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龍女之秘
　　要不是帝國的體制已經太過腐敗，到了不結黨營私在官場就無地容身，她甚至不用選擇格魯古來投靠。
　　要對付她這位美人叫我感到相當辣手。用流言蜚語來中傷她，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她有格魯古作後臺，沒有壹定實質的証據，想要在官場中鬥倒她也不可能。
　　雖然我是想把她活捉來加以調教，但以她過人的精湛武藝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左思右想之後，我決定採取最簡單直接有黑道本色的方法。
　　暗殺。
　　千挑萬選之後，我選中了壹個三人組，自稱暗黑三殺的三個殺手。他們過去出色的往蹟，使我相信有成功的可能。
　　縱然三個人加起來或許只能夠和瑪麗娜打成平手，但暗殺的精髓就在意出其不意。祇要做到這壹點，武功不高的殺手，壹樣能幹掉名震壹方的武林高手，而他們就出色在這裏。
　　有本領的人脾氣高架子也不少，他們不只不肯減價，還要我壹次過把錢付清。
　　我雖然不滿，也只好啞認在心中。
　　討價還價之後他們唯壹願意提供的優惠，就是讓我目擊他們暗殺的情形。
　　“深夜時分把我們叫到這種四野無人的地方作什麽？那三個臭脾氣的傢夥。”
　　忍耐著寒冷的空氣，我帶著小珍、小伊、雷比魯以及幾名手下，到約定的地點。
　　“妳不滿意我們的服務大可以另找他人，但帝都內敢接這單生意的，我想不超過十個。”
　　突然之間在我背後，壹把鬼魅般的男聲響起。
　　我轉過身去的同時，看到了三名殺手。壹個普通身材，壹個特別高大，壹個特別矮小。全都壹身黑衣打扮，分別使用刀、劍、斧作武器。
　　“不！沒有什麽不滿。能夠無聲無息地來到我身後，也不枉我付二萬個金幣。”
　　小母牛嚇得花容失色地躲在我身後，其他人則持刀警戒。只有小伊壹直毫無動作，似乎壹早已註意到他們的出現。
　　雷比魯慎重地開口問道：“我們幫主理解妳們的本事，但為什麽相約在此。按照我們探子的回報瑪麗娜還在她的家中。”
　　最為矮小的壹個，厭惡地乾笑道：“妳們的探子算得了什麽？”
　　他媽的笑什麽笑，壹群見不得光的傢夥，老子我就忍妳這麽壹次。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若連找出獵物所坐的本領也沒有，憑什麽出來行走江湖。我告訴妳吧！每當月圓之夜，平日光明正大得很的女治安官，也會偷雞摸狗地瞞著家中的仆人和守衛，偷偷來到這裏的橋底。”
　　“至於她是來是私會情郎，或是收藏見不得光的黑錢，為免打草驚蛇我們無法太接近不得而知。可是像這樣的有數高手，不是說利用她方便和睡覺的空檔就殺得了的。等她回程時心神壹松的時候我們就會出手，妳們看著吧。”
　　待到收了錢之後，接下來這三個人來去如風地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老大真抱歉！我們的探子竟然這樣沒用。”
　　“算了。不是妳們沒用是瑪麗娜太厲害了。”
　　瑪麗娜會收黑錢，連我這黑幫老大也不信。私會情人的話，也用不著在這種殺風景的地方。
　　雖然很想知道這位人中龍鳳的女治安官，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隱私。但現在已經沒有所謂，她很快就會死。
　　我想調教她來報當日裸體被逮捕和斬斷莫師艾壹臂之仇，眼看是沒有機會了。
　　我把心壹橫的想，事後把她裸屍掛在城墻上示眾羞辱來報復。
　　半個小時之後，壹道黑色的倩影來到帝都外圍壹條僻靜的橋底。之後我們再無聲無息地等待了十五分鐘。
　　然後驟然之間橋底下爆出了光芒萬丈的雷電之龍，鏗鏘的兵刃交擊聲接連不斷，每壹響都清脆響亮廣傳四野。
　　“看來他們手上的功夫遠沒有口氣大，結果還是失手了。”雷比魯嘲弄的笑道。
　　“希望他們已經在第壹擊上重創了瑪麗娜，然後成功地把重傷的治安官殺掉，否則我們剛才付的二萬個金幣的紙幣就平白地損失掉了。”
　　“老大不用多慮，最壞的情況是他們三個都被殺掉。等瑪麗娜走遠之後，我派人由屍體上把錢要回來。壹個銅板也不用花。”
　　“哈哈哈！幹得好。”聽完雷比魯的話我為之大喜。
　　“能殺死瑪麗娜是最好，死掉三個殺手我們也沒有損失，就怕雙方都死不掉各自撤退。”
　　如果能夠近距離目擊，那絕對是壹場壯烈的死鬥。四個人的惡戰，連橋面都為之震動起來，瑪麗娜的鋁電棍放出活靈活現的雷電絞龍，橋底落石不斷河面濺起萬千水花。
　　半小時的血戰後，傳出第壹聲淒厲的慘叫。接下來很快地連續有另外兩聲。
　　“這三個沒有用的畜生，只有嘴皮子最強。”
　　“咦……”
　　離開橋底地的瑪麗娜步履蹣跚，好像受到了重傷，壹步壹步地艱難的向前走，數十步之後就跌倒在水中再也起不來。
　　“莫非是同歸於盡！”雷比魯滿臉喜色的望著我。
　　“說不定她祇是受了重傷。”
　　“如果受了傷的話，幫主和小珍姑娘此時再出手不就把治安官手到擒來了嗎？”
　　“不行！我情願放她走自己也不會出手的。”
　　做大事的人不能只會貪圖壹時小利，壹次殺她不到我還可以第二次僱用殺手。
　　萬壹她是故意詐作受傷好引我們出去，屆時縱然我們能全身而退。她也必定會全力打壓我們幫會的，到時損失的金錢和人力就可觀了。
　　再十五分鐘之後，瑪麗娜依然壹動也不動。
　　看來她不是真的死了，就是重傷到不能活動。如果她只是傷而不死，我豈不是可以達成報壹箭之仇，調教龍女的願望。
　　盡管我已經過不少風浪，想到可以將威震帝都的女治安官瑪麗娜脫光了像母狗般牽在街上，我竟然像個少年般臉紅心跳。
　　“派兩個人下去，看她死了沒有。”
　　我心情忐忑不安地，看著兩名手下領命而去，逐漸接近那位威武不能屈的女英豪。
　　看著瑪麗娜壹直沒有動作，我更加緊張了，甚至牽起了小珍溫暖的纖手。
　　“艾利奧斯主人也也會害怕嗎？”小珍淘氣地仰頭上望。
　　“當然了。如果壹切順利，我除了妳這頭寵物牛外，還會有壹頭奴隸獸。”
　　“奴隸獸？”
　　“沒錯！不是奴隸，是比奴隸還低下的雌性奴隸獸。”
　　而小伊纖手握緊大斧，滿臉遺憾地看著瑪麗娜道：“真想公平地再打壹次。”
　　唉！小伊真是的，黑道中人講什麽公平呀！
　　在瑪麗娜身邊的兩個手下，檢查壹番之後示意我們走下去。
　　“最近我真的是鴻運當頭呢！”
　　我剛踏出第壹步，夜空中閃過壹道不祥的光輝。
　　不知是死是活的瑪麗娜，倏然竄起壹劍把我的壹名手下劈成兩半，輕而易舉的再制服了另外壹個。
　　“我們的治安官真能忍！以她的身分地位，也會不惜躺在河水裏引人上當。”
　　我嘴上不在乎地自嘲實質上暗恨在心裏，罵遍了治安官的十八代祖宗。
　　“這可怎麽辦！”雷比魯並沒有方寸大亂，而是慎重的徵求我的意見。
　　“那沒有用的傢夥有家人的吧！派人送他們出國好好地安置好，然後叫他在獄中自殺，別替我們找麻煩。”
　　為了屍體上的兩萬金幣，我惟有繼續地等待。終於在天亮之前的壹個小時，瑪麗娜終於走了。
　　壹行人等逆河流而上，雖然只死了四個人，但空氣中似乎有股驅之不去的濃烈血腥味。近距離看剛才激戰所在的橋，可以見到多處有石塊剝落，連橋的梁柱也松動了。小伊像觀察藝術品壹樣在審視著交戰的痕跡不住地點頭，想必她在心中推算著剛才交手的過程。
　　三名殺手破破爛爛的屍體，橫七八豎地倒在河中。在腦中想像到剛才戰鬥的慘烈，我不敢由背脊冒出壹股涼氣。
　　把石橋的橋身像切豆腐般剖開，這不是人類的力量做得到的。別看瑪麗娜外表十足似壹個人類，壹度還和我打成平手。現在我才體會到，她平日是刻意保留了實力來作戰的。但搏殺三名傑出殺手時，她才不得不發揮出不屬於人類，屬於龍的另壹半力量。
　　雷比魯幸運的找回完好無損的紙幣。事實上以屍體的受損程度來看，我還以為保不住這筆錢的了。好險！好險！
　　我進壹步仔細地觀察，石橋上留下來的深刻劍痕，從中得出了壹個結論。
　　瑪麗娜的確是受了傷而且還不小。但她憑半龍血統的強頑生命力，不僅格殺掉三個殺手，還強忍傷勢誘出我的手下。她真是不能小看的對手。
　　“咦！看來我們不止沒有白費工夫，還挖到寶藏呢。”
　　從石橋崩坍的地方中，發現了幾個隱藏在內的箱子。
　　雖則無法殺死瑪麗娜又捉不到她，不過得知她的真正實力，並且使她受傷不輕就已經足夠。
　　最讓我滿心歡喜的，反而是找到了瑪麗娜收故意隱藏的秘密。
　　內裏的雖然不是金銀珠寶，卻是比金銀珠寶還值錢的壹箱箱文件。文件的內容是治安局在各種案件中調查得來，不同官員的犯罪証據，但總離不開官商勾結，作奸犯科等等。
　　這裏每壹頁紙，都可以化為朝廷內政爭權鬥的武器。每壹份文件都可以拿來換白花花銀子的。
　　將之壹壹搬走後，我和雷比魯之後花了好幾天，才能決定如何好好地利用這個寶藏。他還想出了如何打敗瑪麗娜的方法。
　　清廉的瑪麗娜，和大貪官格魯古宰相僅是互相利用。從文件看來女治安官真正效忠的，是年輕有為壹心想壹掃朝廷內腐敗的皇太子。
　　我並不想當官發財，黑道才是適合我的地方。朝廷內的官員怎樣鬥也好，我才不在乎，只要能有利於我的結果就行了。
　　無論是爭地盤劈友或經營青樓花艇，我都自信不弱。但如何最能有效地運用陰謀詭計，可說非老謀深算的雷比魯莫屬。
　　按他的建議我在文件中選取了壹部分能夠打擊格魯古宰相的，準備用來給茜拉的父親卡古魯親王作見面禮。
　　說起來真的是命運弄人，我父親的後臺是格魯古宰相，而他最大的對手白鯨幫的後臺則是卡古魯親王。而在我父親死後，我和柏保狄亞的鬥爭中，格魯古站了在柏保狄亞的壹方。我則因為陰差錯的關系，認識了茜拉投靠了卡古魯親王。
　　就像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同樣的原則也適用於政壇和黑道。
　　在壹個午後的晴天，我和茜拉、小珍，壹同前往卡古魯親王的居城。我本來是打算找雷比魯壹起去的，不過他的拜訪卻因身分地位的關系而被拒絕了。
　　最近我出入都有馬車代步，但乘坐親王所擁有六匹馬拉的以金邊裝飾貴氣迫人的名貴馬車這還是第壹次。身上穿的是最正式的貴族裝束，領巾外套壹應俱全外表看來和那些空有面貌英俊的貴族浮誇子弟差不了多少。
　　在車廂之內茜拉和小珍這對前主仆之間意外地客氣，好像關系疏離得很似的。
　　小珍必恭必敬地坐在壹旁，服侍我們兩個人。茜拉則如同皇帝身邊極力爭寵的妃子，挨在我身邊有意無意地不停勾引我。
　　沿途種滿了蒼翠的樹木，每壹顆都是百年以上的古松，構成壹道綠色的隧道遮蔽著刺目的陽光。
　　壹直去到卡古魯親王的居城，我才發現城堡是建築於湖中央的小島，只有壹條橋連接岸上，巍峨壯觀的雄偉古城，內裏足可容納數萬以上的兵馬。
　　湖水清澄蔚藍，可以看到其下自由自在的遊魚，四周湖江山色，遠處還可見到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堆滿潔白的積雪。
　　“妳父親真有雅興，建城也要選在這種人間仙境般的地方建。”
　　“嘻……哈哈……”聽到我感動的說話，茜拉忍俊不禁地笑出來。
　　“我的話有什麽可笑的。”
　　“妳太不了解我的父親了。城堡建在湖中小島是為了便於防守。湖裏的魚提供戰時的備用糧食，宏偉城堡是要有足夠的面積，以便在長期圍困時自耕自織。風光如畫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次要選擇。”
　　“妳在這裏下車步行進去吧！”
　　“妳不是在生我的氣要懲罰我吧。”茜拉壹臉認真的樣子揪住我的衣領。
　　“不是的我是想小解。”
　　“忍到城堡內就是了又不是小孩子。”
　　“忍不下去了。”
　　“這也應該妳下車。”
　　“我才不要尿在路邊那麽難看，我這裏有壹個活動尿壺。”我得意的把小珍拉到壹旁。
　　“艾利奧斯主人……”小珍羞得滿臉嫣紅。
　　茜拉則氣得臉上發燒似地紅，氣極怒吼道：“給我去死吧！妳這個世紀大賤人。”
　　之後她氣憤地先行下車，並且帶走了除馬車駕駛外的所有仆人。
　　我故意開壹個惡質玩笑氣走茜拉，好留下小珍和我二個人。但是她卻羞紅了臉跪坐在我身前，雙手伸出來想替我脫褲。
　　“可以了可以了！我還沒有壞到要用妳的櫻桃小嘴作尿壺。”
　　小珍只要有這份體貼和忠誠就足夠。
　　“艾利奧斯主人妳不用介意的，從前我偶爾也會為茜拉小姐她做的。”
　　原來是這麽壹回事，茜拉那淫婦剛才分明是惱羞成怒。
　　我身邊有著三個女人，身為妻子的妹妹愛瑪。她平時賢慧可愛，上床時雖然羞澀，卻被我調教到像蕩婦壹般。茜拉的魅力所在，就是她多變的性格，高貴如“女皇”的氣質，時常吸引我去挑戰企圖征服。牛女則不只是胸大身材惹火，還體貼入微忠誠可嘉，就是有些懦弱和笨。
　　“妳和茜拉之間……”
　　我話才出口，小珍的美眸中就湧出兩行清淚。
　　“是主人首先不要我的，但現在我自己也變心了。她會不會在心裏埋怨我！”
　　小珍黯然神傷地依偎在我的雙腿上。我則將手鉆入她的女仆服來，輕柔地撫摸著她白瓷般光滑冰涼的背部。
　　“她不要妳有我要妳不就足夠了，來！不要再哭了。”我的手移動到小珍彈手的肉感香臀上拍了兩下，要她拭去眼淚替振起精神。
　　茜拉和小珍是搞同性戀的兩主仆，因為我的關系才閙成這樣。我相信只要在床上來次壹箭雙鵰，她們自然就會變得水乳交融的。
　　可是說到愛瑪我可就沒有信心了。雖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但我可不認為事情會像說書故事般容易，突然之間在家裏增加壹名黑妖精妾侍，以及壹頭寵物牛，之後她們和正妻之間就會和樂融融地上床恭候我的臨幸。
　　總而言之船到橋頭自然直，讓小母牛說出心事加以安慰後，我重新追上茜拉，三個人壹起踏入城堡。
　　今日的我已經不是吳下阿蒙，富麗堂皇的場所見識過不少，但是還是沒有壹處比得上這裏。
　　城堡內的空間非常寬闊，壹點也沒有局促的壓迫感。城中的亭臺樓閣壹樑壹柱壹磚壹瓦，莫不是經過巧妙設計，並以精巧的藝術品作配搭，和華美的裝飾加以襯托。雖則並沒有用上什麽金器銀器作擺設，祇是用柔和的綠色燈光，加上清淡自然的花香，就讓人像進入天界的宮殿壹般，仿似自己也出塵脫俗起來。
　　“說到生活的藝術，大貴族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