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大聖

蒙面怪客

都市生活

“妳已經不小了!”
“過了三十還沒結婚,在咱們這就是剩下的,說出去都不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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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坐標

北陰大聖 by 蒙面怪客

2023-8-4 22:35

  巨大的金屬球體綻放刺目光華。
  壹抹流淌著泊泊源力的靈光沿著復雜軌跡,流經通天儀內部,然後沖向頭頂那筆直的‘電線’。
  電線洞穿山體,直插上方籠罩整個鷹巢的厚重雲層。
  伴隨著靈光上湧,雲層陡起漣漪,好似巨浪來襲之前的潛流,奔湧不休,激蕩徘徊。
  有門!
  周甲雙眼發亮。
  金鷹更是激動的難以自制。
  這裏的動靜也驚動了鷹巢裏的其他人,鄭老、瓦爾拉也趕了過來。
  通天儀猶在飛速運轉,伴隨著靈光起伏,壹個充滿科技感的光幕也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光幕上無數字幕飛速劃過,越來越慢,即將定格。
  突然。
  “哢嚓……”
  壹聲脆響,靈光陡然壹滯。
  所有的壹切,瞬間煙消雲散,光幕散去,場中的情況恢復如初,高空中的異樣也漸漸平復。
  “怎麽回事?”
  鄭老上前壹步,面帶疑惑:
  “成沒成?”
  “這個……”金鷹表情僵硬,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圍著機器檢查了壹遍,最後遲疑道:
  “好像是,能量不足?”
  “怎麽會?”周甲皺眉不解:
  “所有的凹槽,都已經放上了源晶。”
  “是啊。”金鷹雙目茫然:
  “難道,還有別的地方可以放源晶?”
  但他檢查過,並沒有類似的地方,而現在凹槽裏面的源晶,已經被抽幹了裏面的能量。
  “有沒有可能。”瓦爾拉適時開口:
  “驅動這件機器,用的不是源晶,而是源力更加純粹、龐大的東西。”
  “妳們應該聽說過,我們壹族有壹件鎮族神器,威能可毀天滅地,驅動它用的也不是源晶。”
  “源髓!”
  金鷹雙眼壹亮,隨即黯然搖頭:
  “這等東西,怕不好入手。”
  源髓在絕大部分勢力手中也絲毫無用,但卻是各族最重要的戰略儲備,禁絕在坊間流通。
  壹旦發現,就是重罪。
  而若是上繳,幾乎是要什麽給什麽。
  這東西,即使鷹巢盤踞石城數十年,也是沒有。
  “那也未必。”周甲突然壹笑,伸手五指展開,掌心朝上,手裏赫然放著壹枚源髓:
  “我這裏恰好有壹枚。”
  場中壹靜。
  鄭老、瓦爾拉面面相覷,金鷹則是壹臉狂喜,奪過源髓放入機器凹槽,再次啟動開關。
  ……
  壹刻鐘後。
  四人圍著通天儀。
  壹面可以感知人手移動的光幕立於正中,隨著金鷹雙手揮舞,上面的字幕飛速閃過。
  工族的文字,目前僅有他會,其他人也看不出所以然。
  “好,好得很!”
  他壹邊盯著光幕,壹邊道:
  “我們猜的不錯,通天儀確實能夠感知世界碎片,甚至把人送入其中,或者接裏面的人過來。”
  “這件機器也是工族最為主要的成就之壹,也是因為有了它,工族才在其後的幾十年進入實力大爆發的階段。”
  周甲沒有靠近機器,伸手輕撫,感知中源星的距離越來越近,但依舊被壹層金屬隔絕。
  當即問道:
  “能不能打開,看看裏面什麽樣?”
  “應該可以。”金鷹撓頭:
  “但需要等我搞清楚具體怎麽弄,妳別著急。”
  “金鷹。”瓦爾拉則是磨掌擦拳:
  “現在能不能把人送到世界碎片裏面去?”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還不行。”金鷹搖頭:
  “通天儀目前只能探查周圍三千裏以內的世界碎片,而附近三千裏內,並沒有新世界。”
  “三千裏。”鄭老皺眉:
  “怕是幾年才會有壹個世界碎片出現。”
  三千裏看似不近,但對於浩瀚無邊的墟界來說,甚至可能都算不上距離,自不會經常有世界碎片。
  幾年?
  不是不能等。
  但可惜。
  源髓雖然能量遠超源晶,但通天儀更是吞噬能量的大戶,壹枚根本支撐不了那麽久。
  “是啊。”金鷹也皺起眉頭:
  “可以擴大感知範圍,但需要源髓,而且不論是送人進去還是接人出來,同樣需要能量。”
  “難怪……”
  “難怪六族、軍方都這麽急需源髓,這種東西就是個燒錢貨。”
  他壹臉苦惱,連連跺腳。
  研究通天儀就需壹直維持它運轉,常規運轉就算消耗太少,壹枚源髓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更別提其他。
  “源髓……”
  鄭老若有所思:
  “這點我來想辦法,妳先研究著。”
  “嗯。”金鷹對鄭老極為信服,聞言點頭,繼續滑動光幕:
  “除了這兩點,通天儀還能感應到即將陷落墟界的世界碎片,如果離得近的話可以先派人過去。”
  “這點,玄天盟似乎也能做到。”
  “他們應該也接手了工族的壹部分技術遺產,但大概率只能感應到比較大的世界碎片。”
  周甲眼神微動,這點他還是首次知道,難怪玄天盟有能力為三十六外門提供源質寶藥。
  原來是這樣。
  “唔……”
  光幕定格,金鷹雙眼死死盯著上面的文字,道:
  “通天儀還有壹種功能,就是借助某些東西,吸引已經被墟界裹挾的世界,落在附近。”
  “什麽意思?”瓦爾拉面泛不解。
  “就是。”金鷹想了想,道:
  “拿那個世界獨有的東西,通過通天儀放大牽引力,然後讓還未陷落的世界加速陷落,就落在附近。”
  “就如,我這枚手表。”
  他從身上取出壹塊手表,比劃了壹下:
  “或者是我身上的血液,因為是地球的特產,所以就有壹定的機會吸引住地球碎片……”
  “住口!”鄭老面色壹沈:
  “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這有什麽?”金鷹聳肩:
  “妳我都很清楚,地球早晚都會陷落,世界碎片落在我們附近,鷹巢還能照拂壹二。”
  “落在別的地方……”
  “九死壹生!”
  “而且這只是壹個可能,未必能夠成功,至少從這通天儀的記錄看,成功的幾率不大。”
  “那也不行!”鄭老雙眼死死盯著他:
  “不要亂動!”
  “好吧,反正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源髓。”金鷹撇嘴,視線繼續移動:
  “還有壹個坐標……”
  “咦?”
  “怎麽了?”三人再次看過去。
  “這個坐標,是瑤池的人提供的。”金鷹眼神閃動,道:
  “按這上面的描述,工族用瑤池的技術在這裏建了壹個空間傳送裝置,可以把人送到無數光年之外。”
  “在遭遇天譴的時候,實在無力抵抗,就送壹部分人逃走!”
  空間傳送!
  光年!
  曾經的工族,科技水平該有多麽發達?
  這等族群,竟然也對那神秘的‘天譴’如此畏懼。
  還有那神秘組織‘瑤池’,又是何等實力,可以給工族提供技術、坐標,又該有多強?
  工族的人,是否有人通過那裏離開?
  坐標在哪?
  傳送的位置,又是何方?
  壹瞬間。
  各種疑問依序浮上心頭,甚至讓周甲壹時間忘了近在咫尺的源星,腦海裏浮想聯翩。
  ……
  ……
  ……
  半個月。
  壹晃而逝。
  又到了壹年壹度的送水祭禮。
  洪澤域多水多山,可謂是六水三山壹分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百姓多以打漁為生。
  送水祭禮,就是期盼今年有壹個好收成。
  城主歐陽沆主持祭禮。
  這壹日,從清晨開始,滿城皆是歡聲笑語,無數行商從四面八方而來,在城內支起攤位。
  傍晚時分。
  朗月初現,城中依舊熱鬧不散。
  永安樓。
  最高的壹座酒樓上,郡主趙南絮端坐正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她的俏臉也顯出紅暈。
  “歐陽城主,不知貴府的那位前輩何時有空閑。”
  她輕笑著扇去身前酒氣,笑問道:
  “南絮此番前來,壹為家族罪人,其二就是想拜訪壹下前輩,可惜壹直無緣見上壹面。”
  “郡主贖罪。”歐陽沆垂首:
  “老祖年老體衰,常年臥病在床,不是不想見郡主,而是擔心壹身的幹枯衰竭死氣,郡主沾染不吉。”
  “說笑了。”趙南絮連連擺手:
  “能得見前輩,是南絮的福氣,又豈會介意這些?”
  “這……”歐陽沆眼神閃動:
  “等在下回去,定會請示老祖。”
  “好。”趙南絮點頭,舉起酒杯:
  “我靜候佳音。”
  說著,壹飲而盡。
  酒液入肚,心中不由暗罵壹聲老狐貍。
  歐陽家有位定海神針,年歲已過兩個甲子,早些年修為就已黑鐵後期,曾被稱為有望白銀。
  後來白銀未成,卻已達至黑鐵之巔。
  可惜老了,幾十年都未露面,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此人還活著。
  趙南絮卻很清楚,他不僅活著,而且活的還很滋潤,若是不亂動的話,再活二三十年都沒問題。
  黑鐵巔峰。
  不論放在哪裏,都是壹等壹的存在。
  但趙南絮此行,不是為了見識高手,而是想通過這位,了解壹下幾十年前皇族的某位已經過世的前輩。
  這是某人交給她的任務。
  任務古怪。
  似乎與趙苦心的事壹樣,涉及到皇族趙家的隱秘。
  “在下陳伯玉,白山武館弟子,久聞羊兄戟法精妙,恨不能壹見,不知今日能否討教壹二?”
  喝聲打斷了酒樓眾人的竊竊私語。
  尋聲朝樓下看去。
  正中庭院內,壹位白衣公子拱手而立,正自目光炯炯,朝著不遠處壹個石亭下看去。
  “白山陳伯玉?”
  壹人從石亭下走出,魁梧身材、健碩體型,丈二方天畫戟握在手中,壹股昂然之氣湧現:
  “有何不可!”
  “接我壹招!”
  說著,手腕壹抖,重達數百斤的大戟貫破虛空,點出漫天寒星,朝著白衣公子罩落。
  “白山武館是城中最為知名的武館,觀主陳纂是玄天盟內門出身,精擅拳法和輕功。”樓上,歐陽沆見趙南絮感興趣,解釋道:
  “這陳伯玉,就是觀主之子,年紀雖然不大,卻已凡階十品,沈澱幾年就可嘗試沖擊黑鐵。”
  “嗯。”趙南絮點頭:
  “那人哪?”
  “羊廷,此人是壹介散修,武藝功法不祥,但戟法淩厲兇猛,十有八九與軍方有關。”歐陽沆道:
  “他同樣是十品,底蘊更勝,不過並非石城人,經常遊走在附近城池,可能是在尋摸超品源質。”
  “果真是人傑地靈。”趙南絮美眸閃動:
  “今日場中,此等英傑不在少數,城主治下有功,假以時日,城中黑鐵定然越來越多。”
  “郡主謬贊了。”
  歐陽沆謙遜壹笑,道:
  “不過城中青年才俊確實不少,坊間更是流傳十大年輕高手,個個都是有望黑鐵的存在。”
  “這是他們自己努力,下官愧得名聲。”
  “十大高手。”趙南絮輕輕探身:
  “有意思,都有哪幾位?”
  “陳伯玉就是其中之壹。”歐陽沆開口:
  “此外還有蘇家的兩位弟子,小瑯島上的三人,天虎幫的兩位青年才俊,另有散修……”
  “斬魂刀、童家流星錘、九戒鞭法、八十壹路擎天棍……”
  “這些人年歲最大的,也不過剛滿三十,若非超品源質難得,怕是都已經有人嘗試沖擊黑鐵。”
  凡階十品,終究還是凡階。
  歐陽沆對於所謂的十大高手,也只是略有了解,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這等人還不夠資格入眼。
  趙南絮想到什麽,問道:
  “都是男子?”
  “嗯。”歐陽沆點頭:
  “另有七大飛鳳,與十大高手齊名,都是女子。”
  “不過這等排名郡主聽聽也就是了,每年都會輪換,有的人雖未名列其中,卻更加出挑。”
  “哦!”
  趙南絮挑眉:
  “比如……”
  “比如天虎幫幫主雷眉。”歐陽沆道:
  “她從未名列其中,但突然就證得黑鐵,可謂驚掉不少人下巴。”
  “雷眉……”趙南絮若有所思:
  “周甲哪?”
  “周甲。”
  歐陽沆表情變換,隨即輕輕搖頭:
  “他跟其他人不同。”
  “如何不同?”
  “郡主請看。”
  歐陽沆嘆了口氣,伸手朝下方壹指:
  “他來了。”
  林南絮垂首,美眸就是壹挑。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裏更是有匯聚了諸多勢力的眾多高手在,氣氛熱鬧、喧囂不止。
  但不知何時。
  喧嘩聲悄然靜了下來,就連場中對戰的兩人,也停下動作,小心翼翼朝著兩側讓開位置。
  只因為來了壹人。
  那人踏步行入,朝樓上看了壹眼,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天虎幫的周長老,是壹把鋒利的刀,而且還是壹把帶有詛咒的刀。”歐陽沆慢聲開口:
  “這把刀在雷霸天、軍方的手中,殺人盈野、破家滅門,讓不知多少人恐懼、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但這並非是最可怕的,最讓人畏懼的,是曾經握有這把刀的人,無壹例外。”
  “全都死了!”
  “周甲,是壹柄雙刃刀,得罪他的人會死,握持他的人同樣會死,幾乎就沒有例外。”
  嘆息壹聲,歐陽沆低聲道:
  “有人稱呼他為不祥之人!”
  “再加上此人行事肆無忌憚,毫無規矩可言,有時候不知為何突然就暴起發難,說實話,就算是下官,面對他的時候,也會從心底裏發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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