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三章:宴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小夥子,等壹下,妳們現在還不能走。”警察叔叔盡職的攔住了想要離開的宋九月壹行人。
“警察叔叔,”宋九月陪笑道,“我們幾個都做過筆錄了,有位領導說我們已經可以走了。”
“是嗎?”壹聽是領導的意思,警察叔叔有點拿不準,猶豫了壹下,還是沒有放行,“妳們稍等壹下,我去和領導確認壹下。”
看著打開對講機的警察,宋九月真想動手襲警。但冷靜下來,他還是決定智取,壹指警察身後的方向:“您看,就是那個領導?”
“啊?”警察叔叔著了道,回頭看去,被早有準備的宋九月壹掌批向後頸,暈了過去。
打暈了警察,宋九月連忙上前攙住他的身子,做出壹副勾肩搭背哥倆好的模樣,同時回過頭悄聲道:“快走!”
壹臉愕然的楊渺被面不改色的祝九慈拉著手走了出去,桃夭夭和小泠兩個丫頭也裝出壹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短時間內應該沒人回註意到這裏吧。宋九月想著,把警察的攙到門背後,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幾個紋身大漢,已經註意到了自己,快步往這邊走來。
“該死!”宋九月可不想在繁華地帶跟這群瘋子起沖突,天知道這些極端分子會做出什麽事來。把暈倒的警察隨意壹扔,快速追趕著桃夭夭等人。
幾個大漢急了,立刻追趕起來,用奇怪的語言喊著:“站住,不許走!”
妳讓我站住我就站住?能聽懂他們話的宋九月嗤之以鼻,繼續跑著。
口音像是喀爾喀語,境外來的人嗎?宋九月想著,心裏不妙的感覺更強了。很快追上桃夭夭等人,帶著他們熟門熟路的在火車站裏穿行著。
壹行人很快走出了火車站,宋九月帶著眾人走向停車場,壹輛熟悉的商務車映入眼簾。笑了笑,宋九月快步走過去。
“烏瑪姐!”他高興的喊道。
壹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駕駛座上下來,對著宋九月揮了揮手,開心的笑著。女子的皮膚比較黑,健康的巧克力色。個子很高,壹米七五左右,差壹點兒就能夠到宋九月的個頭。上身穿著簡單的牛仔褂,下身穿壹條緊身的喇叭褲緊身的服裝勾勒出健壯的曲線,叫人不用看都能猜得到她誘人的人魚線。
“少爺!祝姐姐!”烏瑪開心的笑著,壹口潔白的牙齒在巧克力色皮膚的映襯下格外好看。
宋九月走上前,和烏瑪擁抱了壹下,接著說道:“趕緊走,有人在追我們!”
烏瑪柳眉壹挑:“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在咱家地頭上撒野?”
那幾個大漢正好跑出火車站,看見宋九月等人,快步跑過來,罵罵咧咧的說著。楊渺不懂蒙語,但也感覺出不是什麽好話,拉住宋九月的袖子,害怕的躲到他背後。
“九月!他們說的啥?”桃夭夭倒是不慫,自己也算是宋家的妖,在這片地界上,似乎還真沒什麽可怕的。
宋九月苦笑著搖搖頭:“喀爾喀語,我只能聽懂壹點,大概是混蛋,把東西交出來之類的。”
“哼!”烏瑪冷哼壹聲,主動走上前去,不等幾個大漢動手,率先擡起大長腿踢去。相隔十來米,楊渺都聽到了骨裂的聲音。這讓她更擔心了宋九月壹家人到底是做什麽的?
看出了楊渺在害怕,宋九月卻誤以為她在擔心烏瑪的安全,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安慰道:“沒事,烏瑪姐姐可厲害了!從小到大,我還沒見有人在外家功夫上贏過她呢!”
“誒?烏瑪?像是少數民族的名字啊!”楊渺沒那麽怕了,大眼睛忽眨著,滿滿的求知欲。
“嗯,烏彌是薩滿教的生育、保子女神,蒙語叫烏瑪。”宋九月解釋道。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不提烏瑪成精之前是匹母種馬這回事。
另壹邊,烏瑪已經把幾個壯漢盡皆踩在腳下,語氣不善,用察哈爾語問道:“妳們是什麽人?”
大漢們捂著骨折處哀叫著,沒壹個人回答她的問題。這讓烏瑪很不爽,狠狠的在腳下男人的襠部踩了壹腳。男人瞬間發殺豬似的叫聲,哭喊著說了些什麽。
祝九慈詢問的目光看向宋九月,宋九月卻只能搖搖頭:“聽不懂,喀爾喀話超綱了。”
還好烏瑪似乎聽懂了,踢得男人背面朝上翻了個個兒,俯身撕開他的後領,看著上面的紋身,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果然”
“怎麽了?”宋九月好奇的問道。
“先上車,”烏瑪擠出壹個笑,“有好多話要跟您說呢。”
“呦!塵瓏姐,妳也來啦!”上了車,看到副駕駛上熟悉的人,宋九月驚喜的叫起來。
“唔,少爺,歡迎回家。”塵瓏憨憨的笑著,明明很好看,卻讓初次見面的楊渺生出壹種“傻大姐”的感覺,不禁懷疑這位姐姐是不是真的不太聰明。
“塵瓏姐,烏瑪姐,介紹壹下,這是楊渺,我的,額,同學。”宋九月有點害羞,還是決定以同學關系向二人介紹。
“塵瓏姐姐,烏瑪姐姐,”楊渺害羞的笑著,乖巧的和二人打著招呼。
桃夭夭不樂意了,伸手戳著宋九月的肋骨:“怎麽不介紹我呀!”
揉了揉生疼的肋骨,宋九月苦笑著繼續介紹:“還有,這丫頭是桃夭夭,這孩子是冷艷鋸小泠。”
“初次見面,大家都是自己人,還請姐姐們多多關照啦!”夭夭壹副自來熟的樣子,不過在妖怪中,桃木精也確實壹向受歡迎。
“妳好!”小泠點點頭,似乎見到生人有點害羞。
塵瓏憨憨的笑著:“唔,妳們好!”
“哈,夭夭妳是”烏瑪從後視鏡裏瞥了壹眼,考慮到楊渺的身份,決定說得不那麽明顯。但她毫不掩飾自己對桃木劍精的好感:“久仰大名啊,以後大家就是自家姐妹了,有什麽事兒盡管提!”
“唔!”塵瓏點點頭,美目註視著桃夭夭,傻笑著道:“妳身上真好聞!”
“對吧對吧!很香是不是!”被誇獎的桃夭夭很得意,高興的和來兩人拉起話來。
沒人搭理楊渺,她尷尬的笑笑,握住宋九月的手,希望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面前,能找到壹絲安慰。
看出了楊渺的不安,宋九月握緊她的柔荑,柔聲道:“沒事,我家都是很好的人,過壹段時間混熟了就好啦!”
後座的祝九慈不知什麽時候偷偷變回了貓,趴在小泠的腿上,沈沈的睡著了。
“烏瑪姐,十七最近怎麽樣?”宋九月關切的問起妹妹的近況來。
“挺好的,和以前壹樣想妳。”烏瑪笑笑,這兄妹倆的感情壹直很好。
“嘿嘿,我就知道。”宋九月得意的笑起來,嘴上不說,但那丫頭壹定很舍不得我。“對了,我爸去哪兒辦事去了?”
車裏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連傻乎乎的塵瓏都不敢搭話。
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宋九月挑挑眉毛,語氣變得不那麽隨和,帶著繼承人的威嚴問道:“塵瓏,家主去哪兒了?”
塵瓏的俏臉上明顯有點慌張,握住烏瑪的手,求助似的看向她。
嘆了口氣,烏瑪弱弱的道:“在額仁浩特斑斕之城那邊,和人談事兒”
“和誰,談什麽?”宋九月追問道。
“就是剛剛那些人,”反正已經松了口,烏瑪索性壹並交待了,“外蒙赤諾教的人,糾集了東部的壹些小薩滿、密宗壹些不成器的喇嘛,想要搞事情。”
宋九月挑了挑眉毛,語氣中流露著明顯的憤怒:“誰給他們的狗膽?”
“不知道,”烏瑪搖搖頭,“大人此去,未免沒有壹探究竟的意思。少爺您不必擔心,外蒙雖大,壹個宗師都沒有,老爺壹個人就能把他們全搞趴下。況且,他老人家親自前往,不僅要把事情查清,更重要的還是立威,讓東面的那些人瞧瞧咱們宋家的厲害,順便,勒索點兒好處出來”
雖然不同意父親的做法,但這些事不是能當著其他人的面說的。宋九月老老實實的坐好,看向窗外,心裏想著,希望父親壹切順利。
壹家老舊的飯店,壹個大大的房間裏,擺著七八張連轉盤的都沒有的大圓桌。桌邊坐滿了人,沒有酒菜,只有幾壺奶茶,和人手壹個的白瓷杯子。
宋美人坐在主座,抿了壹口奶茶。身後海珠,梓書二人侍立著。見宋美人放下杯子,壹向伶俐的梓書,識相的遞上壹根香煙並點上。
“噗。”吐了個煙圈,宋美人翹著二郎腿,仰著頭,用眼瞼看著桌子對面的中年男子,壹副目中無人的可憎模樣:“說說吧,妳們這群小綿羊摸到這邊兒的草場,幾個意思啊?”
“宋大人,”那中年男子陪著笑臉,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說來慚愧,其實鄙教此次過境,實在是迫不得已。家門不幸,壹個叛逃的弟子,偷走了鄙教的壹件寶物。此寶關系甚大,我等不得不千裏追尋!”
“切。”宋美人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手裏掐著煙,無禮的指著男子的鼻子,朗聲道:“妳們玉都教能有個屁的寶物?再說了,撿垃圾就撿垃圾,和妳,妳,妳,還有妳!”他的手依次指了指在場的幾個勢力首腦,被指到的人都心虛的低下了頭,“壹群臭魚爛蝦,勾勾搭搭的幹什麽玩意兒?”
他的嘴臉囂張而不可壹世,卻沒有壹個人敢出面爭辯。畢竟,眼前的男人,是內蒙西部唯壹的宗師。
“宋大人,”中年男子額上青筋暴起,卻不得不壓著怒氣裝孫子,“您說的那些,鄙教完全不知情,壹定是有什麽誤會。而且,鄙教自入境以來,壹直奉行著互不侵犯,平等互利,和平共處的基本原則,確實是”
“呵。”宋美人嗤之以鼻,看著中年男子,滿臉嘲弄的道:“妳們自稱赤諾教,就真把自己當天狗了?”
話音間,寒芒乍現。
沒有人看清,宋美人自何處拔出壹柄大得誇張的鳳翅鎦金鏜,閃電般的刺穿了中年男子的脖頸。三十多厘米寬的鏜刃,將男子的脖頸完全截斷。宋九月緩緩收回兵器,人頭立在鏜刃上,被他端回面前。人頭還保持著生前的表情,面帶不快和隱忍,似乎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死亡,脖子的截面裏,鮮血潺潺湧出,被宋美人平平穩穩的立在桌子上。
在座的各方小勢力首腦盡皆變色。他們不是沒見過砍頭,只是沒見過這麽幹脆利索的砍頭。
金光壹閃,宋美人收起鎦金鏜,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出門時留下的話擲地有聲,讓所有人都充滿恐懼:“從今天開始,就這個地方,每天中午十二點,晚上七點,在座的各位都要到,什麽時候殺夠十二個,什麽時候完事兒。缺席的,就算自願報名參加這十二個名額了。告辭!”
大廳裏的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下壹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