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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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紅線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火車上的硬臥,能看起來幹凈就已經很不錯,當然不能把鋪底也清理到光可鑒人的程度。
  楊渺曾有壹剎那的恍惚,眼前這個和自己如出壹轍的人影,會不會是自己的倒影。
  但在冷靜的思考了壹秒後,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家夥的頭發還在自己臉上蹭啊蹭的,那份癢癢的感覺真實無比。
  不僅僅是四肢不聽使喚,漸漸地,呼吸這壹簡單的動作都開始變得困難。有過壹些撞鬼或是被第五萌綁架的楊渺還算冷靜,沒有壹味的保持毫無意義的恐慌,而是轉了轉眼珠子,廢力的看向同行的祝九慈和小泠。
  小泠仍舊坐在床上看書,即便燈光很是昏暗,她也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對於楊渺的窘境恍若未聞。
  祝九慈睡得和死貓壹般,身體有規律的上下起伏——沒在睡夢中褪成貓身,已經很難為她了,更不可能留心去觀察楊渺現在的情況。
  得不到同伴的回應,楊渺放棄了希望,心裏慌得壹批。
  她面前的“倒影”笑著,甜美可人的笑容,帶著壹種說不出的詭異。楊渺壹直對於自己的容貌深感自豪,尤其是嫻靜動人的微笑——但這是她頭壹次發覺,原來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也會如此瘆人。
  下鋪和中鋪之間的距離本就不大,楊渺個子不高,也僅僅能坐起身來。但她現在卻無法坐起身,只能看著對面的“自己”,伸出手,慢慢的探向自己的臉。
  “呵呵~”
  另壹個“楊渺”笑著,纖細嬌嫩的手輕輕撫摸著楊渺的臉頰,口中喃喃低語著:
  “摸摸耳朵,呼嚕呼嚕毛~不要嚇著小渺渺~”
  這是楊渺還是個小蘿莉的時候,父親安慰膽小的她時,經常用的順口溜。但在這詭異的場景下,這順口溜卻絲毫沒有讓楊渺感到壹絲壹毫的安心,反倒渾身的汗毛豎立起來,宛如墜入冰窟似的,連心都涼透了。
  稍微安撫了壹下自己,“楊渺”似乎心滿意足,拿開了手,雙目含情脈脈的和楊渺對視著。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上面的“楊渺”,忽然毫無征兆的跌落下來,
  楊渺感覺自己被劈頭澆了壹盆冷水。
  然後,兩個人,融為了壹體。
  ……
  對面睡著的楊渺忽然抽搐了壹下。
  小泠受到了驚擾,擡起頭,好奇的看向對面大半夜發神經的女人。
  主人說過,路上要照顧好楊渺,這也是小泠壹反常態,幫楊渺抽了那中年女人壹耳光的原因。
  小泠向來很聽話。
  於是乎,她蹦到地上,不大情願的推搡著睡夢中的楊渺:“餵!”
  “……嗯?”楊渺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看著貼在自己眼前的小臉蛋,壹臉懵逼:“怎麽了?”
  “……”小泠皺皺眉頭,退後壹點:“沒什麽,繼續。”
  看起來,剛才是做噩夢了?又或者只是單純的睡覺不老實?
  楊渺對著小泠和藹的笑笑,又再次躺下。
  那個笑容……有點兒奇怪?
  小泠覺得心裏毛毛的,仿佛有什麽東西不對,可她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裏不對。
  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果然,少不看紅樓還是有點兒道理的。
  搖搖頭,小泠坐回到床上,繼續看著自己的《紅樓夢》。
  ……
  天不生我桃夭夭,萌道萬古如長夜。
  “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壹天哦!”打開窗戶,桃夭夭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嚶嚀道:“嚶嚶嚶!”
  宋九月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享受著清晨的寧靜與愜意。這段日子過得很緊張,難得有壹天能大清早坐在茶幾旁,悠悠然的吃著夭夭買回來的油條豆漿。
  “嗷嗚!”咬掉半根油條,宋九月臉上顯出滿足的神情,還不忘沖著桃夭夭客氣了壹句:“妳不次?”
  “不次!”桃夭夭搖著頭,端起茶杯喝了壹口,看著窗外發起了呆。
  宋九月很快以風卷殘雲的速度將早餐掃蕩壹空,接著點了根煙,葛優似的窩在沙發裏,心滿意足的吐了個煙圈:“呼——舒服!”
  “舒服吧?”桃夭夭笑笑,貼心的收拾起茶幾上的殘羹,那副賢惠的模樣甚至讓宋九月有些不適應。
  “要不我來?”被這丫頭欺負慣了,偶爾被伺候壹次,宋九月眼皮直跳,總覺得桃夭夭動機不純。
  “我來我來!”桃夭夭顯得很是殷勤,躲開宋九月伸過來的手,嫵媚的笑著:“相公身為壹家之主,怎能做這些粗活?”
  這話鋒……不對啊……
  關於自己的家庭地位,宋九月心裏還是有點兒逼數的。在賺錢養家這方面,他總是義不容辭,首當其沖;但要說起壹家之主……
  他宋九月是不是壹家之主,就和純潔滴小龍到底純不純潔壹樣,不都廢話嗎?
  “說吧!”宋九月抽了口煙,壹臉的從容就義,“想買啥!”
  “哎呦!相公說的哪裏話!”桃夭夭嬌嗲的笑著,可愛是可愛,但宋九月莫名的頭皮發麻。“妾身向來勤儉持家,是那種亂花錢的人嗎?”
  妳是啊。
  宋九月撇撇嘴,沒敢說心裏話。
  “只是,妾身既然盡到了賢內助應盡的義務,那相公妳……”果然,桃夭夭圖窮匕見。
  壹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宋九月掏出錢包,輕描淡寫的摔在桌上:“拿去!”
  不就是要錢嘛!反正我也沒錢!
  “妾身不是要錢!”桃夭夭有點兒惱火,這大豬蹄子怎麽壹點兒自覺都沒有?她撿起茶幾上的的錢包,摔回到宋九月的懷裏,沒好氣的道:“不鬧了,上學去!”
  “……哈?”
  “上學啊!”桃夭夭叉著腰,玫粉色的圍裙氣勢凜冽,正義不可侵犯,“妳壹大學生,不上學還天天賴在家裏幹嘛?”
  宋九月癱倒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今兒還有事兒呢,明天再去吧。”
  果然,野了這麽長時間,上學什麽的……實在是沒興致啊。
  “妳有什麽事兒?”桃夭夭挑了挑眉毛,大有壹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把妳捆到學校去的氣勢。
  給梓書姐治傷?算了,自己也不懂醫術,別壹不小心再把她弄死,姑且先將其裹在黃巾裏休眠吧,等阿喵回來再處理。
  那……去接雲吞?可是去第五萌家好遠啊,來回兩個小時的車程,自己大病初愈(?),今天還是在家歇息比較好……
  其他的借口,似乎也找妳不到太妥當的?
  宋九月抽著煙,壹副被煙土侵蝕了精神的清末癮君子的派頭,賴在沙發裏,哀求道:“夭夭,求求妳了,就讓我休息壹天吧!”
  “不行!”桃夭夭義正言辭,語重心長的勸解起來:“九月啊,妳想想,妳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讀書,但在偏遠的山區裏,還有許多沒機會接受教育的貧困小朋友,妳說,妳是不是應該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受教育機會呀?”
  “這詞兒我們小學老師就說過,”宋九月慫了慫肩,“當時我舉手站起來,搶白道:‘老師!我願意把我受教育的機會讓給山區的小朋友!我這就回家啦!’”
  “妳們老師沒打斷妳的腿?”桃夭夭虛著眼,冷冷的看著宋九月。
  “倒是沒有。”宋九月搖搖頭,壹臉追憶似水年華的緬懷,“只是叫家長而已,被我爸揍了壹頓,壹個禮拜不能下地——現在想想,還是很值啊!”
  妳們宋家祖傳厭學是嗎?
  桃夭夭嘴角抽了抽,不耐煩的問了句:“妳去不去?”
  “不去!”想起曠課數月的自己,要被班裏的同學們好奇的問東問西,宋九月就打心底裏排斥——就算沒人排斥,但他還是不想去上學。
  這是熔鑄在每個經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年輕人心底,牢不可破的情緒。
  耐心被宋九月消磨殆盡,桃夭夭走上前,拎著宋九月的衣領就往外走:“妳今兒要是不去,我就親自送妳去!”
  “嗚哇!不要啊!我不要上學!”宋九月緊緊抱著茶幾腿兒不撒手,像孩子壹樣幼稚。
  “登登登!”
  就在兩人糾纏在壹處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桃夭夭暫時放棄了宋九月,想著先接待客人。
  打開門,壹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阿彌陀佛!”
  滅霸雙手合十,對著桃夭夭打了個佛號,胖乎乎的臉和藹的笑著。
  “呦!滅霸大師!”桃夭夭壹臉驚喜,連忙將滅霸讓進來:“快進來坐!”
  “謔!和尚!”宋九月松開茶幾腿兒,從地上爬起來,壹邊拍著身上的土,壹邊熱情的招呼著:“什麽風把妳給……”
  等等,自己和和尚上壹次見面是在……自己把他和小柳丟在葉家宅子裏的時候吧?
  臉上熱情的笑褪了大半兒,宋九月咽了口唾沫,這和尚不會是來秋後算賬的吧?
  桃夭夭對於宋九月之前不講義氣的做為壹無所知,仍舊熱情的招呼著滅霸:“快坐快坐!我去給妳倒水。對了,您吃了嗎?”
  “阿彌陀佛!桃施主不必客氣,貧僧只是路過此地,”滅霸客氣著,壹副憨厚老實的笑容:“坐坐就走!”
  桃夭夭笑笑,去廚房燒水了。
  宋九月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滅霸,有點兒頭疼。
  本來滅霸就是被小柳等人“綁”到鳳仙來的,多虧這和尚憨厚,又古道熱腸,這才壹直跟著自己等人。但歸根究底,滅霸和自己這群人的羈絆,並沒有那麽深。
  而且,在宋九月將滅霸和小柳拋在葉家後,這種羈絆,可能也蕩然無存了——滅霸今天來,或許是興師問罪也不壹定。
  咳嗽壹聲,宋九月心裏帶著些戒備,看著滅霸,擠出壹個熱情的笑:“和尚,妳怎麽知道我們家在這兒?”
  “楊施主告訴貧僧的,”滅霸的笑容似乎略微停滯了半秒,但很快就恢復如初,“貧僧左近無事,便來拜訪壹番。”
  廚房裏的桃夭夭已經燒好了水,端著水杯走進來,笑道:“對了大師,怎麽沒瞧見我家妹妹?說起來……”她看向宋九月,問出了自己壹直忘了問的事情:“小柳去哪兒了?”
  “她……”宋九月壹時啞然,眼神遊移起來,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懷疑妳妹妹和外人勾結,於是就把她丟在葉秋的別墅裏了?
  以桃夭夭和小柳的關系,就算不會因此和宋九月分手,兩人心裏也壹定會留下芥蒂。
  “楊施主正在鳳仙各地遊玩呢!”滅霸忽然開口,為宋九月解圍,“說是好不容易來壹趟,壹定要把鳳仙轉壹遍才肯罷休!”
  “這丫頭!”桃夭夭無奈的笑著,看似責怪,語氣裏卻滿是寵溺:“也不和我說壹聲,也好叫我們兩口子進些地主之誼呀!”
  宋九月笑笑,看著滅霸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有些驚訝。
  房間裏絕對算不上熱——早春的清晨,家裏還開著窗戶,換個體質不好的人坐在這兒,感冒都有可能,滅霸又怎麽會出汗?爬樓梯熱的?
  他看著滅霸膝蓋上,雙手緊握,右手的手腕上還綁著壹條紅繩,心裏有了些猜測。
  這和尚,似乎比我還要緊張。
  ……
  “侯爺!”
  壹輛加長轎車的座位裏,幽姬拿著個隨身聽似的東西,認真的聽著耳機裏傳來的聲音,對著神侯匯報著:“滅霸進去了。”
  神侯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柳坐在她身邊,身上看似沒有任何的約束,手上卻多了壹條紅繩。小柳不斷的搔著自己的手腕,似乎下意識的想要將這條紅繩弄開,看起來,這條細繩,不簡單。
  忙碌了半天,終究無果。小柳似乎放棄了,甩了甩手,沈著臉看向神侯:“妳們叫胖和尚去找宋九月,做什麽?”
  神侯瞥了小柳壹眼,沒有理睬。
  從方才的壹瞥裏,小柳感覺到了,那是壹種身為上位妖怪,對於
  下位者的蔑視和不屑。
  這種蔑視刺激到了少女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小柳惱怒的站起身,伸手指著神侯的鼻子:“妳什麽意思?看不起誰呢?”
  神侯不由得側目,為這柳樹精的不知死活而側目。
  幽姬冷眼旁觀,等著看熱鬧。
  小柳的手腕上,那根紅繩忽然壹緊。
  “呀!!!”
  小柳尖叫壹聲,握緊自己的手腕,痛得在地上打滾。那條紅繩宛如緊箍咒壹般,勒進了小柳的皮膚裏,甚至勒在了她的骨頭上,痛疼鉆心。
  “疼嗎?”幽姬笑吟吟的問著,壹臉的幸災樂禍,“那和尚手上,此時和妳,壹樣的疼呦~”
  ……
  房間裏,滅霸的手忽然攥緊了僧袍的下擺。
  紅繩勒在骨頭上,疼得他面色發白。
  “怎麽了?”宋九月看到滅霸臉色不對,緊張的問道。
  滅霸深吸壹口氣,擠出壹個笑,擺擺手:“沒事,我剛才只是……額,放了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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