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大聖

蒙面怪客

都市生活

“妳已經不小了!”
“過了三十還沒結婚,在咱們這就是剩下的,說出去都不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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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手段

北陰大聖 by 蒙面怪客

2023-8-4 22:35

  陸地飛騰術:圓滿。
  平坦之地奔行速度增加9%,輾轉騰挪、身法靈活度增加7%,躍遠、登高幅度增加6%。
  看似增幅不多,但這是在身法圓滿的基礎上。
  不論是修為、實力,還是身法速度,達到壹定程度後再往上提升,往往是難上加難。
  百分之幾,
  往往就意味著天壤之別。
  真正比起來,許多修行上等身法的煉髓武者乃至初成真氣的高手,可能也不過如此。
  另外,
  還有圓滿境界的攀山加持。
  “唰!”
  貼著墻壁,周乙無聲無息滑落,掃眼周遭,矮下身子壹個起伏就躍入前方壹處庫房。
  庫房陰暗潮濕,正中摞著壹個個木箱。
  嗯?
  周乙挑眉。
  此處倉庫主要運送山裏的木料,極少有用得著木箱的地方,就算有,也不可能這麽多。
  “果然有古怪!”
  口中嘀咕壹聲,周乙舉步靠近,腰間長刀輕顫,壹抹刀光已然無聲無息斬開木箱箱體。
  “噠……”
  掀開木箱,映入眼簾的東西讓他雙眼壹縮,目露驚駭。
  箭!
  破甲箭!
  這是朝廷軍方獨有的壹種箭。
  長二尺七寸,箭頭以精鐵鍛造而成,長四寸二分,三棱分叉,銅木為桿、鳳毛為羽。
  這種箭極其歹毒。
  可破甲,箭刃有開槽、有到刺,入體後能造成血流不止,而且不能拔,壹拔就會扯下大塊皮肉。
  中箭,
  在戰場上,幾乎就意味著斃命!
  純陽鐵布衫修至鐵衣罩體之境,皮肉堅硬且韌性十足,尋常箭矢落在身上若力道不夠,盡可彈開。
  當年的賀東,就可做到。
  但這其中絕不包括破甲箭。
  此箭箭頭鋒利,就算是常人拋射,也是殺傷力十足,若是武者彎弓搭箭來壹波齊射,煉髓武者也能圍殺。
  缺點也有。
  其壹就是造價昂貴,精鐵尖頭、桐木、鳳羽都不便宜。
  其二就是此箭太重,壹根破甲箭能有幾斤,尋常弓手射遠都很難,更別提瞄準連射。
  木箱內,壹根根破甲箭整齊碼放,即使房間陰暗,打磨過的箭尖依舊顯出攝人寒芒。
  “軍道殺器。”
  周乙輕嘆:
  “妳們好大的膽子!”
  搖了搖頭,他探手從箱子裏拿出兩根破甲箭。
  ……
  ……
  ……
  “怎麽回事?”
  張顯從馬上壹躍而下,朝看門者隨手壹拋韁繩,大踏步朝著院內行去,口中喝道:
  “發生了什麽,這麽急叫我回來?”
  他正在押運貨物,半道被叫了回來,自然是壹肚子不快,眉宇間怒氣顯露,隨時準備爆發。
  “頭。”
  壹人面色發白,急急迎上,低聲道:
  “周乙來了!”
  “嗯?”
  張顯眉頭壹皺:
  “怎麽回事,他來這裏幹什麽?”
  “我也不知。”看守搖頭:
  “興許是壹時興起,想過來看看。”
  “妳們讓他進去了?”張顯面色陰沈,他很清楚庫房裏都是什麽,絕對不能讓人發現。
  “自然沒有。”看守連連擺手,隨即道:
  “但就在姓周的走後沒多久,我們發現倉庫裏壹個木箱被人打開過,裏面還少了兩根破甲箭,所以才把您叫回來。”
  “……”
  張顯腳步壹頓,面上肌肉來回跳動,道:
  “當真?”
  “千真萬確。”看守面露苦澀:
  “頭,這等大事,我們豈敢騙您?”
  “小畜生!”張顯面泛猙獰,鋼牙緊咬:
  “本來看他老實,還想著饒他壹命,想不到竟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早知就不該給他機會。”
  “頭。”
  看守開口:
  “現在怎麽辦?”
  “去!”
  張顯深吸壹口氣,冷聲道:
  “不論破甲箭失蹤是不是與姓周的有關,都先做好防備,順便通知壹下那邊,我在這裏守著。”
  “快!”
  “是。”
  看守身軀壹晃,急急應是。
  ……
  陳龍面色陰沈,眼中怒火幾欲噴發,手中鞭繩連連甩動,抽的胯下駿馬不時發出慘叫,拼盡全力狂奔。
  “駕!”
  “駕!”
  在他身後,十余護院冷著臉策馬疾馳。
  山道崎嶇難行。
  十余騎手奔騰其間,竟是迅疾異常,即使急轉向速度也是絲毫不緩,馬蹄急急、殺機湧動,十余人在這壹刻竟顯出千軍萬馬之勢。
  周乙身處其中,眼中也不由閃過壹絲訝異。
  陳頭不怎麽拋頭露面,在琉瓔小院很容易被人忽略,不曾想手底下竟然還有這等精銳。
  十幾人,每壹位最少都是煉皮有成。
  其中還有三位煉臟武者。
  尋常時候不顯,此即策馬疾行,呼吸宛如壹體,沖鋒之勢堪稱駭人,怕是煉髓武者也不能擋。
  林家不愧是江湖頂尖豪門,隨隨便便出手,就是這等精銳。
  而且這群人渾身殺氣、眼神冰冷,與那些手上沒有染過血的武者截然不同,更像是沙場中人。
  “籲!”
  最前面的陳龍壹拉韁繩,整個人沖天而起,好似展翅高飛的大鵬,越過高高墻壁落在倉庫院落正中。
  “轟……”
  其他人並未就此止步,而是在前排三人的帶領下,長槍突刺,悍然撞破厚重大門,魚貫而入沖進院落。
  “籲!”
  直到此時,眾騎才拉起韁繩,持刀握槍翻身下馬,動作利落有序。
  “妳們幹什麽?”
  “自己人,自己人。”
  “……”
  院內的勞工、看守面對氣勢洶洶的壹群人,無不面色煞白,就連制止的聲音都顯得唯唯諾諾、有氣無力。
  “哼!”
  陳龍掃眼場中眾人,大手壹揮:
  “搜!”
  “是!”
  騎手聞聲當即分出壹半,沖向倉庫裏的壹個個房間。
  院內的看守張了張嘴,但在剩下人的逼視下,不得不止住動作,面露訕訕縮到墻角,這群虎狼之騎他們根本就不敢攔。
  “陳頭。”
  周乙眉頭微皺,湊到近前低聲開口:
  “有些不對,我剛才來的時候不是他們!”
  當時這裏足有二十多號人,其中不乏武者,且手持弩箭、裝備精良,不然的話他也不必大老遠回去叫援兵。
  而現在,只剩下幾個老幼病殘。
  “哦!”
  陳龍側身看來:
  “妳確定?”
  “確定……”
  “陳頭!”
  這時,壹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衣衫有些淩亂的張顯從壹間住房奔出來,面上滿是詫異,快步來到陳龍身邊,拱手道:
  “頭,您怎麽有空過來?”
  “張顯。”
  陳龍看著他,眼中閃過壹絲狐疑,沈聲道:
  “妳何必明知故問,咱們也在壹起共事了十幾年,有什麽難處直說就是,何必做那些殺頭的買賣?”
  “要知道,妳是林家護院,妳的壹舉壹動都可能影響林家!”
  “頭。”張顯面色壹變:
  “您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咳咳……”周乙在壹旁輕咳,道:
  “張前輩,您不是押運貨物去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今天壹直都在。”張顯壹臉茫然,隨即眉頭壹緊,盯著周乙喝道:
  “周乙,今日不是妳跟著張觀押運貨物嗎?妳身為此間副手,頭壹天上工就撒手不管是何道理?”
  “張顯!”
  陳龍悶喝:
  “不必裝腔作勢,我問妳,為何偷運軍方禁器?”
  說著大手壹甩,兩根破甲箭重重落在地上,在煉髓武者的巨力下,箭桿當場斷成兩截。
  他根本不信周乙撒謊。
  兩人無冤無仇,而且撒謊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唯壹的可能就是這個倉庫確實有問題。
  “禁器?”
  “這是……破甲箭?”
  張顯垂首,看著地上的破甲箭眼泛迷茫,隨即大聲叫起屈來:
  “頭,咱們在壹起共事十幾年,我何時做過這等事。”
  “您要是不信,盡管搜,但凡在這裏搜出壹根破甲箭,我老張親手把腦袋摘下來放在妳面前!”
  他壹臉氣憤,跺腳詛咒,更是頻頻看向周乙,怒道:
  “是不是妳?”
  “是不是妳誣陷我?”
  “頭!”
  這時,前去搜查的護院已經有人回返,抱拳拱手道: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我這裏也沒有!”
  “……”
  倉庫雖大,卻多是空曠地帶,房間裏有什麽壹目了然,眾護院接連回返,無不搖頭。
  “頭!”
  張顯雙眼圓睜,聲音提起:
  “您也聽到了,這裏根本就沒有那什麽朝廷禁器破甲箭,就是有人汙蔑我、冤枉我!”
  “冤枉?”陳龍眉頭皺起,側首看來:
  “周乙,妳怎麽解釋?”
  東西不在,自然是周乙撒謊的可能性更大,但這沒有道理,他無緣無故何必汙蔑張顯。
  要說爭權奪勢,也無必要。
  過不了多久周乙就會被山上接走,留下外院才是自壞前程。
  但……
  張顯與陳龍也共事十幾年,彼此之間也有信任。
  壹時間,
  他也有些遲疑不定。
  “張前輩。”
  周乙輕笑,舉步上前:
  “妳明明已經跟著張兄押運貨物,卻突然回返,定然是收到傳訊,這麽短的時間要把東西運走豈會沒有線索。”
  說著,朝院落裏的看守壹指:
  “他們,應該也知道些什麽才是。”
  倉庫畢竟不是小地方,每日都要有人搬擡貨物,只要是這裏面的人,肯定知道些貓膩。
  至於臨時找人,更是疑點重重、惹人懷疑。
  “哼!”
  張顯眼神冰冷,輕哼壹聲道:
  “怎麽,妳還想屈打成招?”
  “……”周乙看著對方,想不到這種程度竟還不忍,也許張顯真有本事讓其他人不開口,不過自己也非只有這麽點手段。
  隨即點了點頭,道:
  “不拷問也行,轉移貨物,地上總有痕跡吧?”
  “有。”
  壹位護院顯然是其中行家,聞言點頭:
  “這裏確實有馬車出去的痕跡,不過痕跡很淺,若是距離太遠的話不太可能追的到。”
  “哼!”
  張顯眼露挑釁:
  “今日送貨,自然會有痕跡,這很正常,如果只是靠這點就說我偷運禁器,怕是難以服人。”
  確實。
  沒有證據的事,旁人不會相信。
  就連陳龍,來之前氣勢洶洶,現今眼神中也顯出狐疑,視線在周乙、張顯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只要有痕跡就行。”面對張顯的挑釁,周乙淡淡壹笑,從壹旁的水缸裏舀了壹瓢水。
  手拿水瓢往地上壹潑。
  “嘩……”
  水流灑落地面,沿著車轍溝壑流淌。
  “姓張的,妳幹什麽?”
  張顯見狀失笑:
  “難不成妳還懂江湖術士的占蔔之術?”
  “不。”周乙搖頭,伸手朝下壹指:
  “諸位請看。”
  “唔……”
  “紫色?”
  “這是什麽?”
  卻見在那水流之中,壹抹淡淡的紫色痕跡浮現,雖然不太明顯,但與泥土涇渭分明。
  陳龍挑眉:
  “周乙,怎麽回事?”
  “此乃紫葉傘菇的菌絲……,就是山菇上面那壹層白色的東西。”周乙開口解釋道:
  “此物尋常時候不顯,但遇水變色。”
  “巧得很,走的時候為防萬壹,我在那些箱子、馬車上都灑了此物,跟著顏色就能找到貨物送到哪。”
  紫葉傘菇是壹種毒菇,菌絲有極強的附著力,遇水變色,是周乙這幾年摸索出來追蹤人的小手段。
  關鍵是,毒菇菌絲在山裏很常見,就像是壹層白霜,即使沾到身上也不會引來懷疑。
  而且此物常人不采,藥鋪也很少用,想來就算是通曉醫毒之術的高手也不會察覺異常。
  “張前輩。”
  擡起頭,周乙慢聲開口:
  “現在,妳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龍面色陰沈,其他人也已悄悄做好擒拿的準備。
  “哼!”
  張顯眼神閃動,突然輕哼壹聲:
  “什麽狗屁山菇,妳說什麽就是什麽,張某行得正、坐得直,說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
  “妳以為這種把戲就能唬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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