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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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日出未見雞鳴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壹鍋底,二鍋蓋,三酒盅,四牙筷,五釘錘,六燒賣,七蘭花,把抓,九上臉,十打花”
  少女清脆活潑的聲音唱著童謠,毽子在腳背上上下翻飛,壹根根五顏六色的羽毛看得人眼花繚亂。
  葉長溪燦爛地笑著,踢毽子踢得正歡,忽地壹時腳誤,毽子被踢飛了,直杵杵地飛向旁邊的雞舍。
  “咕咕!”雞舍裏的雉雞驚叫壹聲,身上的雞毛四處飛濺,躲到雞窩的最裏面。
  “切。”似乎是對於自己的發揮失常有些懊惱,葉長溪撇撇嘴,徑直走向雞舍,看著地上變得破破爛爛的毽子,壹臉不快。
  “真掃興。”她嘟囔著,俯身將毽子撿起來。
  毽子上,三根原本豎立的雞毛,此時斷裂得參差不齊,眼見是沒法兒再踢了。
  葉長溪的嘴撅得老高,瞥了眼雞舍裏小心翼翼探出來的腦袋,眼睛卻滴溜溜壹轉,不知打起了什麽鬼主意。
  想了想,她走到雞舍門口,探著身子往裏面望去。
  “過來!”她對著雞舍招招手,“趕緊的!”
  雞舍門口,雉雞伸長了打探情況的脖子又縮回到雞舍裏,瑟縮成壹團,不願意輕易邁出雞舍壹步。
  葉長溪雙手叉腰,看了眼旁邊的茅草屋。
  三哥不在,哥哥也不在。
  “嘿嘿”葉長溪瞇起眼睛,嘴角勾勒起不懷好意的笑,大步流星走向雞舍,拉開了柵欄。
  “咕咕!”
  國門被破,雉雞驚恐而無助的在雞舍裏四處亂竄,若不是這雞舍經過特殊的加固,只怕還真會被它撞破逃出去。
  在它逃竄間,壹只bnn的手伸進雞舍,快準狠的掐住雉雞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將其拎了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長溪冷笑著,將雉雞拎在半空中,端詳了壹陣兒,挑了幾處部位的羽毛,毫不客氣的薅起雞毛來。
  “咯咯咯!”雉雞尖叫著,掙紮著,奮力扇動著翅膀,卻沒有起到絲毫的抵抗效果。大把大把的羽毛被葉長溪揪下來,散落壹地。
  僅散落在地上的雞毛,就足以做十來個毽子了,但葉長溪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開心的嬉笑著,拔個不停,沈浸在奇妙的n中。
  折磨小動物什麽的,可比踢毽子好玩兒多了。
  雉雞身上的羽毛被揪得參差不齊,禿了好幾處,像是生了癩子,狼狽不已。可它什麽都幹不了,只能無助的掙紮尖叫可它的掙紮和尖叫正是葉長溪所喜的,是葉長溪n的重要來源。
  直到壹只五彩斑斕的雉雞幾乎被拔光,葉長溪才玩累似的長出壹口氣,將雉雞丟到雞舍裏。
  身上的皮膚在陰寒的山風中,隱隱作痛。被拔光了毛的雉雞瑟縮在角落裏,眼淚汪汪的眼睛盯著葉長溪,眸子裏滿是憎恨與怨毒。
  “妳再看?”低頭撿拾雞毛的葉長溪感受到了雉雞的怨念,猛地提高了調門說著,撿起壹塊石子,擲向光禿禿地雉雞。
  雉雞吃痛,不甘的低下頭,縮回窩裏,不敢再和葉長溪對視。
  但她眼中的怨毒絲毫沒有減輕,反倒猶有甚之。
  “打今兒起,妳就是我的貼身丫鬟啦!”
  葉長溪坐在炕沿,壹對bnn的小腳丫晃呀晃,分外耀眼。
  “是。”
  壹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跪在葉長溪面前,低眉順眼,大氣不敢喘。
  她的胸很大。
  那麽大的胸,葉長溪每看壹眼,便忍不住看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妒火中燒。
  曾經被自己任意欺辱的雉雞,如今竟出落成如此的大美人,真是讓人不爽。
  不過葉長溪不懷好意的笑著,看著溫順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感覺心情大好。
  饒她出落得再漂亮,還不是被本小姐任意欺辱嗎?
  “是什麽是?!不會叫人啊?!本小姐可是快要和三哥成親的人,要叫我少奶奶!”葉長溪隨便找了個由頭,大聲喝罵著幽姬。
  “少奶奶!奴婢知錯了!請少奶奶恕罪!”幽姬忙不叠地求饒,不住磕頭,窈窕的身體微微發抖,生怕這個女魔頭再想出什麽辦法折辱自己。
  葉長溪看著幽姬卑賤的模樣,滿意地笑著,點頭道:“暫且饒妳,快給本小姐打洗腳水去。”
  幽姬應是,頭都不擡地起身,默默後退,去為葉長溪打水。
  水很快打回來,幽姬端著銅盆,戰戰兢兢地在葉長溪面前跪下,小聲道:“少奶奶請。”
  “請什麽請?!”葉長溪罵著,壹腳踢在幽姬臉上,將其踢倒在地,喝罵著:“妳還要我自己洗不成?!”
  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幽姬卻只能忍著,快速的爬起身,開始幫葉長溪洗腳。
  看著幽姬乖順的樣子,葉長溪發著呆,過了半晌,忽地開口說了壹句:“妳化形之前,我是不是叮囑過妳什麽?”
  “”為葉長溪洗腳的手不由得壹滯,幽姬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過了幾秒,才緩緩地點點頭。
  幽姬的反應被葉長溪看在眼裏,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問著:“妳可還記得,我叮囑妳什麽了?”
  幽姬咽了口唾沫,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少奶奶說,要奴婢註意壹點,化形時候,盡量往醜了化,切不可變成窈窕淑女”
  “呦?妳還記得呀?”葉長溪說著,擡起腳,在幽姬臉上蹭了蹭。
  幽姬閉上眼睛,任由葉長溪的腳在自己臉上來回踐踏,洗腳水染濕了她清秀的面容,滴下的水打濕了小襖,顯得分外狼狽。
  “不說話?”葉長溪冷哼壹聲,似乎覺得不過癮,索性用力地將幽姬踢到在地,白皙的腳掌輾軋著幽姬白皙的臉。“妳要知道,妳只是三哥捉回來的壹只玩物而已,什麽都算不上當年妳只是壹只五顏六色的野雞,現在,妳變得再好看,胸再大,三哥都不會多看妳壹言。”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妳這模樣,白白得惹人生厭。”葉長溪說完,收回雙腳,坐在炕沿上,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的幽姬,像是打了勝仗似的耀武揚威:“為了懲罰妳,喏!”
  她指著地上的銅盆,銀鈴般清脆的聲音說出的話,在幽姬耳中卻猶如夢魘。
  “喝了!”
  幽姬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看著銅盆裏的洗腳水。
  沒什麽猶豫,俯下身,頭伸進銅盆裏,沒多久便喝了個壹幹二凈。
  “嘻嘻!”看著幽姬狼狽下賤的模樣,葉長溪開心得笑出聲:“妳可真賤呀。好了,本小姐要睡覺了,滾吧!”
  幽姬點點頭,微微欠身,端著銅盆離開了廂房。
  門外,壹個穿著中山裝,帶著圓框眼鏡,短頭發男孩子似的少女早已等在那裏。看著幽姬滿身滿臉都是水的樣子,她瞇起眼睛,有些心疼,又有些惱怒地拉住幽姬:“她又”
  “噓”幽姬豎起食指,示意神侯不要多言。
  葉長溪聽得到。
  “是我做的不夠好。”幽姬臉上擠出壹個苦澀的笑,雙眼看著神侯,可這話,卻是說給葉長溪聽得,“少奶奶待我不薄,她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
  頓了頓,似乎怕神侯不相信似的,幽姬又強調了壹遍:
  “永世難忘。”
  神侯神色復雜,想說些安慰的話,礙於屋裏的葉長溪,終歸不敢開口。半晌,她只能幽幽地嘆了口氣,拍拍幽姬的肩膀,權作安慰。
  幽姬笑笑,和神侯點頭作別,端著銅盆走向自己的房間。
  月色下,無人看得到的陰影裏,幽姬眼中的怨毒,從未有壹絲消解。
  我本在山林中自由自在,從未奢望過窺得天機。
  卻被人抓來圈養,生生培養成他們希望我成為的妖怪。
  他們讓我許諾為宋家世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卻從未想過我憑什麽要受此折辱,憑什麽任勞任怨,
  又憑什麽,為妳們獻出壹切。
  “咕咕咕咕咕”
  地面上,雉雞像是經歷了壹場宿醉,扇動著翅膀,艱難的站起身。雞頭來回張望著,茫然地打量周圍。
  壹只腳踢在它身上,雉雞壹個激靈躲遠,機警地看向踢自己的人。
  宋九月的雙眼沒有壹絲表情,像是在看壹只隨時有可能下鍋的雞。
  這只雉雞已經不是幽姬了它沒了全身道行,原本長著兩顆頭顱的地方已經和尋常雉雞無異,又因為雉毒而失去了全部的記憶。現在的它,只不過是壹只機靈壹點的,雞。
  為了保險起見,宋九月和雉雞對視著,問道:“妳還記得葉長溪嗎?”
  雉雞歪了歪脖子,雙眼中滿是茫然,思索了幾秒後,
  猛地轉身逃進了樹林裏。
  “”宋九月楞了壹會兒,忍俊不禁的笑起來,仰頭看著天邊已經初現輪廓的紅日。
  好歹為宋家鞠躬盡瘁壹場,便放她壹條生路吧。
  “幽姬”宋九月喃喃自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日出時分,還是壹如既往的冷。
  不遠處被燒了壹半兒的樹叢發出壹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宋九月扭頭看去,壹個頭發衣服上掛滿草葉的小蘿莉,壹手拎著青龍偃月刀,壹手拎著壹只雞,從樹叢裏鉆了出來。
  “主人!”小泠叫著,小短腿快步跑著,沖向了宋九月。
  宋過了,我不是妳主人。”
  他的腦子裏滿是屬於葉長溪的記憶,連心性都變得和葉長溪很像。但屬於宋九月的那部分記憶,卻仍然沒有多少復蘇的跡象。
  此時此刻,宋九月的心裏已經夠亂的了,再加上剛剛經歷了壹場大戰,他可沒工夫哄孩子。
  小泠停下腳步,楞在半途中,盯著宋九月看了許久,隨即落寞的低下頭,雙手無力的垂下,小臉上滿是失落。
  “”看著小丫頭失魂落魄的樣子,宋九月忽然覺得莫名的心疼,仿佛心臟上有壹處柔軟的部位,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細針紮了壹下。
  “切。”他冷哼壹聲,看向小泠,不大情願地喊道:“好了,過來吧。”
  “欸?”小泠仰起頭,看見宋九月的臉,沒過幾秒,小臉上便再次綻放起燦爛的笑容,拎著青龍偃月刀和雉雞,快步跑了過去。
  跑到宋九月身邊,小泠踮起腳尖,舉起手裏的雉雞,大眼睛充滿希冀的看向宋九月:“給!”
  看著小家夥手裏的雉雞,宋九月皺了皺眉,扭過臉去:“我不要,自己拿著。”
  “哦。”小泠傻乎乎地點點頭,很聽宋九月的話,放下手臂,小手卻仍舊緊緊攥著雞脖子。
  雉雞翻著白眼,無聲的snn著它覺得自己有點兒缺氧。
  宋九月在石頭上坐著,小泠在他身邊傻笑,雉雞在翻白眼。
  就這樣坐了壹會兒,直至壹輪紅日已經完全和地平線分離,宋九月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走了。”
  小泠乖巧地跟在宋九月身後,萌萌地問著:“去哪兒?”
  “去找”宋九月大步走著,絲毫不關心小泠是否能跟上他的腳步,“葉長溪。”
  “哦。”小泠不太喜歡那個稱自己為兇器的女人,但既然主人決定了,她也不會反對。想了想,她又問道:“那,夭夭姐,滅霸其他人,呢?”
  宋九月忽然停下腳步,小泠停止不及,撞在了宋九月的身上。
  她揉了揉其實並不疼的腦門兒,仰起頭,不解的看向宋九月。
  她看到宋九月轉過頭來,眼中是做不得偽的茫然:“誰?”
  “就是!”小泠急了,放下雉雞和青龍偃月刀,壹雙小手比劃著:“夭夭姐啊!還有,滅霸!”
  宋九月瞇起眼睛,似乎很認真的回憶了壹會兒,繼而很認真的搖搖頭,斬釘截鐵地道:“不認識。”
  小泠呆住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歸還是沒說什麽,撿起青龍偃月刀和想要逃跑的雉雞,繼續跟在宋九月身後。
  主人已經好起來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記起來夭夭姐的吧?壹定會吧?
  小腦袋瓜裏想著,小泠看著宋九月寬厚結實的背影,莫名的感到很安心。
  壹定會的。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路上,照耀著壹大壹壹前壹後的兩個身影。
  他們默默地走著,走向不知何處的地方,去找不知為誰的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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