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軍火，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被嘲諷了。
　　經歷了大佬彭事情以後，我算是明白了現代戰爭的打法，於是在弄完猛能學校、還留出猛能修整主幹道的費用後，按照那個西亞人留下的名片，打過去了壹個電話。
　　“餵？許先生？我得感謝妳那批貨，那批貨在市場上被我賣出了非常高的價格，不光我老板很高興，我也沒少賺！”
　　電話裏的西亞人很開心，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點硬，看樣子應該是正在喝酒，否則電話中不可能會出現那麽嘈雜的聲音。
　　“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話和妳說。”
　　“好，客戶就是上帝。”
　　終於，電話裏平靜了。
　　“我想弄幾輛大家夥。”
　　當我沖著電話裏說出這句話的壹瞬間，西亞人好像立馬清醒了：“什麽叫大家夥？炮麽？”
　　我看辦公桌賬本上的盈余，壯起膽子說了壹句：“我想弄個坦克營。”
　　“什麽！”
　　西亞人近乎瘋狂的喊著。
　　可我聽這句話的意思，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這談的不是生意麽？聊得不應該是價格麽？
　　尼古拉斯－凱奇演的《戰爭之王》裏，不就是這麽表現的麽？
　　而在打這通電話之前，我可是盯著地圖上的邦康看了壹個多月了，看得我心直癢癢。
　　“沒有。”
　　“嗯？”
　　在我的感嘆音詢問下，西亞人說出了實情：“有也賣不了。”
　　“妳什麽意思？”
　　“許先生，這裏邊的道道兒，您還沒弄明白呢吧？”
　　“不是隨便哪個反政府武裝拉起攤子來，就會有軍火商屁顛屁顛的過去賣軍火的，這是軍火啊，不是冰棍！”
　　“哪怕向我這樣生冷不忌的小人物，也就最多敢賣給妳們點槍啊、炮啊的東西，妳想買坦克，別說是主戰坦克，妳就算是要買二戰時期已經停產的坦克我也不敢賣給妳啊。”
　　“這都是國與國之間的生意，妳買……以什麽名義呢？”
　　“毒梟啊？還是反政府武裝啊？”
　　“又或者是佤邦管轄下的猛能縣長？”
　　“就算妳是縣長，妳去全世界任何壹個地方看看，哪個縣長敢買坦克？這已經不是古代了，坦克也不是古代時期的重甲……”
　　話說到這，他突然停住了，我在電話裏聽到了壹個清脆的耳光聲響——啪！
　　“許先生，不好意思，喝多了。”他可能覺著有點傷著我那可憐的自尊了。
　　“我是想和您說什麽呢……這世界上的有錢人很多，比如非洲的軍閥，那地方根本沒人管，可妳看哪個非洲軍閥能開出坦克、弄出武裝直升機來？”
　　“他們沒錢麽？地底下全是鉆石！”
　　“還有墨西哥妳那麽多同行，他們都能和墨西哥政府官員對著幹，可妳看見哪個墨西哥擁有私人武裝的大毒梟，在新聞上被爆出了擁有主戰坦克？”
　　“知不知道為什麽？”
　　“沒人會賣給他們。”
　　“政府之間的交易，是有相互信任的底線的，哪怕這個政府再亂套也不是壹言堂，只要是合法政府，就幾乎幹不出來屠殺平民的事來，您……要是打急眼了呢？”
　　“到時候新聞壹報道，妳的武器是哪來的，那國際聲譽怎麽辦？”
　　“國際影響誰能處理？”
　　“妳……能理解我的難處吧？”
　　我聽完這番話，停頓了許久，看著賬面上的盈余，陷入了沈思。
　　這國際上的事，在沒有戰爭的時候，最終還得放在桌面上解決，沒有撕破臉皮之前，走的還是妳好我好大家好的路線，所以不會有人輕易的打破規則。
　　而我。
　　很顯然不具備讓人為了妳打破規則的條件。
　　“那得什麽時候，我們才能談這筆買賣？”
　　西亞人在電話裏回應道：“也不是不能談，假如妳成為了佤邦唯壹領導人，咱們就可以談了，畢竟佤邦是被承認的自治政府，但也不絕對啊，到時候妳別說我許給妳了……那我可就徹底完蛋了。”
　　“我的意思是，這是個最低階梯，可以談的階梯，還未必肯賣。”
　　“不過妳要是成了緬甸政府的領導人，那女的叫什麽來著……”
　　“昂山素季。”
　　“對，妳要成了她，咱們什麽都好談。”
　　“最近緬甸政府不是從國內……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從亞洲最強的國家下了壹筆驚人的訂單麽，1600萬美元壹臺的梟龍，壹口氣就幹了十六架；”
　　“還有2010年，緬甸政府直接拿出了總GDP的6％，買了20架米格－29戰鬥機。”
　　“這回妳明白了吧？”
　　“有些事，不是不能談，得看誰跟誰談。”
　　“妳許銳鋒，就只能跟我談，價格上，我還給不了妳太大的折扣，當然了，通過這壹次交往，以後妳們猛能從我這兒購買的裝備，肯定都是最低價格。”
　　“可妳要是佤邦的許銳鋒，那我領導就會和妳談；妳要是緬甸的許銳鋒，妳就能去壹個金碧輝煌的地方談，還能上晚上七點的新聞。”
　　這才是現實！
　　妳壹個普通人動不動就去銀行喊‘把妳們行長叫出來’，即便妳舉著手機，誰搭理妳啊？妳頂多就能去路邊的小店見個店長，還見不著奢侈品店的店長。
　　可妳要是奢侈品店的金卡VIP妳再看看？
　　妳要手裏拿著壹個億現金妳再試試，別說行長，妳去個三線城市，能見著當地地區的中國人民很行的行長，逢年過節、妳過生日，他還得給妳送禮。
　　“那我買單兵裝備總沒問題了吧？”
　　“當然沒問題！”
　　“我要妳能搞到的，最先進的單兵裝備，包括防彈背心、軍靴……”
　　“哈哈哈哈……”
　　西亞人笑了：“許先生，妳是真的不太懂，單兵裝備並不是指目前先進國家內的圖片裏，那個士兵配備了什麽裝備，而是得妳告訴我，妳要什麽樣的頭盔、什麽樣的防彈背心、什麽樣軍靴，然後，由我去給妳聯系。”
　　“我不能跟酒吧服務員似的，和妳說‘許先生，我這兒A套餐有什麽、B套餐有什麽……’，再說人家美國大兵壹身裝備得幾百萬，妳確定要高配置的單兵裝備麽？”
　　“妳手裏，有三個營吧？”
　　“壹個營按最低標準算，500人，不，咱就算100人，按算數好算那麽算，壹套裝備幾百萬黴運也不談了，就算全配下來100萬美金，妳算算三個營多少錢？”
　　啪！
　　當時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看著猛能縣修建小學、主幹道之後的兩千五百八十萬美元盈余，連賬都懶得算……
　　坐在那不停‘呼哧帶喘’的喘氣，這他媽不還是個土財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