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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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朝思暮想的年獸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年。
  假如說年是壹種期盼,我覺著,我們已經從接受這份期盼的人,逐漸變成了去制造這份期盼的人。
  也就是說,我們不再是主角了。
  “妳這……大過年的,說這麽傷感幹嘛?”
  清晨,莊園內紅毯鋪地、凈水撲街,連花圃都掛上了各種彩燈,隨時準備在夜晚爭奇鬥艷。
  這時,我和筱筱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感悟。
  而今年的年,我並沒有在年29將所有人都召喚過來,壹起歡慶,是將歡慶的時間定在了正日子上,畢竟,如今身份已經不壹樣了嘛。
  “這傷感什麽?這要是放到國外,無非是妳從要糖果吃的小孩子,變成了需要化妝粘胡子的聖誕老人,妳上邊的那壹代人,不也是這麽為妳服務的麽?”
  瞧見了麽?
  年味兒,就是這麽沒的。
  年少時那個紅包裏裝十塊錢就能樂壹天的妳,如今已經變成了年終獎被黑心老板想盡辦法抹去的憤憤不平,再給妳壹個裝著十塊錢的紅包,就和撓癢癢壹樣,妳還高興的起來麽?
  結了婚更慘,壹睜眼,都是來給妳拜年的孩子,那壹個頭磕地上,最低都是壹張紅票子,有時候我都想搬廣東去,起碼,紅包能少裝點。
  “快去,洗澡去。”
  筱筱這壹句話把我弄不會了:“大過年的洗什麽澡?”
  “呦,壹會兒過年的人都來了,妳不得幹幹凈凈的麽?”
  我在臥室床上躺的好好的被拽了起來,那壹刻起,都懷疑筱筱到底是不是東北人:“妳不知道過年不能洗澡麽?為的是新的壹年別光潔溜溜。”
  “不知道啊。”
  我楞了壹下,看著眼前穿著大紅色裙子的筱筱,又問:“妳不會也不知道大紅色只有本歷年才能穿,而且過年不能剪頭,不然死舅舅吧?”
  筱筱突然壹回頭,拿了壹把剪刀架在了自己頭發上,張嘴就來:“舅,妳洗不洗澡?”
  “哎!妳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麽喊的啊……”
  “滾!”
  筱筱轉過身走了,像是個女主人壹樣安排著家裏的壹切。
  至於我,轉身就進了廁所,蹲在馬桶上用花灑往地上放水,還生怕迸濺到我襪子上,體驗壹次老家壹出門都凍屁股的旱廁出場方式。
  片刻後,伸手接點水給頭發打濕,在臉上落幾滴,擺出壹副言聽計從剛洗完澡的架勢,卻又固執的堅持己見著,走了出去。
  這才是家,我的家。
  “許爺,過年好啊!”
  魚頭他們來了,雖說沒有帶小兄弟,但是這次卻是拖家帶口的過來了。
  我看見了壹個年輕的佤族姑娘懷裏抱著剛出生不長時間的孩子,詫異的問著:“這是?”
  魚頭笑著說道:“剛生不長時間。”
  我趕緊追了壹句:“那咋沒辦呢?”我在說為什麽沒辦滿月,他解釋道:“當時邦康正忙著弄藥的事,我天天都不進家門,哪有時間辦啊?這好不容易能閑兩天了,不是又過年了麽。”
  “我琢磨了,滿月就不辦了,等百天再辦。”
  “爺,到時候您得來……”魚頭隔著挺老遠沖筱筱喊道:“嫂子也得來啊。”
  我估計筱筱都沒聽見說的是啥,立馬回應了壹聲:“好嘞。”
  此刻,半布拉、老煙槍、民生全到了。
  我習慣性轉過身,高喊著:“來,給牌局支起來!”
  壹嗓子下去,眾兄弟們都露出了笑容。
  甚至央榮這廝到了以後連招呼都不跟我打,直接進了牌局,壹幫人叼著煙算是徹底殺了壹個昏天黑地。
  別看他們如今大部分都身價不菲了,可到了牌局上,還是錙銖必較,魚頭嘴裏喊出了‘四’結果抽牌的時候抽出去壹個‘七’,那都不行,這叫‘死牌落地’,絕對不帶讓妳改的。
  但,他們要是上了戰場,絕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出去,今天能進這屋的,都是過命的交情,就像是我和布熱阿壹樣。
  布熱阿來了,可布熱阿來的時候,沒和以前壹樣,沖著熱鬧的地方直奔過去,而是拉著壹個女孩的手,沖我走了過來。
  第壹句話是:“哥,新年好。”態度比較端正。
  第二句話是:“哥,我想結婚了。”
  我沒說話,連看都沒看那姑娘壹眼,回身喊了壹句:“筱筱,家裏來客人了,接待壹下。”
  這要是真成了,往後得跟人家叫弟妹,哪能不重視?
  姑娘也挺懂事,直接將四盒禮遞給了筱筱算是見面禮,便被筱筱拉到了壹旁閑聊,話裏話外給盤得可明白了:“來,吃點幹果,姑娘家哪的?”
  “哎,妳剛才說叫什麽來著?”
  “老人身體怎麽樣?”
  “我跟妳說,邦康最近有個華人開發的樓盤,又便宜又好……家裏在邦康哪啊?離樓盤近不近?”
  我偷著聽了幾句以後,都想過去給她挽歌發髻,再給套個頭箍,這要把腿盤好了落上,那就更像了。
  書房,我推門進屋的時候,再也沒有那個曾經對布熱阿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我知道這孩子長大了,就很和氣的問他:“跟哥說說這個姑娘。”
  布熱阿臉上率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可這笑容在我看來,甜的都齁嗓子。
  “哥,我沒沖動。”
  “也不是那種每天連班都上不了,滿腦子都是她的感覺。”
  這話我聽著新鮮:“妳還好好上過班呢?”
  本來就不太會說話的布熱阿壹下就楞在了那兒,我趕緊舉起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狀:“不說了,哥不說了,妳接著說。”
  布熱阿繼續說道:“可我每天下班,卻總是願意第壹個給她打電話,也不是多麽急切的著急見面,就是想單純的聽聽聲音,聊幾句家長裏短,順便逗她幾句。只要她笑了,我會立馬掛掉電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我十分懷疑布熱阿把我園區裏的‘話術本’偷走了,那上邊寫的東西和他這路子可大差不差。
  “哥,我們倆已經處了很長時間,從夏天認識,到如今入冬、過年,眼看著都又要開春了。”
  “我覺著我們倆了解的已經夠透徹了,我希望晚上下了班回去的時候,換上鞋以後,她能沖著我笑。”
  這回可是正兒八經的孩子大了不由娘了,我還覺著有點感傷,就跟誰從我身邊要把這個臭小子搶走似的。
  甚至聯想到了過年。
  萬壹他們過年要去這兒、那兒的玩,不回來呢?萬壹他們回來住了兩天,就轉身要走呢?
  這他媽不是年獸麽,來了放幾天炮仗,連吃帶喝的崩完就走啊!
  合著,在如今的現代化社會,年獸不是怪獸啊,竟然是我們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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