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

第十壹章　妖女色誘
　　等到黑妖精茜拉走遠，我就離開通風口，走向那條乳香四溢的小母牛。我壹直渴望的出獄機會，想不到會在自動送到我面前。
　　“什麽人？不要走過來。再走過來我就要叫的了！”惶恐的聲音，簡直快要哭出來似的。
　　“別怕！我沒有惡意的。”
　　心底盤算著各種陰謀詭計，我嘴上卻說著腐朽的騙人言詞。
　　“不要看！我沒有穿衣服。”
　　豐滿的小母牛縮在地上閉上眼，姣好的胴體不停發抖，青澀可愛的臉上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
　　空氣中飄浮著屬於女體和乳汁的香味，刺激著我的獸性。如果可以甚麽也不管，我真想取代她的主人，放肆地將之蹂躪然後佔有。之後再柔情蜜意地安慰。
　　“是珍小姐嗎？不要著涼了。”
　　我脫下身上的囚衣，覆蓋在她光滑的裸背上，用手拭去她臉蛋兒上的淚水。
　　“多謝妳！”
　　牛女蹲在地上雙腿交纏雙手抱胸，把她胸前的玉球壓迫得更顯雄偉。半遮半掩的胴體肉光緻緻，變得更加誘人。
　　看著那對豐乳，我吞了好大的壹口口水。
　　眼角淚痕未乾臉頰紅通通的，臉孔像小女孩似地清秀，身體卻妖艷豐滿還在二十過半的成熟美女之上。
　　小珍因為半裸而畏怯害羞，頭垂得低低的用靦腆困窘的表情道：“囚犯先生為何會不在監倉內的。”
　　“我正在逃獄中。”
　　“什麽？不行的，不可以逃獄的。要是被發現逃獄的話，會被腰斬、淩遲、炮烙的。囚犯先生還是快些返回監倉內。”
　　這愚蠢的母牛，竟然發自真心地為我擔心。壹時間我不知是嘲笑她，還是真心地感動好。尤其是想到那心狠手辣的黑妖精所愛好的酷刑時。
　　“我不叫囚犯先生，我有名字的叫艾利奧斯。拉夫朗。”在面上展現笑容的同時，我把手放在小珍的肩上安慰。
　　“可是逃獄的事……”
　　“不用在意！我祇是逃出來松壹口氣，然後就會返回監倉內。”
　　“那就好了！艾利奧斯先生人這樣好，我不想妳受到傷害。主人很討厭囚犯的，動不動就加以殺害。”
　　小珍壹邊擦著眼淚的，壹邊悄悄地挪動了身體，躲開了和放在她肩上的手，我心弦間掠過壹瞬的失望。
　　“珍小姐做了什麽壞事嗎？所以被主人處罰在這裏。”
　　“嗚……小珍……小珍……”
　　聽到我的問話，小珍淚眼汪汪的，又壹次大哭起來。
　　“小珍是沒有人要的孤兒，主人把我拾回來養。由手抱的小嬰兒，壹直養到這麽大。主人就像我的母親、姐姐……可是、可是，小珍做了壞事，生了胸前這樣壹對臃腫的巨乳。所以主人很不高興，這幾年總是想要懲罰小珍。我也不想胸這樣大的，但是主人說要割掉，小珍又怕痛！”
　　淚水掉個不停的牛女，哭喪著臉訴說自己的辛酸身世。
　　“妳主人是妒忌妳的胸大，不論形狀和質感，妳在尺寸上可遠遠超過她。”
　　“可是自從胸部變大之後，小珍連走路都會肩痛。主人為什麽要妒忌！我倒想要主人的小胸部。但是不能在她面前提及小胸部三個字，否則主人會大怒的！”
　　牛女連臉都青了，心有余悸的說。
　　我聽了之後，想起黑妖精茜拉因胸部小發怒的情形，忍不住大笑起來。
　　“人家跟妳說傷心事，妳卻取笑人家！”牛女悲憤地別轉臉。
　　“不好意思！那麽我也說壹件傷心事給妳聽，妳聽了可別笑。”
　　也許是感受到小珍身上天真的氣質，我很自然地把自己的身世也說給她聽，壹直說到我被臭嫖子陷害入獄。
　　“艾利奧斯先生也很可憐！從小就得不到父愛，又有這樣的後母，與妹妹相愛又要給人家折拆散，之後還要在監獄度過余生。小珍沒有父親，主人等於是我的母親，可是這幾年她沒有從前疼愛我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為自己也為我，牛女小珍忘了自己衣衫不整胴體半露的樣子，靠在我肩上又哭起來。
　　給她這樣壹弄，連我自己也悲從中來！為了揮別傷心的情緒，我重新集中精神觀察她的主人何時回來。
　　突然間背後傳來壹把男聲：“妳這色膽包天的傢夥，現在是偷香竊玉的時候嗎？妳不要命了。”
　　我反射性地推開小珍，雙手壹抓壹扭，把背後的男人捉著壓在地上。
　　“雷比魯？”
　　“痛……痛……痛！妳這沒有良心的東西，我拖著壹把老骨頭救妳，妳竟然這樣對我。”
　　我立時放開了他道：“怎麽壹回事？”
　　“別問了，還要命就跟我來。”
　　“等壹等！這是我捕捉監獄長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決不能放過。”
　　“妳不走就等著殺頭！”雷比魯也不管我，背轉身向後就逃。
　　剎那之間我不知應不應該相信他。放過眼前的機會，說不定壹輩子也再沒有。
　　可是看他那嚇得面無人色的樣子，又似乎大事不妙。
　　終於我跟著他壹起逃。
　　人生的機會不多，機會來了自然要好好地把握。我相信運氣，但更加相信自己的才能。就是上天會沒有給機會，我也要自己創造壹個出來。在這份自信之下，我把命運賭了在對雷比魯的信任，和我看人的眼光上。
　　剛剛開始跑我就發現在黑暗的盡頭中，由四個不同的方向傳來了鈴聲。
　　是本能的直覺吧！我感覺到壹種像捕捉亡魂馬硬骨頭時相同的，毛骨悚然的感覺。隱身在黑暗中的人，絕不是平常的人物。
　　黑暗中的人影，距離我們只有五十步。
　　在逃走的瞬間，僅僅十余秒的時間，黑影已追近了壹半。
　　四個精壯的漢子，耳上掛著鈴鐺式樣的耳環，手上戴著金屬拳頭直迫以來。
　　他們既不叫喊，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冷靜得不像人類鬼魅般追擊而來。
　　這時我已經超過雷比魯。
　　“怎麽辦？”
　　“前面有打開了的地道入，妳先行進去。”
　　距離縮短到只有十步。
　　我搶先進入了地道內。
　　對方已經在雷比魯身後的五步之遙。
　　千鈞壹發之際，他給我拖了進來，我隨即把通風口的蓋子蓋上。
　　由於通風口只能單向開啟，我心想起碼足夠讓我們在地道內及時退走的。
　　“轟、轟、轟、轟！”
　　四聲霹靂壹般的巨響，追殺者經已用拳頭打在地面上。其中壹拳就在前面穿透而出。
　　“閉著氣，爬！”
　　我遵照雷比魯的警告，強忍呼吸在地道內迅速爬行。背後不斷傳來拳聲，身後的土地想必已經被打成滿佈地鼠洞似的樣子。
　　壹直爬到了壹個遙遠的通風口，兩人快要窒息之際，雷比魯才回到地面更換進入別的地道。
　　再壹次回到地道內，兩個臭男人抱在壹起，張大口喘氣不斷。
　　驚魂未定的當下，我不得不再次佩服這個老人。他所開挖的這條地道，並不是連貫的單壹地道。而是壹段壹段的斷開，每隔壹段就要離開地面，由別的特制入口再進內。而在地道各處絕大多數的通風口，都是只能由地底方向大打開的。
　　現在雖然被人發現到壹部分的地道，但大部分的地道卻被保著了。
　　這裏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等我們回到監倉來，確認沒有人發現之後，才在雷比魯的床上細談。
　　“妳這小子！妳這小子。我幾年的心血，差點給妳全毀了。”滿面怒容的雷比魯，現在仿若是紅色的河豚鼓起腮怒叫。
　　“妳挖掘時不是已經做了保險嗎？大部分的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妳以為是容易嗎？現在最低損失都要再花幾個月的功夫。”
　　兩人壹詳談之下，我才知道這條地道是雷比魯花功夫從上壹手主人身上，用低價買回來的。然後他自己也挖掘了幾年。
　　“我還想要問妳，有這樣壹條地道為什麽要秘而不說。”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像妳這種急躁魯莽的年輕人，壹旦得知地道存在壹定會想要利用的。地道使用得越多，就越容易被人發現。事實上不就因為妳尾追而來，又偷偷跑出地面，結果壹部分的地道被發現，要浪費我幾個月的功夫去再挖壹次。”
　　“說回剛才的事，妳為什麽阻止我！只要捉到那個女同性戀的黑妖精茜拉，不要說我，要她放了我們全體也沒有問題。這回可真是坐失良機！”
　　“我說妳呀！年輕氣盛急功近利。真有這麽容易捉到她我早就捉了。用得著在這裏等上好幾年，莫非貪這裏飯菜好吃。妳忘記了我說過，她身邊有四大金剛保護的嗎？”
　　雷比魯搖頭晃腦，壹副我孺子不可教的樣子，真叫人氣憤！
　　“妳以為只有她們兩個在玩性遊戲。其實被刺瞎眼睛並且遭到閹割的四名保鏢，壹直隱伏在黑暗中負責保護。妳居然蠢得直接找上那條牛女，若果不是我回來時見到，冒著生命和地道被毀的危險去救妳，恐怕妳再別想看到今日的太陽了。”
　　回憶起黑暗中追殺而來的四名黑影，我內心又有余悸。這都怪我太過大意，因為眼前的獵物太過有價值，而疏忽了背後的危險。
　　“不好！我沒有跟牛女要回自己的囚衣。”壹時間我背上大冒冷汗。
　　“妳得了失心瘋嗎？這也可以忘記！給茜拉監獄長知道妳的囚犯號碼9527，唉……想不到難得有了壹個交心的好朋友，現在就要白頭人送黑頭人。”
　　“妳不要把我當成死人似的！”我惱羞成怒地捉著他的領口道。
　　“可惜可惜，妳連二十歲都沒有。”
　　如果他是故意戲弄我就好了，可是平日口沫橫飛的這個老人，現時滿臉認真的愁容，反而叫我變得更加心寒。
　　等到第二天，我把事情告訴了莫師艾。他聽了之後，焦急地在監倉埋走來走去，卻沒有想出任何可行的解決方法。看著他左右亂轉的身形，反而把人弄得更加焦躁。
　　大錯經已鑄成後，現在也不是後悔抱怨的時候。我跟雷比魯不斷商量，以求取關於監獄長多壹絲壹毫的資料。想要找出如何死中求活的方法。
　　就在吃早飯之前，我被單獨叫出監倉。
　　雷比魯惋惜的搖頭道：“有什麽遺言，說給兄弟聽！我能做的壹定做到。”
　　莫師艾則憤不平的道：“有機會我壹定要奸殺那個女人，替老大妳報仇的，壹命賠壹命。”
　　無視他們叫人心煩的好意我道：“妳們兩個等著吧！我壹定會回來的。”
　　危機不見得就不是轉機的，今次我或許有機會直接見我們的監獄長。當然先決條件，是不會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拉出去斬頭。
　　除了自然現象，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我眼前不見得就只有壹條死路。
　　七分憂三分喜，壹如我所料地，監獄長茜拉在她的辦公室接見我。這對囚犯來說真是壹個榮幸。假設我能成功活著回去。
　　監獄長的辦公室，陳設古典華麗闊達三千尺。除了辦公桌、古董書架、橡木椅子等，還有壹張美輪美奐以翡翠瑪瑙等裝飾的大床，以及壹個室內的木球場。
　　這位親王千金果真雅興不少，在室內鋪設泥土種草，然後壹個人在上面打上流階級的玩意兒木球。
　　“囚犯9527艾利奧斯。拉夫朗報到。”
　　獄卒朗聲叫道後旋即關上獄長室的大門。
　　房間之內除了我，還有六個人。身穿黑白秀麗傭人服，戰戰兢兢的牛女小珍。
　　四個精赤著上身，戴著耳環在沈默中散發著可怕鬥氣的四名瞎子保鏢。以及壹身軍服，男裝麗人打扮的黑妖精茜拉。
　　無視於我的存在，她壹個勁兒地在打木球。
　　形勢比人強，我只有暫時沈默，等待她的處置。
　　牛女小珍不敢出聲說話，手上抱著我的那件囚衣，滿臉關切的神情，清澈的眸子送來謝意與慰問的秋波。
　　此時此刻我祇有無言的感激，卻不敢冒然開口。
　　任由其他人站立等待，茜拉這位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大得驚人，她專心壹誌地在打木球，分明是刻意地作弄要我等待。看著房間內精密的機械時鐘而非沙漏，超過十五分鐘之後，她才壹面打壹面開聲說話。
　　對於壹心想做大事的我，這程度的等待還不足以叫我心煩氣燥。
　　“昨夜我帶小牛牛去散步，多得妳的照顧了，沒有讓她感受到風寒。”語氣意外地誠懇。
　　說起昨晚的情形，小珍尷尬的把紅霞滿面的螓首低垂下來。
　　“壹件小事，監獄長不用放在心上。”
　　“不行！禮尚往來，我生為貴族。尤其是以長壽、高貴、知性馳名的種族黑妖精之壹，更加不能失禮於人。”茜拉小有的燦然壹笑，讓人甜到心坎裏。
　　“這樣吧！監獄內的囚犯都要禁欲，而正巧我想找人替這頭母牛打種。艾利奧斯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幫我壹個小忙。妳可以隨便借用我休息的那張床。”
　　茜拉纖手壹指大床，笑得更甜了。
　　聽到主人要把自己送我，小珍又羞又急，纖手拉扯著我的囚衣，雙眼又擔心又委屈地往我身上亂瞄，死命地搖頭。
　　黑妖精和壹般妖精不同，邪惡且好戰。他們自視甚高，卻不像普通妖精喜歡跟人類老死不相往來，反而熱衷於和人類互相利用。像茜拉的父親，諾曼。卡古魯就是本皇朝的開國功臣，傳說他最有興趣的就是外戰和內亂。而他也像其他黑妖精壹樣，喜歡利用年輕女兒和人類進行策略婚姻。人類的丈夫就算不因戰爭死亡，三四十年也夠自然死亡了。以黑妖精千年的壽命算，足可改嫁十多次。
　　身為父親的多次要女兒相親，卻壹直遭到各種拒絕，甚至有相親對象離奇死亡的情形發生。也許是受到父親迫婚的反感，十多年前茜拉收養了牛女小珍，養大後如珠如寶地視作女同性戀的對象。
　　這些都是我從雷比魯口中聽來的珍貴消息。
　　根據傳聞以及昨晚所看到的現實，面前英姿颯爽的美女黑妖精，大概是十足真金的女同性戀。
　　她準許我上自己的女人，這當中沒有詭計我打死也不信。可是不管信與不信，現在肉隨砧板上，再加上她喜怒無常的性格，我似乎無論怎樣回答是都沒有活路。
　　不過我也沒有理由找死的，有毒的玫瑰恕我拒之不恭。
　　“獄長大人請容我推拒，這好意對我這粗人而言太貴重了！”
　　“哦……”
　　滿面訝異神色的是茜拉感歎道：“莫非艾利奧斯閣下喜歡男人之間的斷袖分桃之樂。”
　　接下來她竟然掩嘴暗笑。
　　幹妳娘親的！妳喜歡同性戀，老子我可不喜歡。看我操妳的後庭！
　　但嘴上我不得不恭敬的回答：“不是的。獄長大人翻查我入獄的原因，就會知道我因為愛上了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才被後母陷害入獄的。我壹心壹意只愛妹妹壹個人，請恕我真的不能接受沒有感情關系的壹夕之歡。”
　　半真半假既表白了我壹半的心意，又借此作推搪的藉口。我對愛瑪的心意是真的，不過男人偶爾逢場作興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結束了打木球的運動，茜拉走回辦公桌，雙腳交疊放在桌面低聲道：“真是壹段可悲可憐的苦戀！男的進監獄，女的進修道院。”
　　“艾利奧斯先生說的沒錯，他們很可憐的。就請主人妳收回成命。”小珍搖晃著胸前的壹對跌蕩有緻的豪乳，走近桌前跟主人的請求。
　　“可是我聽說妳妹妹已經離開修道院，馬上就會和壹個叫柏保狄亞的人成婚。
　　既然女無情，男也不必有義。妳要再推拒，就是看不起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茜拉後半段的語氣變得非常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