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妖僧

手倦拋書

玄幻小說

明元25年,東都日蝕,舉朝震驚,七日後,關中地動,地火沖天而起,豫州大火三日不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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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可否生子

太子與妖僧 by 手倦拋書

2024-4-13 22:21

  壹念說,坊間關於趙太後以蛇充龍的流言是修漱心和滕王舊部放出去的,既然壹念已經知道明元帝並非梁齊血脈,對方若想復位,名正言順,他沒有什麽可指摘的,盡管明元帝是他的生父。
  然而明元帝給的這條命,上壹世他就還了回去,更兼明元帝壹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做親生骨肉看待,早早就下了寒毒,對方所作所為,已然寒了梁澄的心,所以梁澄才會說出幫壹念復位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壹念微微壹頓,做出壹副憂國憂民的的模樣,道:“即便滕王舊部如今依舊有幾個活著,但是空口無憑,無法證明我就是滕王的遺腹子,難教天下人信服,何況明元帝自登基以來已有24年,朝綱獨斷,幾位皇子業已長成,手下亦有些勢力,何人不願爭攬從龍之功,到時勢必引起諸王奪位,朝綱動蕩,如今突厥虎視眈眈,南越諸國亦是蠢蠢欲動,大齊近來天災屢降,國庫不豐,經不起動亂和戰火。”
  修漱心的計劃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四王相爭本就激烈,他們暗中添火,然後刺殺明元帝,引發諸王內鬥,等到兩敗俱傷,再出面揭發明元帝並非先帝血脈,加上不世閣靜水宗多年來韜光養晦,於朝中經營勢力,更是與壹些原先與滕王交好的世家貴勛達成協議。
  二十幾年來,修漱心夙夜汲營,若是壹念配合,復位指日可待,可是壹念作為大齊皇室唯壹的血脈,若是他不樂意坐那位置,那些世家大族如何肯與江湖中人合作。
  這之中裏應外合,若是操控得好的話,並不會引起大的兵亂,甚至可以控制在皇宮之內,不過這些卻不適合現在就告訴梁澄。
  梁澄卻還是心有疑慮,道:“即便妳無心皇位,修宗主難道就會善罷甘休,聽妳所言,修宗主多年經營,背後只怕不乏倚仗,她所為不過報仇雪恨,即使妳不想復位,她也不會放過明元帝,到時朝廷無主,壹樣會亂!與其這樣,不如壹開始就與修宗主合作,早作籌謀,師兄,妳本該天家貴胄,而不是、不是這般畸零無依。”
  壹念聽後,心裏流過壹陣暖流,只覺得渾身慰貼,沒有壹處不舒服的,忍不住又親了親梁澄的眼簾,道:“師兄才不想做什麽皇帝,只想與妳壹生壹世壹雙人,要是我做了皇帝,底下定會有壹群臣子每日哭嚷著要我擴充後宮,師弟妳舍得?”
  梁澄自然是不願意,光是想象著壹念對著另壹人溫言悅色,繾綣柔情,他就覺得心口壹陣絞痛,果然,壹旦沾染情愛,不論原先多麽雲淡風輕,無牽無礙的人,都會變得斤斤計較患得患失。
  壹念見梁澄壹副失措惶惶的神情,心裏就是壹憐,柔聲道:“莫怕,師兄除了妳誰也不要,況且……”
  “況且什麽?”壹念說到壹半,忽的露出壹道意味深長的笑來,梁澄不由疑道。
  壹念壓在梁澄身上,壹只手忽然按向梁澄小腹,鳳眼微勾,嘴角輕斜,笑道:“師弟可以給我生壹個啊。”
  “啊……?”梁澄茫然,什麽叫“給我生壹個”……等等?!
  梁澄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我……師兄的意思是……我、我可以……”
  壹念見梁澄驚懼欲絕的模樣,心裏壹蹬,連忙安撫道:“師弟,這不是什麽怪事,妳既然來了月事,自然是……可以生的。”
  梁澄下意識地按向自己的肚子,卻被壹念牢牢握住,他擡起眼來,眼中仍舊帶著壹絲迷茫與倉皇,畢竟男子生子,聽來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梁澄壹時無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師弟,妳聽我說。”壹念專註地凝視著梁澄,輕聲問道:“當我知道師弟陰陽同體後,師兄心裏就生了壹個念頭,怎麽也息不下去……”
  “師兄妳?!”梁澄如何猜不出壹念所謂的“念頭”指的是什麽,他崩潰似地搖了搖頭,咬牙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無法想象自己大著肚子的模樣,葵水壹事本就有些超出他的底線,要不是因為這是身體轉好的癥狀,他如何接受得了,如何再能安然接受自己能夠懷孕生子這樣的事實?!
  萬壹將來生下的孩子也跟他壹樣呢?
  壹想到這種可能,梁澄就狠狠地打了激靈,更加堅定地回絕道:“我不會生的!”
  因為這幅身體,他未有壹日真正地高枕安眠,上壹世直到死前都是活得戰戰兢兢的,即便行事看起來從容自如,貴氣凜然,沒人知道他在背後付出怎樣的刻苦,午夜夢回又是怎樣的自厭自棄,無論怎麽告訴自己,都無法擺脫靈魂深處的自卑,那是壹種,妳的出生和存在皆是壹種殘缺和錯誤的窒息感。
  他還記得自己十歲那年,正好撞見四皇子戲弄身邊的壹個小太監,九歲的四皇子壹腳踩住那小太監的底下,聲音裏透著嫌惡與稀奇,嬉笑道:“原來割的是兩顆蛋,本王還以為是壹整個都刮掉呢,也對,要不然怎麽如廁,難道像個娘兒們那樣蹲著嗎,哈哈哈,這樣不男不女的,不如全部去掉得了,哈哈哈哈!”
  梁澄知道對方說的不是他,但是那壹刻,他仍舊覺得兩頰火辣辣地疼,仿佛正在被四皇子羞辱的人不是那個小太監而是他,從心底深處升起壹股寒意。
  他是絕不願再有壹個像他這樣的孩子!
  梁澄向來好說話,壹念沒想到對方對懷孕壹事反應竟會如此激烈,壹時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鎮壓住梁澄的掙紮,低柔道:“師弟為何不願,師兄想要壹個我們倆的孩子,最好長得像妳,師兄很想知道師弟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麽可愛呢。”
  “長得像我?像我這樣不男不女嗎?!”梁澄心緒起伏不定,竟然直接脫口而出心中的恐懼。
  壹念不料梁澄竟會這樣想,趕緊安撫道:“不會的,陰陽之體不會帶給孩子,何況,師兄不是說過,師弟這樣的體質才是真正完美的身體,符合陰陽交融之道,妳又何必自輕自賤?!”
  梁澄咬住嘴唇,瞪著雙眼睛,看著壹念,半響道:“師兄,我不會生的……”
  壹念原本的確想要壹個,不過既然梁澄這麽抵觸,那便算了,畢竟比起孩子,還是梁澄更加重要,壹念柔聲道:“好了好了,我們不生。”
  他側身躺下,將梁澄摟進懷裏,輕輕地拍著對方的後背,梁澄沈默了許久,轉回方才壹開始的話題:“師兄,那妳打算怎麽應付修宗主?”
  壹念略作沈吟,將心中的計劃說了出來。
  梁澄壹驚,微微撐起上半身,道:“這樣可以?”
  “師弟,妳放心,”壹念笑道:“修漱心臨走前,約我今晚三更見面,到時我自會說服她,師弟,還有壹事,不知當不當說……”
  梁澄:“師兄若覺得無礙,那便說吧。”
  壹念:“和李將軍有關。”
  “和舅舅有關?”梁澄微訝,道:“是什麽?”
  壹念側身,壹手支額,三言兩語,將當年滕王、李度秋與修漱心的糾葛簡單地說了壹下,又提了李度秋可能會和修漱心合作,今晚修漱心來找他,怕是就要說這件事。
  梁澄聽後久久不語,心裏壹時有些復雜。
  李度秋的確疼他,但是最終不還是選擇站在修漱心壹邊,若是修漱心最終成功了,他和壹念又只是普通的師兄弟關系,明元帝壹敗,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和九皇子作為亂賊之子,又如何能夠茍活於世?
  罷了,不過親疏有別而已,他又如何強求別人能護他壹世?
  不過片刻,梁澄便看開了許多,他對壹念道:“師兄,我可以跟著壹起過去嗎?”
  壹念搖頭,“張府是她的壹處私產,守衛森嚴,妳若跟去,定會被人發現,還是留在這裏。”
  盡管不放心壹念,但是他跟過去的確只會拖了對方的後腿,於是道:“好,那我在這等妳,妳……小心些。”
  壹念失笑:“無需擔心,我對她好歹還有利用價值。”
  梁澄暗嘆壹聲,自動靠近壹念的胸膛,聽著壹念規律地心跳聲,低聲道:“離三更還早,師兄早些休息。”
  “好,”壹念低頭親了下梁澄的額頭,揚手壹揮,室內頓時陷入黑暗之中,只剩清冷的月輝透窗灑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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