　「之後會以賠償的名義，由亞倫斯伯罕提供援助給艾倫菲斯特，並且多予通融。妳與艾倫菲斯特的關系不會斷絕，所以不必急著補償。」
　　用不著這麽著急——迪南輕拍我的肩膀說道。
　　「此外，妳似乎很執著於要讓我回到艾倫菲斯特，但即使我人在他鄉，齊爾維斯特也還是這裏的奧伯。只要允許我偶爾返鄉，我不介意留在亞倫斯伯罕。」
　　「我的度量可沒有小到會不允許妳偶爾返鄉。妳的宅邸也會由我保管。」
　　在我壹無所覺的時候，齊爾維斯特與斐迪南似乎就已經說好，今後斐迪南會住在亞倫斯伯罕。
　　「斐迪南大人，您真的不介意待在亞倫斯伯罕生活嗎？不會又是在犧牲自己，或是委屈退讓吧？」
　　「妳別再啰嗦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這似乎是斐迪南難得優先考慮自己的幸福所做出的選擇，所以妳就別再多嘴了。他不是要求了妳，為他建造三、四間的研究所嗎？這已經是足夠的補償了。就讓斐迪南照他想要的去做吧。」
　　聽齊爾維斯特這麽說完，我用力握起拳頭。既然斐迪南並不是要犧牲自己，而是為了追求幸福、決定留在亞倫斯伯罕，那就沒有問題。
　　「我明白了。那麽我會以奧伯?亞倫斯伯罕的身分，為斐迪南大人準備能讓他盡情投入研究的環境。我壹定會讓斐迪南大人過得幸福的，請您放心吧，養父大人。」
　　我表明自己的決心後，齊爾維斯特忽然「噗哈」地爆笑出聲。以護衛騎士身分跟在他身旁的卡斯泰德也假咳了好幾聲，像是在拼命忍笑。漢娜蘿蕾他們則是看著我，壹臉像是在說「可惜」。正當這種時候，斐迪南用力抓住我的肩膀。
　　「羅潔梅茵，我明白妳的決心了。到此為止，妳不要再說話。」
　　「斐迪南大人，您的耳朵有點紅……」
　　「閉嘴。」
　　「是。」
　　我被迫閉上嘴巴時，正好黎希達前來通報，說是轉移陣已經準備好了，也與境界門那邊取得聯系。步入房內的侍從們當中，還有奧黛麗與谷麗媞亞的身影。輪流回去打包行李的萊歐諾蕾他們也在。
　　「我已經讓文官們開始把各位的行李送過去。還請各位往境界門移動，才能收取行李。」
　　「知道了。」
　　齊爾維斯特對黎希達點點頭後，說：「那往轉移陣移動吧。」接著他走到陽臺，變出騎獸。看來是要前往騎士訓練場那裏的轉移陣。八成已經討論過了，戴肯弗爾格壹行人也毫不猶豫地開始動作。在場所有人中，最搞不清楚狀況的大概就是我了吧。
　　「斐迪南大人，說明有點不太充分。好像只有我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麽喔？」
　　「路上跟妳說，快上來吧。」
　　斐迪南讓我坐上騎獸後，飛出陽臺。緊接著，他以旁人無法聽見的音量為我簡略說明。原來是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我現在不敢觸碰魔石，他們想出了不使用小熊貓巴士，也能運送行李的其他辦法。
　　「我們會先使用轉移稅收用的轉移陣，將妳們的行李送到境界門，再從境界門把東西轉移至亞倫斯伯罕的城堡。境界門那裏已經送去奧多南茲通知過了，亞倫斯伯罕那邊想必也已完成聯系。」
　　「那為什麽貴族出嫁或入贅的時候不用這個方法呢？明明這麽方便。」
　　曾用小熊貓巴士幫斐迪南載過大量行李的我納悶發問。斐迪南於是告訴我，這是因為我和他的身分不壹樣。
　　「從安全層面來看，因為不曉得他領會送來什麽東西，所以奧伯壹般不會同意他人直接往城堡送來行李。但現在是身為奧伯的妳，要把自己的東西送往自己的城堡，所以並不需要設防……再來也是因為發動轉移陣需要魔力，所以不可能輕易下達許可。而這次的魔力要由妳自己負擔。」
　　他說用馬車載運雖然費時，但成本低多了。只不過，這次因為只要運送會立即用到的東西，所以還是使用轉移陣比較便捷。畢竟有我明天就要穿的衣服，要是用馬車運送絕對會來不及。
　　「這次妳只是短暫停留。要在那邊的工坊制作聖典，並且做好準備讓亞倫斯伯罕的人能夠參加領主會議。正式的搬遷，還有以奧伯的身分發號施令，都要等到妳在領主會議上得到認可之後。」
　　他說現在的首要之務，就是制作古得裏斯海得魔導具，並與王族交涉。
　　我們利用了騎士訓練場內的巨大轉移陣，轉移至艾倫菲斯特與亞倫斯伯罕相接的境界門。盡管我很害怕魔石，但對於觸碰魔法陣、灌註魔力並不感到害怕，這讓我松了壹大口氣。
　　到了境界門，只見亞倫斯伯罕與艾倫菲斯特的騎士們都在，正把我的行李從艾倫菲斯特的轉移陣搬到亞倫斯伯罕的轉移陣上。莉瑟蕾塔與谷麗媞亞在旁邊負責指揮，檢査標示牌。
　　「羅潔梅茵，稍後妳得反覆發動轉移陣。若需要飮用回復藥水，趁現在先喝吧。」
　　他說把行李送去亞倫斯伯罕的城堡以後，還要把尤修塔斯與莉瑟蕾塔等侍從，以及哈特姆特等文官們送去城堡。緊接著，我要再帶著斐迪南與護衛騎士回到境界門，與在旁等候的漢娜蘿蕾等戴肯弗爾格壹行人轉移至賓德瓦德。然後從賓德瓦德轉移至戴肯弗爾格與亞倫斯伯罕相接的境界門，送戴肯弗爾格的有誌之士們回去。
　　「因為騎士共有百人，還不曉得要來回幾次才能送完。」
　　「其實我們也表示過，可以壹路騎乘騎獸回去……」
　　漢娜蘿蕾語帶擔憂地這麽說道，但斐迪南搖了搖頭。他說因為戴肯弗爾格位在亞倫斯伯罕的西南方，光從這裏飛到賓德瓦德就要花上壹天的時間了，更不可能再耗費數天的時間飛過去。
　　「羅潔梅茵，妳在那裏鋪好轉移陣，準備轉移眾人。」
　　於是我照著斐迪南說的，開始準備轉移陣。當我準備好的時候，他們也已經聯系了人在亞倫斯伯罕城堡的賽吉烏斯，以及人在賓德瓦德之館的休特朗。
　　「涅盧瑟爾，亞倫斯伯罕。」
　　確認尤修塔斯、莉瑟蕾塔、谷麗媞亞、哈特姆特還有克拉麗莎都站上來後，我與斐迪南往轉移陣灌註魔力，進行轉移。接下來，要請他們先在城堡裏整理行李與房間。等大家都走出轉移陣，並把他們交給前來迎接的萊蒂希雅後，我與斐迪南再次發動轉移陣，馬上又回到境界門。
　　「奧伯?艾倫菲斯特，等與王族談話的日期確定了，我再與您聯系。」
　　「雖然說了大概也是白說，但麻煩妳們千萬別亂來。」
　　……這件事好像有點難以做到呢。
　　面對齊爾維斯特的勸誡，我有些別開目光。因為制作古得裏斯海得魔導具、與王族交涉，看在壹般世人眼裏，應該稱得上是非常亂來吧。
　　「妳們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奧伯?艾倫菲斯特，此次戰鬥究竟造成了貴領多大的損失，還請盡快計算。因為這在領主會議上將是重要議題。」
　　斐迪南沒有回答齊爾維斯特的問題，只是笑著蒙混帶過，然後催促漢娜蘿蕾他們趕緊上來，往轉移陣灌註魔力。看來斐迪南自己也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亂來。他無視於在旁邊喊著「快點給我說明」的齊爾維斯特，催促我發動轉移陣。
　　「涅盧瑟爾，賓德瓦德。」
　　逃也似地撇下了齊爾維斯特的追問後，我們來到賓德瓦德。發現不只休特朗，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也已全員到齊。
　　「奧伯?亞倫斯伯罕、斐迪南大人，歡迎兩位歸來。我們已經恭候多時。」
　　休特朗的寒喧莫名地誠懇又迫切。壹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賓德瓦德夏之館裏備好的食物與美酒，早已被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徹底清空。不僅如此，今天他們還從壹早就自行分組，展開了迪塔大賽。不得不奉陪的亞倫斯伯罕騎士們個個難掩疲憊，對照下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卻仍都是精力充沛。看來兩邊的基本體力有著極大的差距。
　　「接下來，要將各位轉移至戴肯弗爾格的境界門。」
　　「是！」
　　轉移陣壹次最多只能站三十個人左右。隨後我帶著自己的護衛騎士，開始用轉移陣將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送往境界門。與此同時，斐迪南則是向騎士們了解賓德瓦德的現況，以及有關舊享克史德克的消息。他說賓德瓦德的宅邸就暫且封閉，等到領主會議過後再重新任命基貝。
　　「漢娜蘿蕾大人，讓您久等了。」
　　「您還特意用轉移陣送我們過來，所以我幾乎沒有等到喔。」
　　漢娜蘿蕾轉過頭，要剩下的騎士們都站到轉移陣上。來回了三次以後，轉移所造成的量眩開始讓我感到不太舒服。雖然有點想要休息，但現在只要再往返壹次就好了。我扶著額頭，緩緩吐了口氣。
　　「因為轉移太多次頭暈了嗎？」
　　「嗯，應該是。」
　　「那麽最後壹次，我和妳壹起過去吧。休特朗，留下五名騎士看守賓德瓦德的夏之館，其他人都回城堡去吧。」
　　「是！」
　　向休特朗下達了指示後，斐迪南與艾克哈特壹起站上轉移陣。他幫忙往轉移陣灌註魔力後，轉眼我們便到了戴肯弗爾格的境界門。先抵達的騎士們正整齊地列隊等候。
　　「漢娜蘿蕾大人、諸位戴肯弗爾格的騎士，這次真的承蒙各位幫忙。我該怎麽表達感謝才好呢？」
　　「您已經送了發飾給我，請不用再這麽……」
　　漢娜蘿蕾客氣地正要推辭，突然「啊」地輕呼壹聲。
　　「由於我還未成年，所以希望您能破例邀請我前去參加領主會議。因為當羅潔梅茵大人以梅斯緹歐若拉的化身之姿，將古得裏斯海得授予君騰的時候，我非常希望能在場親眼目睹。」
　　……啊？什麽梅斯緹歐若拉的化身？關於我的傳聞是不是越來越誇張了？聖女傳說又進化了。漢娜蘿蕾面帶溫柔可人的笑容，顯得十分開心。但她所說的話總讓我有非常不祥的預感，或者該說感受到了哈特姆特的影子。
　　「那個，漢娜蘿蕾大人……」
　　「關於此次迪塔的補償，我們會在領主會議上與戴肯弗爾格詳談吧。那麽屆時我們也會幫您向奧伯?戴肯弗爾格提出請求，希望能讓漢娜蘿蕾大人壹同出席。」
　　「感謝斐迪南大人。羅潔梅茵大人，真是教人期待呢。」
　　……期待什麽？究竟要期待什麽？
　　我還在眨著眼睛時，漢娜蘿蕾已經轉身面向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
　　「向為尤根施密特帶來古得裏斯海得的梅斯緹歐若拉化身，敬禮！」
　　漢娜蘿蕾高聲這麽呼喊後，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動作壹致地用右拳敲了兩下左胸。
　　「那麽領主會議上再見了。」
　　……等、等壹下。
　　還來不及叫住人，騎獸已經整齊劃壹地騰空飛起。當我正呆若木雞時，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已經飛遠到了不見蹤影。
　　「那個，斐迪南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壹回事呢？我是要成為奧伯?亞倫斯伯罕吧？應該跟梅斯緹歐若拉的化身毫無關系才對啊？為什麽漢娜蘿蕾大人說得好像這件事已經確定了壹樣？」
　　「是哈特姆特主張，若妳的地位不比王族崇高，妳有危險的可能性便會提高。等妳回到城堡再去問他吧。」
　　斐迪南說著，朝我伸出手來。
　　「若妳因為轉移感到頭暈，我們可以騎乘騎獸回去。這裏離亞倫斯伯罕的城市並不遠。」
　　「現在有其他事情比轉移更讓我頭暈。我要使用轉移陣立刻返回城堡，質問哈特姆特這是怎麽壹回事！」
　　「羅潔梅茵大人、斐迪南大人，歡迎兩位歸來。」
　　用轉移陣回到城堡後，萊蒂希雅便走上前來迎接。
　　「我們收到了蒂緹琳朵大人的來信。對於自己想要回到亞倫斯伯罕卻無法回來，她似乎非常生氣。」
　　萊蒂希雅的小臉有些蒼白，遞來壹封信。信上寫著：「這是什麽意思？！基礎已經被奪走，有了新奧伯？！我很快就要成為下任君騰了，雷昂齊歐大人與傑瓦吉歐大人也都在這裏。等我成為君騰，妳們都走著瞧吧！」
　　蒂緹琳朵正是造成此次動蕩的元兇。本來就已經確定得去抓她才行，但看到這封信後，還是讓人有些無力。她那顆腦袋究竟是怎麽運作的，才會發起這些行動？我完全無法理解。
　　「斐迪南大人，您認識信上提到的這位傑瓦吉歐大人嗎？我明明去蘭翠奈維之館拜訪過幾次，但印象中從未有過這個人。蒂緹琳朵大人到底帶了誰過去呢？」
　　萊蒂希雅神色不安，仰頭看向斐迪南。我也跟著往他看去。只見斐迪南面帶完美的假笑，讓人壹點也看不出任何負面情感，開口說了：
　　「……我也只聽過名字。記得是從小便被視作蘭翠奈維國王栽培長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