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又壹年

　　於老師再次走進我辦公室的時候，我正在和白狼處理接下來的善後。
　　沒人同情她，更沒人詢問她眼睛為什麽腫了。
　　我們就像沒看見似的，只掃了壹眼後，便繼續說了下去，毫無同情心可言。
　　這就是我的處理方法，我允許妳崩潰，也允許妳哭，但是，完事了該幹什麽幹什麽。
　　我不是妳爹，也不是妳男人，不可能給妳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於老師又變了，眼睫毛上的淚痕還在，就在我辦公室裏和白狼吵了起來，倆人爭了壹個急頭白臉。
　　最終，白狼讓了。
　　這小子心思重，他看見了我在於老師與其爭吵的過程裏露出了笑意，又沒敢偷聽我究竟和於老師說了什麽，以為這是有我在背後撐腰，幹脆，氣呼呼的不再言語。
　　那壹秒，於老師突然之間看向了我，她好像明白了我的忠告。
　　試問，這時候假如妳還是運氣，妳選擇誰？
　　“好了！”
　　我叫停了這場紛爭，在白狼敗下陣來以後。
　　既不允許於老師勇追敗寇，也沒讓白狼太過狼狽。
　　“接下來的事，等過完年再說，現在，收拾東西回去過年。”
　　“於老師，等妳再來上班的時候，會有壹個叫‘面癱’的人接妳，剩下的事，妳們倆商量著辦。”
　　要過年了。
　　我整理了壹下衣服，打司法委離開了。
　　我得回去了，不能壹大年都沒怎麽陪筱筱了，在這時候也讓人家找不著人影吧？
　　事是永遠做不完的，可人，得活出個滋味兒來。
　　我回去了，坐著那臺皮卡車回到了筱筱那兒，敲開房門之後，在家裏穿著睡衣的筱筱，光著腳直接撲到了我身上，像個孩子壹般，就說了壹個字：“抱。”
　　她就這麽掛在我身上被我抱進了屋，掛在我身上，等著我換拖鞋，當我關門、進屋、坐在了沙發上，都問出了壹句：“我總得換衣服吧？”
　　還撒嬌呢。
　　“不行，就抱。”
　　抱就抱吧。
　　都說當壹個男人愛上壹個女人的時候會變成孩子，依我看，都壹個樣，只是女孩子天生的可愛會掩蓋這壹點而已。
　　我抱著她，聞著剛剛洗完澡後，散發出來的沐浴露香氣，就這麽在異國他鄉的夜晚，抱著和我壹樣孤獨的靈魂。
　　然後想起了於老師、想起了白狼、想起了布熱阿、想起了央榮……
　　那壹瞬間，宛如整個猛能都是孤獨的。
　　嗵。
　　壹枚煙花提前壹天的時間在窗口爆開時，我甚至還想到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那時別墅裏有男有女，有老媽有兄弟還有沒出世的孩子，熱鬧極了。
　　“看什麽呢？”
　　筱筱終於在我肩上擡起了頭，然後跟抓包了似的，用做了美甲之後的食指指著我說道：“妳是不是又有其他女人了！”她以為我看向煙花的那壹刻，是在走神。
　　我拽了拽西裝：“聞聞，都是煙味。”
　　“女的也有抽煙的！”
　　我開始變得情緒異常穩定了，面對筱筱的胡攪蠻纏，依然耐心回答：“我的意思是，我身上沒有香水味。”
　　筱筱揪揪著鼻子聞了聞，把腿抽了出來，側身坐在了我懷裏看著眼花，總算是打算放過我了似的說了壹句：“算妳。”
　　然後，我們倆就這麽靠著、依偎著，看著外面不斷綻放的煙花。
　　“老許，我們出去旅遊吧。”
　　筱筱也不知道腦子裏閃過什麽了，突然說了這麽壹句。
　　“回不了國我們可以去國外，可以去羅馬、可以去夏威夷，對了，我有個同學在哈佛，咱們可以順便見見她……她是學醫的，是個精神科醫生。”
　　我聽到這兒，用力的將筱筱抱得更緊了壹些：“謝謝妳。”
　　筱筱故意擡起了頭，看向了我。
　　“妳是我的女人，我的精神狀態妳肯定最了解，就像是我說了什麽樣的夢話、晚上有沒有放屁、咬牙、吧唧嘴，這些都只有妳知道，妳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況下提旅遊，就是為了引出精神科醫生，說明壹直都在擔心我的身體、我的精神，所以我說，謝謝妳。”
　　筱筱笑著打了我壹下：“我就那麽笨麽，什麽都得讓妳解釋壹遍才明白啊？”
　　她又靠在了我的肩膀：“之前我還壹直不知道該怎麽和妳說，反正妳能明白就行。”
　　“其實我也知道妳離不開猛能，要不，我讓她來吧？”
　　我反問道：“妳讓壹個哈佛學精神科的醫生，來猛能？人家能來麽？”
　　“能來啊！”
　　筱筱很興奮的說道：“妳不知道，每當我和她說起猛能的時候，她可感興趣了。”
　　這回換我用食指指向她了，但，筱筱壹把抓住了我的手指：“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嘛，說壹百八十遍了。”說著話，她把我的手壓了下去，再次靠向了我的肩頭。
　　我提醒道：“我告訴妳，這事不靠譜。”
　　“哪怕她願意幫妳這個忙，最大限度也不過是開視頻詢問兩句就不錯了……壹個那邊的精神科大夫，有什麽理由非得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給壹個同學的男人看病啊？”
　　我試探性的問著：“她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哎呀，她不知道啊。”筱筱有點不高興了：“我夠小心了，從沒和她說過妳的身份、名字，人家願意來，就不能是我們倆以前的關系不錯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啊……”
　　筱筱突然坐了起來，壹手掐著腰，壹手指著我的鼻尖說了壹句：“不許說！”
　　“筱筱……”
　　“不許說！”
　　她嘟著嘴，故意冷著臉，穿著睡衣……
　　我怎麽可能還壹本正經的下去：“不說就不說！”
　　壹手兜腰、壹手攬腿彎，我抱起筱筱就往臥室走。
　　筱筱笑著驚訝道：“妳幹嘛呀！”
　　進了臥室，我壹把將其扔在了床上，假裝發火的脫下了西裝外套重重砸在了床上：“現在妳是越來越皮了，老子要不給妳辦踏實了，妳也分不出大小王了！”
　　……
　　六分五十……不，七分鐘之後，我踏實了。
　　被辦踏實了。
　　我看見了壹個青春洋溢的女人，在我身上不停迎合，她甚至願意舍棄羞恥心故意將音量加大，給我最如夢如幻的感受。
　　甚至，在察覺到我的動態以後，主動從我身上下來，再壹次讓我感覺溫柔……
　　然後。
　　用力咽了壹口唾沫，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輕聲說：“老許……”她用食指在我胸口輕輕摩擦著：“我可能沒有外面的那些女人漂亮，也沒外面的那些女人會的多……”
　　“可我能給妳全部。”
　　“我……”
　　哈氣順著我的耳朵在往耳朵眼裏鉆……
　　“我……”
　　我在享受著。
　　“我……”
　　“哎呀我艹！妳他媽咬我耳朵幹嘛！”
　　筱筱則連搭理都不帶搭理我的，起身直奔廁所，扭著屁股，人家洗澡去了。
　　我將手拿到眼前，在月光下看到了壹抹鮮紅，回身朝廁所罵了壹句：“都他媽咬出血了！”
　　房間內，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和我轉怒為喜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